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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是綁走雙環(huán)的工具,而是送另一個人去往鬼門關(guān)的工具。那個人是誰呢?如無意外,就是此前一直失蹤了的康舉人。因康舉人曾經(jīng)見過兇手真面目,所以事后兇手必定會將其滅口,成人不比孩童,留在家中尸體一久勢必會很快被發(fā)現(xiàn)。所以,為了制造康舉人出門尋人喝酒的假象。那頂轎子和康舉人被兇手一起從岳陽嶺推下去,又掉進(jìn)地下的斷崖,轎子被卡在了河壩底下,康舉人的尸體則很有可能已經(jīng)沉到松江去了,徹底毀尸滅跡了。這之后,兇手才重新選擇目標(biāo)去往陳明堂家,并制造了說轎子綁走了雙環(huán)這一假象,也拖延了官府尋找到雙環(huán)的時間。這么一想,這起連環(huán)入室跟蹤殺人案頓時就豁然開朗了。可唯獨還有個問題,就是那一開始轎子里孩童的繡鞋布料和腳印又是從哪兒來的。如果那不是雙環(huán)的,為什么一開始轎子里會有這些孩子的鞋???這些腳印又是從哪里來的。只還差最后一點點,富察爾濟(jì)才能想通這個案子所有不同于常理的地方。也只差這一點點,才能讓他徹底想明白那個兇手到底是因為什么才那么做,所以暫時,這兩天他才哪兒也不想去。直到,身后地有個鬼祟的身影就這么一下倒在他旁邊,又一副老熟人的樣子就打擾了他這份難得清凈,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這兒的富察爾濟(jì)才面無表情地閉著眼睛也不看身邊這人。“你可讓我好找,躲這兒干什么?!?/br>嬉皮笑臉地問了一句,再一次神出鬼沒的桂東林似乎總是能準(zhǔn)確地找到別人的所在。“我讓你做的事做完了沒有?!?/br>聽到這話睜開一只眼睛,一副睡在這露天之所上頭的富察爾濟(jì)也把玩著手里的酒杯回了他一句。“做是做完了,但你私底下干這種好事別人也不知道啊,不過,那蘭春蓮和馬鳳凰都是命苦之人,你想事后做點好事也正常。”“……”“哎,不過,說好了給錢才幫你干活,現(xiàn)在反倒要倒貼力氣,虧我每次都記著咱們的同僚之情幫你遞消息?!?/br>“麻煩你分清主次,章佳阿桂,你是給朝廷干活的,是個正經(jīng)官差,不是給我干活,不要有事沒事就來禍害我們這種草民。”聞言,富察爾濟(jì)一點不客氣地就就把他的真名揭穿了又給懟了回去。“呸!你給我小聲點,你別以為你自己現(xiàn)在不給朝廷干活了,就可以這么猖狂啊,我可是知道你的底細(xì)的,而且隨時可以去告訴官府你到底是誰啊?!?/br>此前一直在平陽縣以‘偷雞摸狗’一業(yè)為生的桂東林,也就是章佳阿桂本人也桀桀地怪笑了起來。“隨便你,反正現(xiàn)在案子沒破,除了這二兩我也沒錢了,你自己有錢不如借我點花花。”富察爾濟(jì)索性比他還猖狂不要臉的樣子。“哇,你這個不要臉的!朝廷要是現(xiàn)在還管我,我用得著在這兒和你耗么,而且,你沒錢好端端地買這么多楊梅!這是要去送給誰哄人家高興啊?!?/br>一聽這故意調(diào)侃的話,本還閉目養(yǎng)神中的某人頓時不吭聲。不過話雖這么說,富察爾濟(jì)的手邊確實放著一簍新鮮水靈的楊梅。這些楊梅是他自己掏錢買的。買完之后他現(xiàn)在連聽曲的錢都沒了,只能躺在這兒白蹭別人的曲子聽。但要說他想買來干嘛,連他自己其實都不清楚。因為他只是昨天自己一個人白日里走到某處時,碰巧倒在一旁看到了一幕。當(dāng)時正有個老婦在賣楊梅,一個書生來急急忙忙買,又用布包著趕去了遠(yuǎn)處的,富察爾濟(jì)遠(yuǎn)遠(yuǎn)見那處橋下站著個小丫鬟,再遠(yuǎn)處茶水樓上還坐著半片裙角。書生將買來的楊梅交給那丫鬟,自己卻不上去,只在底下背對著茶樓對著那條近在咫尺河喊了幾句話。【“楊梅楊梅,不生我的氣。”】【“是我錯了,現(xiàn)在就給你賠不是?!薄?/br>這話也不知道是說給那些楊梅聽的,還是說給誰聽的。那聞言由丫鬟撐著傘,本還帶著些悶悶不樂地倚靠在茶水鋪樓上的小姐收到那簍通紅的楊梅后就低頭不說話了。書生抬頭看了兩眼,卻也沒再說什么,或是做出什么其他舉止,也低下頭帶著些含蓄溫柔地自顧自跑了。鬼使神差的,富察爾濟(jì)之后就也買了楊梅。等他回過神來,事情就已經(jīng)這樣了,也是這么想著,從記憶中回到現(xiàn)實中來,也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些事的富察爾濟(jì)才若無其事地來了句。“哪有什么人,路上隨便買的,凡事不要想太多?!?/br>“喲呵,是么?!?/br>先前那松陽市井無賴‘桂東林’,也就是被躺在勾欄上的人稱作阿桂的那個一臉狡詐相的家伙笑嘻嘻地湊過來作勢要聽。“是,關(guān)你什么事,又不是給你的?!?/br>私底下脾氣也不怎么樣的富察爾濟(jì)閉上眼睛不吭聲了。可說是不關(guān)別人的事,在他的腦子里卻印出些亂七八糟的事來,這兩天,他的眼睛又開始莫名其妙地疼了,結(jié)果旁邊有個人見他這樣還來刺激他。“是不是眼睛又疼了?”桂東林看他這樣就問了句。“哎,照我看,你得的根本不是眼疾,是心病你懂么,從頭到尾就是你自己在難為你自己?!?/br>“有時候,咱們總得想想,一開始走上這條路到底是為了什么,有些命里的坎才能邁的過去,你也不至于一直這樣逼迫自己?!?/br>“但有時候,我也真想問問你,這么多年了,你到底還那么固執(zhí)地想找些什么呢?”這話里的道理誰都知道。但從桂東林這種人嘴里說出來,還是令一臉看不出喜怒的富察爾濟(jì)沉默了,也是這時,二人正在平陽縣上說著話呢,底下那群商戶突然亂起起來,還夾雜著些高呼聲。“誒,下面怎么亂起來了……???什么?約半刻前,官府找到了先前跟蹤案的線索,正在那處拿人呢,一群人在那頭呆了好久都沒出來,怕是要見血了……”就是這一句話,令方才人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