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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兒子呢,你們有嗎你們有嗎?”那還是我親自生的,是嫡子中的嫡子,要個份子錢怎么啦!眾人:……既然正主都這么不要臉了,他們也不好再討伐些什么,便將就著他這孕夫的口味,吃吃喝喝,討論起時下的八卦來。蘇寶貝許久沒接觸這圈子,也來了點興致,聽那幾個狐朋狗友交換各種小道消息。眾人叨叨了一會兒,最后又轉(zhuǎn)回蘇寶貝身上來了。狐朋甲神秘道:“寶貝啊,你知道你爹最近跟二皇子走得很近不?”蘇寶貝瞪大了眼:“?。俊?/br>他這幾天忙著養(yǎng)胎呢,他爹干了啥他怎么知道,就是平時,他爹嫌棄他不中用,也不愛讓他跟著做事,反倒是對鐘權(quán)更器重些。眾人見他一臉癡呆的表情,就知道從他這里問不出來什么,遂失了興趣,又談起別的來了。蘇寶貝:……蘇寶貝回了蘇府,腦海里還想著別人跟他說他爹跟二皇子走得很近的事情。今上有五個兒子,除了大皇子李平和二皇子李文,其余皇子不過總角年紀(jì),沒有競爭皇位的能力。今年宮里傳出來皇帝有冊封太子的意圖,但意屬于誰尚未可知。大皇子乃先后所出,溫文爾雅,宅心仁厚,在朝內(nèi)自有一股勢力,很得人心;二皇子乃當(dāng)今皇后所出,精通文武,為人直爽,他母后出自將門,因此李平跟武官關(guān)系甚好。蘇寶貝知道蘇家有蘇貴妃作為依靠,他爹過去十多年里都沒趟這攤渾水,一直表現(xiàn)得不偏不倚,臨近冊封忽然改變心意,卷入這場奪嫡之爭,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可惜蘇寶貝在京城耳濡目染這么多年,政治嗅覺敏感,但他那個塞滿了草的腦袋瓜卻不允許他想太多,蘇寶貝想了半天沒想出來究竟是為什么,索性就不想了。正好小廝跑過來跟他報喜,說是鐘權(quán)來信了,蘇寶貝大喜之下,更是把他爹忘到了爪哇國,遂歡天喜地回去拆信。那信上開頭便是一句膩得瞎眼的“卿卿吾妻”,虧得蘇寶貝看得下去,還覺得信寫得文采斐然,辭趣翩翩。他心里跟抹了蜜似的,對著一張薄紙傻笑了半天,才命人研墨點香,擼起袖子,要給鐘大爺回一封深情并茂的家書。可惜這紈绔肚子里本就沒半點墨水,醞釀了半響也沒寫出個所以然來。正惆悵間,小廝又來了,說是老爺請他去書房議事。蘇寶貝丟了筆,油然生出不詳預(yù)感,他爹這些天反常得很,莫非是真有大事要發(fā)生了?果不其然,蘇寶貝進(jìn)了書房,就瞧見他跟狐朋狗友今天談到的二皇子李平。他爹蘇鄺正跟李平談得正歡,見蘇寶貝來了,蘇鄺一臉笑意,招呼他來見過二皇子。蘇寶貝雖滿心疑惑,卻也乖乖上前行禮作揖,擺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李平生得人高馬大,樣貌俊偉,頗有一股霸氣,他見了蘇寶貝,只微微點頭,算是見過禮了。蘇鄺擺出一派慈父的表情,跟蘇寶貝道:“權(quán)兒給你寄信了?”蘇寶貝摸不清他是什么態(tài)度,只得點點頭:“上午收到的?!?/br>蘇鄺便跟二皇子說:“殿下正是用人之際,臣斗膽推薦半子鐘權(quán),權(quán)兒慣會做生意,長袖善舞,跟我兒也感情極好,可堪一用?!?/br>李平笑道:“武炃將軍的愛子,某豈敢大材小用?”蘇鄺道:“無妨,年輕人,正要多多歷練才是?!?/br>蘇寶貝聽得心驚rou跳,安靜坐等李平告辭,便迫不及待地問他父親:“爹,你這是要干什么?準(zhǔn)備搞死蘇家嗎?”蘇鄺橫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蘇寶貝:“我就算什么都不懂,我也知道今上冊封太子這當(dāng)口,您貿(mào)然站位就是自尋死路!爹啊,我們靠著姑姑不行嗎,非要在這種殺頭的事情上攙和一腳?”蘇鄺頹然長嘆:“你姑姑她……快不行了?!?/br>蘇寶貝心里一咯噔:“什么?”蘇鄺嘆道:“她帶病產(chǎn)子,產(chǎn)后心情抑郁,曾幾度召我進(jìn)宮,頗有死志。今年比往年要冷一些,你姑姑她上個月感染風(fēng)寒,臥病在床,這幾日連話都說不出了,她本就不想活了,哪里還救得回來。現(xiàn)在消息被我瞞著,你千萬別透露給你奶奶,我怕她經(jīng)受不住打擊?!?/br>蘇寶貝啞然無聲,他想到最后見到姑姑那一面,那又哭又笑的模樣,可不是神志恍惚的情態(tài)么!蘇鄺道:“我們蘇家是靠你姑姑進(jìn)的皇城,當(dāng)?shù)幕噬虈?。她若沒了,蘇家要繼續(xù)昌隆,就得另尋高枝。二皇子是當(dāng)今皇后所生,地位尊崇,若我們蘇家能攀得上這顆大樹,可再享百年繁華無虞!”蘇寶貝不解道:“可這是建立在他成為太子的前提下。爹,就算姑姑不在了,我們還有小公主,今上子嗣稀少,素來愛惜子女,肯定不會虧待她跟蘇家的。也許將來蘇家規(guī)模不比如今,但勝在安穩(wěn)??!”而且他爹這手腳也忒不干凈,他都能從那幾個狐朋狗友里探聽到他爹跟二皇子的關(guān)系,其他人可想而知。若大皇子將來冊封為太子,勢必將蘇家視為眼中釘rou中刺!蘇鄺哼道:“你個草包,只想著乘前人蔭涼,卻不想著把祖宗基業(yè)發(fā)揚(yáng)光大?!?/br>蘇寶貝:……蘇鄺:“幸而你這門親事結(jié)得好,權(quán)兒有手段有魄力,還是武炃將軍的義子,將來必為二皇子一大助力。寶貝,你多給權(quán)兒說說,他上次還對我頗有防備,但兩家都結(jié)親了,焉有不往來之理……”草包蘇少爺窮盡了一生智慧,說出了他這幾天里最有腦子的話:“爹,你是不是有把柄落在二皇子手里?”蘇鄺慷慨激昂說到一半,忽然就卡殼了。他憋紅了臉看著自己兒子,表情復(fù)雜,半天都沒說出話來。蘇寶貝心里一涼,問道:“爹啊,什么把柄啊?”蘇鄺臉色青白地說:“你不懂,別問了?!?/br>蘇寶貝用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他:“我是你唯一的兒子,你不跟我說,還能跟誰說呢,難道要一直憋在心里嗎?”蘇鄺沉默了一會兒,扶額頹然道:“家里的貨物在昆州出了岔子?!?/br>第22章第二十二章第二十二章蘇家布商出身,得了蘇貴妃的庇蔭一步登天成了皇商,之后也只跟織造局關(guān)系密切。貢絲、布匹這些年都是由蘇家一手包辦,今年冬天天寒,宮里需要添置足夠多的衣物布匹,因此內(nèi)務(wù)府撥給蘇鄺的銀錢就要比往年多許多。皇商名為官府采辦物資,但私底下假官營私的小動作屢見不鮮,布匹產(chǎn)業(yè)利潤并不豐厚,因此蘇家在采購布匹的同時,也私底下有收購、販賣私鹽的行徑。蘇鄺以前就是借用官府頒發(fā)下來采購布匹的通行證來偷運私鹽,所得利潤豐厚,足以養(yǎng)起蘇氏這個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