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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同心蠱就可以換一劑藥,就沒這些癥狀了?!?/br>粥只吃了幾口,尤離一直攪弄,不再入口,身后人道:“不想吃就別吃了?!?/br>燭火一滅就只?;ㄏ阍谡韨?cè),尤離道:“你什么時(shí)候……”蕭四無已道:“反正不是今天。”尤離道:“我好像瘋了?!?/br>蕭四無道:“是的?!?/br>尤離道:“害我至此的人,你會(huì)幫我報(bào)仇么?”蕭四無道:“自然。”尤離道:“那先謝過四公子了。明早我一睜眼,你還在么?”蕭四無道:“當(dāng)然?!?/br>尤離道:“洛陽是好地方,多謝你了。”尾音一沉,再無他話。————————————————————————————————————注1:唐,羅隱,白云軒番外桑之未落,其葉沃若。于嗟鳩兮,無食桑葚。于嗟女兮,無與士耽。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注1)公子羽是半夜里到的。新月山莊前的花已開,迎春,白梨,杜鵑,百合,白玉蘭,還有桃花。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fēng)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huì)向瑤臺(tái)月下逢。(注2)新月山莊的側(cè)門極隱蔽,門檻上也雕刻了桃花,其實(shí)男人眼中看著的這些花樣都長得差不多,他也不知道那一朵朵輪廓是桃花還是梅花,只是直覺以為,該是桃花罷。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室宜家。(注3)他沒想驚動(dòng)人,白云軒卻迎了出來。聲音里是歡喜和如愿以償?shù)男牢俊?/br>“公子,進(jìn)來吃點(diǎn)宵夜罷?!?/br>公子羽道:“不了,你做起來也麻煩……”白云軒卻道:“是現(xiàn)成的呢,公子進(jìn)來就可以用了?!?/br>山莊里的人都已睡,只有幾個(gè)雅奴在巡夜,春夜尚涼,白云軒披著一件滿繡百合花的外裳,頭發(fā)只斜斜穿了一支白玉長釵挽住,垂著月白色流蘇。手上并無珠串,輕輕解了外裳要搭上他肩頭——公子羽略一抬手,“無事,你別著涼就是。”面前是桃花酥,櫻桃清露和一碗蓮葉羹,羹是熱騰騰的,淺翠微碧,如縈繞新月山莊的波瀾。公子羽道:“這么晚了,你是正要吃夜宵?”白云軒道:“不是,是給公子準(zhǔn)備的?!?/br>公子羽笑道:“你怎知我要來?”白云軒道:“我不知道,但是只要慢慢等,公子總有一天會(huì)來?!?/br>人死之前的任何話聽起來都是很寶貴的,何況是這樣深情的話。傅紅雪快到杭州了。眼前的女人——公子羽淡淡地拿起一邊的茶杯,清甜的味道入鼻,泯了一口道:“這茶倒是很特別?!?/br>白云軒道:“是良堂主來杭州時(shí)配的,很合女子口味?!?/br>公子羽心頭一轉(zhuǎn),“良景虛快要作父親了?!?/br>白云軒驚道:“果真?這么年輕就要當(dāng)?shù)恕?/br>柳眉間頓時(shí)含了艷羨和凄婉。公子羽心里有莫名的失落,“是啊,二十歲就當(dāng)?shù)恕?/br>白云軒笑容頗為凄涼,“改日我做些小孩子的東西送給良堂主好了,小孩子的東西得精細(xì)著呢,外間賣的可不行……”公子羽面不改色,明知眼前的美人已經(jīng)沒有這個(gè)機(jī)會(huì),依舊如常笑道:“那麻煩你了,天香女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針線功夫也是織女下凡。”白云軒一笑,此時(shí)看來竟比明月心還溫婉動(dòng)人,難道人之將死,看起來也更美麗?“公子怎么來這里了?”公子羽道:“路過,進(jìn)來看看你?!?/br>這個(gè)女人入青龍會(huì)十二年了,容貌還和當(dāng)年一樣。天香女子只要不嫁人,便可容顏不老,然而白云軒并不想如此。明月心比她年長三歲,三十五歲的女人也依舊顏若少女,傾城傾國。他已等了白玉京這么多年,依然未等到。每過一天,這種等待就多一分可笑的危機(jī)。聽聞?dòng)入x有了孩子以后,他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女人懷孕生產(chǎn)皆是從鬼門關(guān)過一遭,二十歲的女人是如此,三十多歲的女人更是如此。恐怕他此生也沒有孩子了。他突然想到了葉知秋,竟覺得有那么一絲羨慕——葉知秋看著尤離的時(shí)候,一定看到了尤奴兒。不過都說女兒長得更像母親。房中的耦合色圍帳上繡著蓮花紋,隱隱有禪意,密密麻麻地席卷而來,被香爐里升騰的輕煙纏繞了。白云軒見他并沒多吃,啟唇聲如嘆,“夜深了,我?guī)Ч尤タ头苛T?!?/br>她起身的動(dòng)作極其緩慢,給了公子羽足夠的時(shí)間打斷她,然公子羽靜靜地往門邊走了。背影如當(dāng)年一樣。“你我相逢恨晚,對(duì)不住?!?/br>她是極好的,一點(diǎn)不比明月心差,或許還真的比她好,但是她來晚了。恨晚。是恨自己晚了,或是對(duì)方晚了,還是老天的安排太晚了?情之所鐘,一眼就足夠。公子羽來到一片姹紫嫣紅的花園時(shí),看到的第一朵就是明月心。然后其他的花就再難入眼了。公子羽步入房門前,白云軒施禮曲身,終道:“公子——”公子羽道:“你說?!?/br>白云軒突然想親口問一問,當(dāng)年公子與我相逢,是否只為天香醫(yī)書?她的恩師梁知音曾是這么說的,當(dāng)年的白云軒不信,今日的白云軒也不信,那么還有什么必要去問呢?美人低眸,“公子夜里小心著涼。”公子羽第二日就已離去,好像從來沒有來過。草長鶯飛,碧水起伏,映出黑刀的煞氣,湮沒了一莊的春意。白云軒萬萬沒想到傅紅雪會(huì)來新月山莊,花傘在肩,劍柄在手,“傅紅雪?你來這里做什么?”傅紅雪道:“殺你?!?/br>白云軒且驚且笑,念及巴蜀之時(shí)傅紅雪的兇狠之意,輕聲道:“傅紅雪也殺弱女子?”傅紅雪道:“有一種弱女子我一定會(huì)殺?!?/br>白云軒道:“哪種?”傅紅雪道:“殺了燕南飛的弱女子。”話一出,刀也出鞘。白色的胸口立刻染紅,斃命的美人眼中滿含震驚和仿佛即將完全明了的醒悟,傅紅雪若再晚一瞬出刀,她就會(huì)把事情盡數(shù)想清楚——從巴蜀的唐門之戰(zhàn),到那夜公子羽的突然到來,從傅紅雪,燕南飛,尤離,想到明月心——好在她還沒想到,就已經(jīng)死去。這或許是個(gè)好事。燕南飛看到了整個(gè)過程,看到了一個(gè)無辜的人死去,明月心陷害了她,尤離無視了她,公子羽拋棄了她,傅紅雪殺了她。花傘墮地,春雨迷蒙,漸起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