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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五個(gè)神秘人,消失在蟲洞里的畫面。 穹頂?shù)乃榱鸹彝粒^續(xù)落在地上;腳下的黑水,恢復(fù)流動(dòng);褡褳大叔低下頭去,不忍再看這一幕,單手念經(jīng)超度亡靈;昭云抬起年輕的面孔,終于也滿臉淚水。 林靜邊看著陸惟真的樣子,就像是突然驚醒了,手腳并用、跌跌撞撞爬到她身邊,看著已經(jīng)一動(dòng)不動(dòng)的師父,強(qiáng)忍著不讓自己痛哭出聲,一字一字艱難說道:“你不能死,你死了,師父在這個(gè)世界上,就什么也沒有了?!?/br> 陸惟真慢慢抬起頭,像是沒聽到,又像是在發(fā)呆。她問:“靜邊,你的劍呢?你師父的劍和腰包呢?” 林靜邊一呆,這才低頭,看向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看了看師父身上和周圍,再轉(zhuǎn)身看自己剛才坐的位置。他惶惶搖頭:“我不知道……它們?cè)趺炊疾灰娏恕瓌倓偯髅鬟€在……”他突然眼神一定,狠狠哽咽:“難道它們……也跟著師父消失了……” 然后就看到陸惟真,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她騰出一只手,輕輕一拎,就把他拎到跟前,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耳語道:“你剛才……有沒有看到?” 林靜邊:“看到什么?” 突然間,他就懂了,后背一涼,下意識(shí)左右看看,什么也沒有,再看向陸惟真懷里的師父,再次悲從中來,哭道:“你別這樣,師父……師父已經(jīng)去了。你清醒一點(diǎn),你什么也沒看到,那只是幻覺。世界上是沒有鬼的。” 陸惟真看了他兩眼,沒有再說什么。 這時(shí)昭云起身,戴回斗笠,走到她面前。陸惟真依然抱著陳弦松,慢慢抬頭。 昭云說:“你不能死,你還要帶我們出去。他廢了那么大的勁兒,殺死大六五,保護(hù)世人。你應(yīng)該繼承他的遺志,他才會(huì)高興?!闭言坪苌僬f出安慰人的話,這一段話,說得又干又硬。 陸惟真看著他的樣子,說:“我知道了。” 昭云雙掌合十,朝她和懷里的陳弦松,深深一鞠躬:“我們的命都是他救的,今后如果你有差遣,昭云不敢不從?!?/br> 第218章 他已離開(2) 陸惟真脫下礦工外套,想將陳弦松包住,卻太小。褡褳大叔拿著褡褳走過來,鋪在她身旁,褡褳瞬間變大,剛好夠?qū)⒁粋€(gè)成年男人妥善包裹住。陸惟真抱起陳弦松,輕輕放在褡褳上,又輕輕柔柔包好,看一眼他的睡顏,眼淚又掉下來。然后她將他抱起,放在背上,背了起來。 林靜邊沖過來:“我來背?!?/br> 褡褳也說:“我來吧?!?/br> 陸惟真:“我背?!?/br> 他們就沒說什么。 這時(shí),姜衡煙和褡褳大叔,也都發(fā)現(xiàn)了光刀和金箍不見了,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林靜邊也說了自己和師父法器消失的事。他們疑惑不解、面面相覷,卻怎么也找不到答案,法器怎么就會(hu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翼而飛了。 陸惟真靜靜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的表情。 他們都沒看到,沒聽到。 在那個(gè)瞬間,他們的時(shí)間,徹底暫停,無知無覺。 除了她這個(gè)大六五,還有覺知能力。 但是,陸惟真并沒有開口,告訴他們真相。 因?yàn)椤D(zhuǎn)頭,望向蟲洞出現(xiàn)又消失的方向。她不知道,自己如果說出來,那些人,有沒有可能聽到。 而且說出來,也許會(huì)令大家都置身于危險(xiǎn)中。那些人,連她自己都無力抵抗。 眾人沒有辦法,只能將地上三只沉睡的青龍扶起,先離開這里。這時(shí),又有腳步聲傳來,眾人一驚,陸惟真說:“自己人?!?/br> 高森、拂塵大師還有另一只大青龍,跑進(jìn)了地堡里,看到眼前的一幕一幕,他們大吃一驚。高森先看到陸惟真,見她好好站著,松了口氣,又看到她背上被褡褳包住的那人,一怔,一時(shí)竟不敢問是死是活。 高森一轉(zhuǎn)頭,又看到被昭云扶起的許嘉來,瞳孔猛地一縮,御風(fēng)直射過去,一把從昭云手里接過人,望著她灰色的面孔和脖子上的紋路,眼睛就紅了,臉上的肌rou不斷翕動(dòng)著,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我給她吃了藥。”林靜邊說,“他們都吃了藥,在變異過程中中止了,感染暫時(shí)不會(huì)惡化,先帶出去,等醒來后看看再說?!?/br> 高森:“多謝!”這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他小心翼翼把許嘉來背到背上,她本就嬌小,如今這么小的一團(tuán),柔弱無力趴在他背上,只有灰色的手臂,垂落下來。高森低頭看著她的手,視線漸漸模糊。 拂塵大師也看到了陸惟真背上的陳弦松,半晌沒有反應(yīng),他看向褡褳大叔,褡褳大叔搖了搖頭。拂塵大師靜默片刻,低頭垂淚,走過去,從林靜邊手里,接過超級(jí)青龍,背了起來。 那只幸存的大青龍,見到己方三只青龍,全都成了這個(gè)樣子,也是呆愣流淚,而后擦掉眼淚,要從姜衡煙背上接過許知偃。 姜衡煙不肯:“我背他?!?/br> 褡褳大叔嘆了口氣,看著姜衡煙全身掛血的樣子,說:“衡煙,你受傷了,讓他背,我們要快些出去?!?/br> 姜衡煙這才把人給了大青龍,只是依然守在邊上,寸步不離。 拂塵大叔說:“就在剛才,所有灰鬼,突然撤退,我又去探了探,撤得非常遠(yuǎn),他們正在離開這個(gè)礦,不像作偽。我們就下來了?!?/br> “大概是因?yàn)?,林晝死了?!绷朱o邊說了。 “林晝死了?”拂塵大叔一喜,但瞧著己方死傷慘重的情形,實(shí)在也是高興不起來。尤其是弦松師侄戰(zhàn)死,是所有人萬萬沒想到的。 “那琉心?”拂塵大叔問,但是看著眾人暗沉的臉色,還有剛剛地堡里依然灰黑一片的樣子,他心中已有了不詳?shù)拇鸢浮?/br> 褡褳大叔答:“失敗了?!?/br> 沒有人再說話,也沒有人再問問題。一行人,互相攙扶,背著同伴,離開地堡,向外走去。 只有陸惟真,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一片黯淡的地堡和琉心所在。琉心和琉壁上,連最初那種在其中流動(dòng)的灰暗的微光,都沒有了。它們徹底變得像一些普通的晶石。 沒有失敗,也沒有成功。陸惟真在心中想。 因?yàn)榱鹦?,已?jīng)被人帶走了。 回去的一路,果然再也沒有見到一只灰鬼,冷冷寂寂的路,只有他們,沉默前行。 很快,到了之前已經(jīng)摔壞的罐籠下方,眾人抬頭,望著千余米高處,井口的那一團(tuán)光亮。 這么高的距離,本來就沒幾個(gè)人能躍上去,更何況他們現(xiàn)在死的死、暈的暈,傷的傷。 昭云說:“我的斗笠,大概能往上托百米?!彼貍谏?,這已是拼了命的極限,施展之后,只怕傷勢(shì)還會(huì)加重。但是昭云沒有說。 褡褳大叔說:“我也只能托這么高?!?/br> 那只大青龍自己能竄幾百米高,但托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