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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裁判卻像是被人抓住了把柄,慌慌張張轉(zhuǎn)移視線,心里只覺得池西的視線銳利到仿佛帶了利器一般。

    池西很快也收回視線。

    整個擂臺上只有池西一個人。

    看臺上的人在最初的質(zhì)問過后,聲音逐漸安靜下來,仿佛是隱隱察覺到了什么,一個一個的噤聲也不敢再開口。

    有那么一瞬間。

    整個比賽場地安靜到只有風(fēng)吹動葉子的聲音。

    這在以往根本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卻是真實的發(fā)生了。

    眾人心驚的同時,幾股強大的壓力猛地從候場區(qū)傾涌而出,震懾住了在場所有的人,甚至連風(fēng)聲、葉子的聲音也一并停住,整個現(xiàn)場安靜到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萬汾他們幾個人根本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當(dāng)即就想站起來,腦海里才生出這股念頭,身體還沒有動呢,那股威壓仿佛就已經(jīng)洞察了他們的想法。

    鋪天蓋地的威壓連番加強。

    好在姜阜及時出手,將三個小輩護(hù)下來,周身的靈力暴漲,與那幾股靈力相互抗衡。

    姜阜的臉色十分不好看。

    雖然早有預(yù)感,但那些人真當(dāng)著他的面,也敢做出這些事情,足以證明他往年的那些退縮一文不值。

    萬汾心里著急,“祖師爺,觀主她……”

    其他兩人也是一并被護(hù)著,這個時候更恨不得自己實力能夠頂天了。

    姜阜擺擺手,攔下他們那些沖動的行為,向來溫和的臉上顯出幾分慍怒,但仍然說道,“交給池西,她不需要幫忙。”

    池西本來就打算在擂臺上對這幾個參與陷害歸元派的勢力進(jìn)行討伐。

    這個時候,他們先出手一步,與后出手一步也沒什么差別,本來就要對上的。

    那些人以為先發(fā)制人,聯(lián)合其他的大小宗門,此時全都從候場區(qū)飛出來,以火云宮為首,呈現(xiàn)出三角狀站立,在這些宗主身后,那便是親信的弟子以及其他中小宗門的宗主。

    這么多重量級別的人物同時持續(xù)在擂臺上。

    看臺上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剛才他們?nèi)诉€沒有出現(xiàn)的時候,威壓就已經(jīng)壓到他們喘不過氣,這會兒看到真人,那么多人的威壓交織在一起,唯一慶幸的就是那些人沒有針對他們。

    否則,這個時候他們可能就當(dāng)場暴斃了。

    沒有人對比賽表達(dá)不滿。

    只有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看著擂臺上,還有不少人嚇得瑟瑟發(fā)抖,怎么都不敢多看兩眼。

    火云宮宮主率先開口,“池西,你可認(rèn)罪?”

    他一上來,就沒有打算給池西翻身的機會。

    伴隨著他的聲音,強大的靈力威壓直沖向池西,就算是先前他們故意釋放威壓的時候,也無法跟此刻刻意針對池西來的強悍。

    換做是一般人,早就被壓到吐血,甚至有可能出現(xiàn)直接暴斃。

    不過他還是有分寸的,既然是來問罪,那便是給個下馬威就行了。

    這一股靈力威壓帶著恐怖的氣息,所有人人察覺到了,他們的視線幾乎僵在池西身上,心里不敢看,卻也移不開眼睛。

    然而。

    刻意針對的靈力威壓穿過池西的身體,宛如穿堂的風(fēng),呼嘯而過,弄堂里邊一片平靜。

    池西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卣驹诨鹪茖m宮主對面,仿佛什么也沒有感覺到。

    沒有吐血。

    也沒有倒地。

    甚至她看著對方,還突然笑了笑,輕笑聲因為周圍的靈力波動而被無限放大,擦過每個人的耳朵里面,宛如平地一聲驚雷,詐得人心里也是砰砰的跳。

    說來也是奇怪。

    這一聲笑聲過后,很多人都放松了不少,甚至連帶著那些恐怖的靈力威壓也被減輕。

    還有人敢小聲嘀咕兩句。

    “池西怎么沒有倒下?”

    “剛才那股恐怖的威壓,她都沒有感覺到嗎?”

    “我都感覺到了,她怎么會沒有感覺到,是不是強撐著啊,下一秒就倒地的那種?”

    “我猜也是。”

    “這么大的陣仗,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剛才火云宮宮主為什么要說認(rèn)不認(rèn)罪啊,池西是犯了什么事情嗎?”

    “就算是滔天大罪,也不見得要出動這么多人吧?”

    “……”

    四周那些議論聲嘀咕聲同樣能夠傳入擂臺上的人耳朵里面。

    池西也聽的清清楚楚,她的視線落在火云宮宮主身上,順著他的話,故意曲解,“認(rèn)罪?我倒是不知道我參加比賽,有什么罪?”

    第250章

    池西的故作不知,在火云宮宮主以及其他人眼里就是做無謂的掙扎,困獸之斗,成不了氣候。

    他冷哼一聲,手一揮。

    后邊就傳來一陣聲音,像是鐐銬鐵鏈拖地而行的摩擦聲。

    眾人下意識往后邊望去。

    池西也不例外。

    火云宮弟子押解著一人往擂臺上走,在靠近擂臺后,那人因為鐐銬鐵鏈的限制上不去了,還被人直接拋到了擂臺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池西看了一眼,很快縮回視線。

    火云宮弟子押解過來的犯人,正是上次他們從陽間帶回來的“湯崇”,身體是湯崇自己的身體,但里面的芯子,卻是由許肇冒充的,這些日子以來,許肇擺明了不好過,身上多了出了不少的傷,從頭到腳,裸露出來的皮膚就沒有一塊是好的。

    許肇倒在擂臺上,適時發(fā)出吃痛的聲音,很快又恢復(fù)到面無表情的模樣。

    他“艱難”地抬起頭,只看到池西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掃而過。

    許肇被關(guān)在地牢里,暗無天日,每天都有一群人來負(fù)責(zé)拷問他,他就按照池西說的那樣,禁閉嘴巴,什么都不說,任由對方責(zé)難。

    要知道,他在知道自己要冒充湯崇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做好了被嚴(yán)刑拷問的準(zhǔn)備,然而,當(dāng)對方的法器打在身上的時候,他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痛楚,像是痛覺與身體分離一樣。

    在對方冷笑著說他是條“硬骨頭”之后,他才恍然意識到,池西已經(jīng)把這些都提前算計好了,根本不會讓他感受到痛苦,是以,這段時間來,他最為難的就在于如何裝出被拷打后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