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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吧?會挨打吧? “對呀對呀!”周曼曼也忙點(diǎn)頭。 陸佳良皺了皺眉,“若以后鄭家真找陳知青麻煩,我會站出來說這事兒是我主張舉報的?!?/br> 眾人聽得,都不置可否。 風(fēng)知意自己倒是一點(diǎn)都不在意鄭家會不會事后報復(fù),她一路小跑回去,看見孟西洲在廚房里忙活著做早飯,“好香??!你在做什么?” “臘八粥?!泵衔髦蘅匆娝貋?,趕緊擱下手里的活,給她摘掉已經(jīng)被白雪覆蓋一層的帽子,還有外套,“都說讓你不要去了,一大清早的,非要去挨凍。那報紙新聞你又不是沒看。” 前幾天新聞報紙剛出來的時候,他就特意去縣城買來給她看了。 “我是“關(guān)鍵人物”嘛!”風(fēng)知意邊脫掉手套,邊自嘲道,“不去誰都知道了,會被人說我不積極去接受思想教育的。哪像你,不去也沒人知道、更沒人關(guān)心。” “你就埋汰我吧!”孟西洲嗔笑地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擱下落了雪而潮氣寒氣入侵的衣服帽子,拿起他特意烤得熱乎的軍大衣給她裹上,“趕緊穿上,別凍著了?!?/br> 風(fēng)知意簡直是“衣來張手”地套上厚厚的軍大衣,任他把自己裹得緊緊的,暖呼呼得讓她舒服地喟嘆了一下,“今天是臘八節(jié)嗎?” “才想起來嗎?”孟西洲看她小小的一只窩在大衣里,像只慵懶的小貓咪一樣,忍不住擼了一把她的頭。在她炸毛前,失笑地塞了一個裝了熱水套了布袋子的軍用水壺在她手里,“拿著暖手,去灶膛前烤烤火?!?/br> 風(fēng)知意輕哼了一下,才笨拙地挪到灶膛前盤腿坐下。 冬天為了烤火,她把灶膛前收拾得干凈又舒適。經(jīng)常孟西洲做飯,她坐在灶膛前添柴順便烤火。 孟西洲給她掛好衣服帽子之后,就從鍋里盛了小半碗粥過來,撿了個小凳子坐在她面前,舀了一勺吹了吹涼遞至她唇邊,“嘗嘗味道怎么樣?” 風(fēng)知意低頭一看,伸出雙手,“我自己來?!?/br> 孟西洲看她手指微微泛著冷白,擱下勺子捏了捏她的手,“這么涼,趕緊捂著暖和起來先?!?/br> “哦?!憋L(fēng)知意只好把手縮回去,繼續(xù)藏在大衣里捂著熱水壺,低頭張嘴吃下孟西洲又喂過來的粥,“好像不夠稠,差點(diǎn)火候。” “那就再煮煮?!泵衔髦薨淹肜锸5囊豢诔粤?,然后隨手把粥碗擱在一旁的cao作臺上,回頭看見風(fēng)知意嘴角沾了一些粥漬,動作神態(tài)都自然地伸手揩掉,“吃烤紅薯嗎?我在灶膛里埋了紅薯,這會應(yīng)該熟了?!?/br> 風(fēng)知意眼睛一亮,湊近灶膛,“有嗎?我怎么沒看到?” 孟西洲失笑地把她往后拉了拉,“你別湊那么近,小心火星子濺著你,我來?!?/br> 說著,拿起火鉗在灶膛里扒拉了兩下,夾出個黑乎乎的紅薯。 風(fēng)知意剛伸出一根手指想戳一戳,被孟西洲輕拍掉,“別碰,小心燙。” 自己倒是不怕燙地拿起,直接掰成了兩段。 頓時,嫩黃噴香,看得風(fēng)知意瞬間就有些饞了,“好香。” 孟西洲看她小饞樣失笑,就拿了根勺子,直接挖給她吃,“小心燙,吹吹。” 風(fēng)知意吹了吹,才小心地吃進(jìn)口,邊品邊點(diǎn)頭,“這個比我上次烤得好吃?!?/br> “你那是不會烤?!泵衔髦抻滞诹艘簧孜顾?,“今年打算什么時候回去?你們知青,大隊里好像是臘月二十七放假。” “不回去了。”風(fēng)知意想都沒想地回答,“只待老首長什么時候有空,去看下爺爺就好?!?/br> 孟西洲的眼底漾起盈盈水波,“那就留在這里過年嗎?” “嗯。”風(fēng)知意想起京市就嫌棄,“那里買菜又不方便,還有一大群莫名其妙的人天天跑來搞事,烏煙瘴氣,沒個清靜?!?/br> 孟西洲抿唇含笑,笑得眼底波光粼粼,“那咱們就留在這里過年,我早些去弄點(diǎn)過年的年貨來?!?/br> “嗯?!憋L(fēng)知意點(diǎn)頭,蔬菜她院子里還有過冬的白菜蘿卜什么的,櫥柜里還有各種山貨野菜。rou食買不到的話,大不了去深山里冬獵。 孟西洲看著她的樣子,想了想,還是有點(diǎn)忍不住,邊又喂她一勺紅薯邊問,“那以后,咱們都一起過年好嗎?” “嗯?!憋L(fēng)知意正低頭認(rèn)真吃著紅薯,就順口應(yīng)了一聲。隨即察覺到這話不對,抬眼看他,“嗯?” 孟西洲眸似深海地認(rèn)真看著她,柔情繾綣地再復(fù)述了一遍,“我是說,咱們以后每一年,一起走過春夏秋冬、一起送走年終迎接年始、一起過完這一輩子,好嗎?” 風(fēng)知意怔了怔,上次他還拿住房子的事委婉,讓她可以裝傻逃避,暫時不理??涩F(xiàn)在這一直球,打得她半天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 關(guān)于這個問題,其實她一直都還沒理清楚弄明白。主要是他這個人,一直在她身邊,一直對她無微不至地溫柔體貼,很影響她的判斷力。 她不想判斷錯了,只是貪戀這世上唯一對她純粹的溫暖和溫柔。到最后,既辜負(fù)了他,也辜負(fù)了自己。 但她也知道,不能再這樣拖著人家。她搞不清楚,不代表人家愿意陪她耗、愿意等她想清楚。 所以風(fēng)知意垂眸想了想,然后抬眼,看孟西洲一直溫柔認(rèn)真地看著她等著答案,也非常認(rèn)真慎重地說,“我還是去京市過年吧,我一個人。” 孟西洲其實是察覺到風(fēng)知意對他的感情差不多了,覺得有把握了,才開口的。 但沒想到是這個答案,頓時覺得自己還是冒進(jìn)了的孟西洲,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慌亂和懊惱,剛張嘴想說什么補(bǔ)救,卻不料風(fēng)知意又十分認(rèn)真地說,“讓我自己一個人,冷靜地想一想。等回來,就告訴你答案好嗎?” 孟西洲愣了愣,看著她非常認(rèn)真嚴(yán)肅的眼神,好像在面對人生最重要的決定,心里有些莞爾和感動,緩緩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溫柔地道,“好,我等你。就在這里等你,你早點(diǎn)回來?!?/br> 不管她要去想清楚什么,哪怕回來答案是否定的,他再賴著就是了。 兩輩子,這個世界給他的都是一無所有,他也沒問這世界要過什么。 現(xiàn)如今,他就只求這么一個人。要是這都不肯給他,那他就……孟西洲朝風(fēng)知意溫柔地笑起,“那你去京市,就住在四合院那里吧?我回頭打電話去讓人給收拾好?!?/br> 風(fēng)知意本想拒絕,但看他百般不放心的樣子,只好先點(diǎn)頭,到時候再看情況就是了。 眼下既然已經(jīng)明言挑破,風(fēng)知意就不好再跟他呆在一個屋檐下,第二天就跟大隊里請假,提前回去。 孟西洲給她準(zhǔn)備好行李,親自送她上火車,并給她安排好了到京市接她去四合院的車,還千叮嚀萬囑咐地讓她到了哪個時間段、打電話給他報平安,他會在這邊的縣城郵局里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