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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離道:“杜云松雖然死了,但是那藥沒有問題,夫人自己也懂醫(yī)術(shù),該看得出來?!?/br>明月心溫和地笑了起來,“我若非要再試一次呢——”公子羽正從門口踏入,輕然道:“沒有那個必要?!?/br>明月心笑容驟失,永遠(yuǎn)無法理解他在這個事情上跟自己意見相左,“你又要做什么?”公子羽道:“你試一次藥,就失兩員大將,再試一次——”他掃蕭四無一眼,“百曉生就該有意見了?!?/br>他一臉輕松,仿佛這事跟他毫無關(guān)系,“萬里殺去攻血衣樓了,新月山莊外帝王州集結(jié)?!?/br>明月心道:“你從來不管這些事的。”公子羽輕輕嗯一聲,“所以我來告訴你?!?/br>他淡淡揮手,“你們可以走了?!?/br>蕭四無卻道:“這尸體,蕭某幫二位處理了罷。”公子羽寬和無比,“隨你?!?/br>尤離跟在蕭四無身后,語氣急切道:“不是什么很嚴(yán)重的話,充其量只是有點(diǎn)難聽?!?/br>他勉強(qiáng)去笑,“四公子很介意?”蕭四無突然停下,“你好像一直比我更在意那種話?!?/br>他嘆息,“人死了,難以追究,真是——”尤離道:“還有人在暗,我一點(diǎn)頭緒也沒有,你告訴我,我都得罪過什么人?”蕭四無道:“那可有點(diǎn)多?!?/br>尤離神色郁沉,“先生有指示了么……”蕭四無道:“棄了血衣樓。新月山莊也不會派人支援。唐青楓生死未明,九華是水龍吟總舵所在,盟下弟子也會把火撒到血衣樓身上,慕容英非敵非友,死了也好?!?/br>他轉(zhuǎn)頭,看到藍(lán)錚守在院口,四目相對,后者已走近,態(tài)度還算不錯,問他道:“出了何事?”蕭四無道:“無事,各司其職就好?!?/br>樓上的公子羽指尖在案上輕敲,“霜堂的所有暗衛(wèi),都?xì)?。?/br>“龍?zhí)玫娜搜a(bǔ)給你?!?/br>明月心道:“你何時這么寶貝這兩個人——”公子羽道:“蕭四無還有用?!?/br>唐竭第一次這么恐懼。若不是他,唐青楓就不會回來,自然也不會出這種事了。是不是他把唐門搞成這樣?唐青楓會因此——冷霖風(fēng)雙臂環(huán)著他,聲音沉穩(wěn)篤定,“阿竭,聽我說?!?/br>唐竭搖頭,“我害的,是不是?”“帝王州如何跟太白交代?”冷霖風(fēng)道:“有人和公孫劍同歸于盡,青龍會的死士,這筆賬當(dāng)然該和青龍會算,不干你的事?!?/br>唐竭道:“兩個了,江熙來剛?cè)ゲ痪?,他師兄就——?/br>他渾身發(fā)抖,“殺進(jìn)醉月居!我一定要她死!”“霖風(fēng),一切都該好好的,都是她害的,”“她早就該死了!”冷霖風(fēng)加重手臂力道,“我知道你恨她?!?/br>唐竭聲顫,“你不知道!”“她跟公子羽出逃后就回過唐門,挑了好大風(fēng)波,死了那么多同門,多少人本該一輩子看盡巴蜀風(fēng)光,全毀在她手里了!”“秋水清也被她滅門的!還有尤離——”“尤離和江熙來的樣子你忘了?”冷霖風(fēng)沒有忘,他也記得清清楚楚的。除了尤離自己,誰都沒有忘。他再也想不起來了。蕭四無的聲音聽起來有點(diǎn)虛幻,因尤離累了,困倦上心頭,睜不開眼睛。殤言的安神作用還殘留,卻不能阻止他睡夢里也握緊掌心。蕭四無扣著他五指,設(shè)想今夜尤離是否會驚夢。公孫劍的激動無疑帶給尤離某些驚動,雖然后者沒有問自己,也不代表他不驚疑。尤離卻還未睡過去,他的確有事想問,這回卻忍住了。他才不能總因旁人一句話就去質(zhì)問蕭四無。他能問什么?問公孫劍的師弟是誰,問自己對那位師弟做了什么,問公孫劍何時見過自己,問是哪一個月白長衣的少年一劍架在他頸上?蕭四無有自信能回答這些問題,卻也不想聽他問出來。尤離把心頭的好奇都壓下去,他也不愿陷在那一個又一個的問題里,他把枕邊人的話當(dāng)做標(biāo)準(zhǔn)答案,有了這個標(biāo)準(zhǔn),旁人的話就都成了廢話。他聽著那人的呼吸,弱弱地問他一句:“想什么呢?”蕭四無道:“我在想,杜云松和馬芳玲的尸體該怎么折騰?!?/br>尤離道:“你還真有閑心?!?/br>蕭四無道:“你本就多疑,再有人說些難聽的話,蕭某哄起來頗有難度。”尤離往里靠,依賴而溫柔,“我想象過很多次,有人這樣抱著我?!?/br>“我也想象過很多次,有人緊張地去看我有沒有受傷,或者在我受傷以后有人很著急很生氣?!?/br>他幅度很小地?fù)u頭,“可是都沒有?!?/br>蕭四無一嘆,“你睜眼說瞎話的毛病還在。”“現(xiàn)在就有?!?/br>尤離道:“我記得九華時我做了噩夢跑到院里淋雨?!?/br>“你把我拉上樓的?!?/br>蕭四無心頭細(xì)想,大約就該是江熙來出事的那夜。莫名的警告,或者巧合,讓他做了一個噩夢,老天爺也想告訴他,他將失去很多東西?然而這個警示毫無作用。蕭四無想笑,老天爺真是對自己太好了。尤離道:“燕云的有些事我記不清了,但是,你說過的——”“那光自私自利,只照著我一個,我想它何時亮起來就何時亮。”蕭四無道:“嗯,我說過。你都記得很清楚。”尤離道:“你還說過,葉知秋和尤奴兒未曾給我的,你自信都可以。”他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緩,發(fā)絲貼在蕭四無胸口,酥酥麻麻的癢,“前路尚在,不知終點(diǎn),我萬一有什么不測,那孩子就——”他感覺到那人胸口突然一起,手臂已橫在他背后,緊而重。“你敢再說一句?”尤離卻道:“洛陽真的好漂亮?!?/br>他聲音如夢中囈語,“梨花白很漂亮,牡丹園也很漂亮?!?/br>蕭四無未置可否,只道:“天下風(fēng)景太多,你看得太少了。”尤離沒有問任何敏感的問題,只聊述衷腸,然后入夢。他非常坦然地去接受蕭四無的擁抱,再不像燕云時那樣緊張,扣著他掌心發(fā)力,把依賴全都表示出來。蕭四無卻發(fā)現(xiàn)自己失敗了——他從來不能理解沒了誰自己就不活了的說法,然而尤離作托孤之語時他突然困惑。這人若死了,終生失趣,日子還有什么意義?解藥就在桌上擺著,公子羽已經(jīng)握著銀匙攪動,就快涼了。然他問:“你要我喝下去?”明月心道:“我花了多少功夫,你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