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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書?!贝髮毎櫫税櫭迹悬c不高興的解釋了一句。 他還想和哥再說一下自己的夢想,大米卻轉(zhuǎn)換了話題:“邢營長你認識吧?” 大寶點了點頭:“認識。二營營長,這怎么會不認識?” “他今年轉(zhuǎn)業(yè)了?!贝竺桌^續(xù)說道。 大寶一愣。 二營長邢飛和一營長石磊可以說都是他在中山島最熟悉的人。 在大寶的印象里,這兩個人都非常得優(yōu)秀。 無論是各個方面,都不遑多讓。 顯然,大米也是這么認為的。 “石磊叔去了新單位,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正團職干部了,可是邢飛叔卻今年轉(zhuǎn)業(yè)。當年任平安,任叔,誰不夸一句說是難得的好炊事班長,結(jié)果到年齡不還是得復(fù)員? 還有咱大舅?!?/br> “咱大舅也得走?”大寶頓時急了。 如果說上面這些人的離開,他心里會有點感觸,可說到自己的親人,那就是難受了。 “大舅如果沒有特殊的情況,明年初應(yīng)該也要復(fù)員了。其實如果不是今年賑災(zāi)缺人,他按理說下半年就已經(jīng)到了最后的年限?!?/br> 說到這兒,大米抬起了頭:“知道為什么嗎?” 大寶沒有出聲。 大米也沒指望他回答,而是順著自己剛才的話徑自往下說:“因為他們沒有文化?!?/br> 大寶咬了咬下唇。 “叔和祁伯伯之所以能升任師長是因為他們當初都是軍校畢業(yè)。石磊叔也讀過高中?!?/br> 說到這里,大米抬頭,目光與大寶對視:“你不用跟我說你的想法,你那點心思不說大家也都知道。你想入伍,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br> 說到這兒,他笑了笑:“在部隊待了這么多年,在叔手底下調(diào)教了這么久,說你當不了兵那都是逗你玩的。只是,當兵容易,你有什么本事能保證留下? 現(xiàn)在不是戰(zhàn)時,有拼勁,敢沖鋒就有機會,就能立功。能進軍營,能穿上這身軍裝的,大寶,你自己說,誰怕死怕累?誰比誰差? 任叔差?邢叔差?他們就是沒機會!一句沒文化,就把他們前面的路給堵得死死的了。 可他們好歹還在島上干了這么些年。要是在岸上,只怕待不到一半時間,服役期就滿了,就早回家了! 你到部隊是去干嘛呢?就是準備去混幾年然后回家的?!” 說到這里,大米握緊了拳頭:“你知道嗎,華爺爺他們之前研制出來的新型艦艇,前段時間在團里選人了。想要上艦,最低也要有高中學(xué)歷。你有嗎?! 咱們在島上那么多年,看著爺爺他們把艦艇造出來。想上艦,卻連初選的資格都沒有!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覺嗎?!” 大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知道大米說的是他自己。 可是也不是他自己。 島上沒有高中,不光大米,從島上參軍的所有孩子,最多也就是個初中畢業(yè)。如果真的必須學(xué)歷開路,他們這一批人都會被堵得死死的。 大寶知道,雖然現(xiàn)在他一直在跟著爺爺們學(xué)習(xí),目前也已經(jīng)學(xué)到高中知識了。可如果他現(xiàn)在去當兵,那么能拿得出來的,也還是只有那個初中畢業(yè)證。 那就意味著,將來的自己很有可能走的就是大米哥,或者那些叔叔們的老路。 他還想替親爸把曾經(jīng)的路走一遍,可是——他忽然意識到,他比不了親爸。 親爸當初是整個先鋒團都數(shù)得著的文化人,后來如果不是因為成分問題,也會去讀軍校。 他如果執(zhí)意現(xiàn)在去當兵,很有可能連親爸的腳步都追不上。 “哥,你確定能考大學(xué)?”大寶抬起頭,甕聲甕氣的問道。 看到他這個樣子,大米的眼神里快速的閃過了一抹欣慰。 “我不知道?!彼虼髮殻骸翱晌以敢馊ヅυ囈辉嚒!?/br> “那我也試試?!贝髮氈刂氐狞c了點頭。 大米沒有和大家說,他到底和弟弟談了什么。在家里待了幾天,然后抱了一堆搜集來的各種資料還有書回了部隊。 可自從那次談話之后,大寶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他再也不提過年就當兵走人的話了,反倒是徹底沉下了心認真的學(xué)習(xí)。 當初大米說要做戒尺的時候,一家人都以為他在說笑話,可沒想到,這家伙居然是認真的。 他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出去溜達了一圈,還真的被他找到了一塊兒合適的木頭。 小子在家里吭吭哧哧,又是鋸又是磨的,折騰了好久,后來還找沈青耘弄來了一點桐油。 硬是在走之前真的為兩位老人一人準備好了一個锃光瓦亮的戒尺。 只是這戒尺二老一次也沒有機會用上。反倒是大寶倒是拿著嚇唬了好幾次調(diào)皮搗蛋不肯練字的知華。 如今的大寶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他好像是接替了大米的位置。 自己認真學(xué)習(xí)還不算完,還變成了一個小監(jiān)工,一個可比兩位老人不知道厲害多少倍的監(jiān)工。 別說那兩個小的了,連二妞這種平時還算聽話的孩子,都因為偶爾的懈怠被哥哥教訓(xùn)的不知道抹了多少回眼淚。 兩位老人高興極了,興致都暴漲。除了他們認為考試能夠用得上的東西,平時也沒少將他們總結(jié)出來的,其他有用的知識傳授給這群孩子。 一家人搬到錦城說起來也大半年了,在老人的示意下,兩個大的不說,連知華和時言也沒有再找學(xué)校。 全都跟著二老學(xué)習(xí)。 看著孩子們突飛猛進的學(xué)習(xí)進程,尹小滿有的時候都覺得不敢相信。 她甚至認為,如果明年真的有高考,不說大寶,連二妞其實也都可以去試一試。 小閨女除了年齡偏小外,這成績不見得會比她哥差。 時間飛快,轉(zhuǎn)眼又是半年過去了。很快就到了一九七七年的十月份。 即便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可在聽到從收音機里傳來的,恢復(fù)高考的消息,所有的人也還是發(fā)出了發(fā)自于內(nèi)心的歡呼聲。 而沈家,更是全家都進入了緊張又興奮的備戰(zhàn)階段。 華老和寧工找尹小滿兩口子談了話,向他們提議讓二妞這一次也和大寶一起去參加高考。 畢竟這一次并沒有年齡限制。而且在他們看來,因為是第一年恢復(fù)高考,參加考試的考生雖然多,但基本上大多數(shù)人并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 在這種情況下,二妞脫穎而出的機會非常大,考上一個心儀的好大學(xué)簡直可以說完全不成問題。 可這一次,尹小滿卻并沒有立刻答應(yīng)。 今年的二妞剛滿十六歲。 很早之前,尹小滿就和男人商量好,也定下了他們家的規(guī)矩,那就是無論是誰,不滿十八歲不能當兵。 那時候單純是從孩子的身體方面考慮的。 這幾個孩子,無論大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