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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滋味,從林堯在停車場出現(xiàn)那一刻他就明白了兩人的關(guān)系,再聯(lián)想到年前祁崎指定他代言夏季新裝,他們應(yīng)該很早就在一起了。章?lián)P沒有正面回答:“下車,你要是再sao浪賤,我……”就cao得你合不攏腿……瞄了眼林堯妖冶的臉蛋,忽然說不下去了。林堯饒有興趣地問:“你怎么樣?”章?lián)P不自然地移開視線,認(rèn)真地說:“以后不能再這樣了,好嗎?對誰都別這樣。”林堯沒回答,賭氣般地用力推開門,下車前回過身,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一臉冷然道:“章?lián)P你等著,撩不到你算我輸?!?/br>這么看來,和祁崎竟有幾分神似。等人走后蘭博基尼仍舊停在原地,車內(nèi),章?lián)P腦袋抵在方向盤上磕了磕,一向做事果決條理清晰的章助理陷入了迷之混亂,這種明知不能碰卻忍不住想靠近的心情,在二十八年的人生中還是第一次。第12章客人的癖好第二天一早,天空淅淅瀝瀝下起雨來。阿離從起床開始右眼皮就直跳。他照常整理好臺面上的瓶瓶罐罐,把毛巾放進(jìn)消毒柜里,本想拖一遍地,但雨天潮濕,他怕地板干得慢,客人進(jìn)來容易滑倒。等收拾好一切后他頂起卷簾門,卷簾“嘩啦”一聲升到頂,外面的光線照進(jìn)來,混合著雨天的水汽。阿離面朝烏云握緊拳頭,挺起胸膛例行給自己打氣:“加油蘇漸離!今天也要積極面對人生!”這是從勵志成功學(xué)書本上學(xué)來的,書是大潤發(fā)里稱斤買的。還沒來得及放下拳頭,一輛白色面包車在理發(fā)店前甩尾漂移,地上的雨水濺了他一褲管。面包車后面徐徐跟著一輛路虎,也隨之停了下來。一時間,阿離小小的店門口被兩輛車堵得死死的。面包車的車門被大力拉開,兩個人高馬大的黑衣人率先撐著黑傘走下來,后面又陸續(xù)下來幾個人,阿離舉著小拳頭數(shù)了數(shù),緊張地咽了下口水,共有六個人。這時路虎的車門被推開,里面下來一個男人,擦得蹭亮的皮鞋踩在濕透的水泥地上,修身西褲包裹住長腿,穿Gucci短款風(fēng)衣,戴黑框眼鏡,細(xì)碎的齊劉海壓住眉毛。男人見到他微微一笑,推了下眼鏡:“昨晚睡得好嗎?”阿離腿有些軟,他趕緊掏出手機(jī):“等等!你們起太早了我還沒得及叫人!”黑衣人:“……”他們看向老大荊燕然,老大很寬容似的安撫道:“別急,慢慢來,要不要先吃點(diǎn)早飯?一會怕你不夠吐的?!?/br>阿離:“……”男人的聲音溫和如春風(fēng),說出的話卻讓他心底拔涼拔涼的。阿離哆哆嗦嗦給胡樂打電話:“胡樂,他到了?!?/br>阿離的山寨機(jī)漏音嚴(yán)重,只聽那邊傳出聲音問:“誰?”阿離壓低聲音含糊道:“昨晚那個鍋蓋頭啊?!?/br>荊燕然:“……”黑衣人都默默低下頭,肩膀可疑地顫動。胡樂速度起床沖到衛(wèi)生間洗漱,問:“來了幾個人?”阿離瞄了眼面前的高壯漢子們,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來了一車的面包人?!?/br>荊燕然:“……”一車的面包人:“……???”胡樂手里的牙膏掉到瓷盆里,難道今天他們的對手是非人類?胡樂到達(dá)“漸離高級理發(fā)店”時,小小的理發(fā)店里擠滿了人,阿離坐在靠墻破舊的沙發(fā)上,雙手搭膝蓋上,又乖又慫的樣子像是坐在教導(dǎo)主任辦公室的小學(xué)生。胡樂從人縫中擠進(jìn)去,一邊小聲說:“借過,借過,麻煩您了?!?/br>黑衣人:“……”等他到了阿離面前,阿離眼神一亮,吸了吸鼻子感激道:“謝謝你胡樂,即使知道打不贏還來陪我挨揍?!?/br>荊燕然:“……”“……”胡樂抓狂,哥!還沒開始就認(rèn)慫,都不帶掙扎一下的嗎?!荊燕然坐在店里唯一的椅子上,他換了個姿勢長腿交疊,問:“可以開始了嗎?”阿離和胡樂嚇得湊到一起,眼神惶恐像兩只抱團(tuán)的倉鼠。阿離提議:“客人,道歉行嗎?”荊燕然笑:“口頭道歉沒用,你過得不好才是最有效的道歉方式?!?/br>“……”沙發(fā)上兩只倉鼠對視一眼,媽呀,這是遇到變態(tài)了。荊燕然見他們不說話,向身后勾了勾手指,一根煙遞到他面前,他將煙含在嘴里,手下自動奉上打火機(jī)。“啪”得一聲,青煙裊裊。“那個……客人,本店不能吸煙?!?/br>還沒等他吸上一口,阿離弱弱地出聲提醒,還伸手指了指鏡面上的禁煙標(biāo)志。黑衣人:“……”他們不約而同地想,這個年輕人很棒棒哦,這種情況下還記得提醒老大遵守公共規(guī)則。荊燕然叼著煙沉默地看了他數(shù)秒,騰起的煙霧讓鏡片后的眼鏡變得些許迷離。最后他取下煙,靠他最近的黑衣人伸出手掌,荊燕然很自然地就將煙按滅在他手心里。胡樂和阿離看了同時握起掌心,媽呀,燙熟了吧。荊燕然撣撣落在褲子上的煙灰,站起身說:“沒什么異議的話就開始吧,到時候別忘了拿單據(jù)找我報銷醫(yī)藥費(fèi)?!?/br>阿離嘴一癟,垂死掙扎:“客人,你不滿意的話我?guī)湍銚Q個發(fā)型吧,我還會剪蘑菇頭?!?/br>胡樂在一邊拼命點(diǎn)頭:“他剪的蘑菇頭可好看了!我們社區(qū)小朋友都來他這里剪?!?/br>“……”荊燕然低頭撩了把額前的劉海,這是他以前留大背頭時的習(xí)慣性動作。說實(shí)話,他剛進(jìn)來時殺意還沒那么重,現(xiàn)在突然很想打人。黑衣人看向他們老大,自動腦補(bǔ)留蘑菇頭的荊燕然,默默低下頭,肩膀顫動。荊燕然看向墻上的鐘,八點(diǎn)五十,簽合同的時間快到了,再看了眼面色蒼白的阿離,人也嚇得差不多了。他大發(fā)慈悲地說:“賠錢吧,這事就算了了?!?/br>阿離灰敗的表情瞬間亮了:“賠多少都可以的?!?/br>荊燕然再次朝身后勾了勾手指,手下捧著一部手機(jī)遞到阿離面前。荊燕然說:“一千,我只接受微信轉(zhuǎn)賬。”阿離:“……”胡樂:“……”有錢人的癖好真多。一千對荊燕然這種有錢人而言或許只是九牛一毛,但對阿離來說已經(jīng)是巨款了,要知道,他得摸多少顆頭才能集齊一千塊。但現(xiàn)在為了胡樂和他免受皮rou之苦,他只好接過手機(jī)輸入自己的微信號,再拿出自己的山寨機(jī)通過好友驗證。阿離的頭像是自拍照,沒用四十五度角也沒加濾鏡,比著“V”字手,清秀的一張臉笑得眼都瞇起來了。荊燕然看到后不自覺跟著笑,但也僅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