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應(yīng)道:“好。”“那我就回去了?!?/br>他也不讓人送,出了院門徑自走了。李茂水看著他哥,問道:“哥,你們直接去老屋嗎?”李茂山打橫抱起陳言,陳言有些不舒服的蹭了蹭,在他懷里重新尋了個舒服的位子繼續(xù)睡覺。“直接去老屋,阿爹就由你看顧著點(diǎn)了?!?/br>“好?!崩蠲c(diǎn)點(diǎn)頭,將他哥哥送到門口,“哥你回去吧,院門我直接關(guān)了。”兩兄弟站在院門處,李茂山看著他小小的人兒一臉不舍的望著自己,想要抬手安慰他一番,卻因?yàn)楸е酥荒芊艞墶?/br>于是李茂山只得叮囑他:“早些去睡吧,得了閑過來老屋,就當(dāng)替哥哥陪陪他?!?/br>“好?!崩蠲畱?yīng)道。月頭高掛,李茂山抱著陳言回了老屋。屋子里并未點(diǎn)燈,顯得有些幽暗。就著傾灑進(jìn)來的月光,李茂山小心翼翼的抱著人進(jìn)了睡屋。被褥有些涼,陳言被放到床上時因?yàn)闆鲆獠皇娣奈⑽⒈犻_眼。不甚清醒的人瞇著眼,手卻拽著李茂山的衣袂,他低聲喃呢了一句:“冷?!?/br>“我去燒點(diǎn)熱水給你擦擦?!币娝约簯牙镢@,李茂山有些失笑,“你先睡會,一會被窩就暖了。”“不要,你也躺著?!标愌砸豢诰芙^。“乖,我得去燒點(diǎn)水,不然一會你渴了都沒熱水喝?!崩蠲嚼^續(xù)哄著。“不要喝水?!标愌悦悦院€想睡,卻又感覺一陣尿意,于是邊回答邊搖著頭,“我想撒尿?!?/br>“好好好,那我抱你去茅房?!?/br>李茂山聽他那話,忍不住輕笑出聲,轉(zhuǎn)而重新抱起人,去了屋后邊的茅房。陳言半瞇著眼站在地上,想要解褲帶卻發(fā)現(xiàn)雙手不聽使喚。尿意刺激下,讓他心中急躁起來。“解不開?!弊詈筮€是放棄了的陳言仰起頭向李茂山求助。李茂山無奈之下只得幫他將褲帶解了,陳言順勢靠在他懷里,雙手抓住李茂山,他笑呵呵的喚道:“山哥。”這一聲輕喚帶著一絲撒嬌,又帶著少年人獨(dú)有的嬌氣鼻音,李茂山瞬間明了他這一句叫喚背后的意思。替他將褲子拉下,順勢把著,李茂山低下頭在陳言耳邊輕聲問道:“需要我說‘噓’嗎?”這充滿調(diào)侃意味的話語讓陳言瞬間清醒了不少,他推攮了一下,努著嘴不高興道:“我自己來?!?/br>李茂山低聲笑著,由著他解了手,才重新將人抱回床上。陳言坐在床上,見他要出去,問道:“你去干嗎?”他邊問邊拉著被子往身上蓋。“我去燒熱水,一會洗漱一下再睡。”李茂山回頭應(yīng)道,“你再睡會,燒好了我喊你?!?/br>“哦?!?/br>等他應(yīng)完,李茂山也出了房間。陳言抱著被子端坐在床上,想起剛剛自己的行為,忍不住呵呵傻笑了起來。燒熱水花了不少時間,等李茂山端著熱水進(jìn)屋的時候,陳言早已抱著被子呼呼大睡。13.第13章晨曦的陽光照進(jìn)屋內(nèi),投射下一縷柔和的春暉。床榻上兩人同蓋著一床被子,被子底下是互相交纏的四肢。陳言手腳并用的半趴在李茂山的身上,那被他壓了一整晚的半邊身子早已麻木。李茂山睜開眼,首先感受到的是身邊人穩(wěn)定呼出的氣息。緩緩側(cè)過頭,恰好對上陳言安然熟睡中的睡顏。白嫩的臉頰染著一層紅暈半壓在李茂山的肩頭上,小嘴嘟囔起,還依稀可見一條銀色的痕跡。呼呼沉睡的人微微張著嘴,露出亮白的牙齒。一只手圈著李茂山的手臂,另一只手橫亙在他的胸上,微微彎曲的手指抓著白色的里衣。兩人的左右腳互相碰觸著,而陳言的另一條腿卻是直接搭在了李茂山的雙腿之間。側(cè)身而睡的少年睡姿并不優(yōu)雅,連帶著李茂山一整晚睡得并不安穩(wěn)。半夜時分,他就被少年纏繞在他身上的四肢驚醒了數(shù)次。好不容易后半夜睡著,一大早依舊早早醒來。雖然醒得早,卻能夠靜心感受著身邊人的氣息,凝視對方的睡顏,李茂山的心中亦充滿了柔情,那是只對于眼前人才會展現(xiàn)的柔情似水。“言哥兒,早?!?/br>雖然對方依舊還在熟睡,李茂山仍是湊過去,在他耳邊輕輕道了一聲。呼在耳邊的熱氣讓熟睡中的人感覺有些瘙癢,下意識的蹭了蹭。李茂山瞧他這小動作,小嘴微微翹著顯得有些可愛,忍不住湊過去輕輕啄了兩口。唇上傳來的觸感讓少年咂吧了兩下,嘟囔了一句不知道什么,人依舊未醒。李茂山見他睡得這么熟,也不想打擾他。輕手輕腳的將纏在自己身上的人移開,剛下床,回頭就見失了溫暖的少年卷著被子縮成一團(tuán)。頗感無奈的笑了笑,李茂山也不急著穿衣,而是俯身替他掖好被子。又在床邊靜坐了一會,直到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他才穿上衣服去開門。并不牢靠的籬笆墻外站著一名身形高大健碩的男人,清晨還有些涼意,他卻卷高了衣袖,露出的手臂上肌rou勃發(fā),單單是一雙小臂就能看出這是充滿了力量的手。男人的手臂彎曲著形成一個角度,臂彎上坐著一個約莫六歲的小男孩。小男孩隨了男人的長相,五官普通,同樣有些虎頭虎腦的兩人卻都有著一副深深的酒窩。長于孩童身上顯得有些可愛,對于成年男人則有些失了威嚴(yán)。“兵娃子,你再這么抓著它,一會死了可就沒法送人了?!?/br>男人的聲音與他那魁偉的外形十分相稱,聲如洪鐘卻語氣溫和。他看著自家兒子兩只手抓著兔子的兩只耳朵,人雖小,同樣力氣不小。一路走來,這兔子從一開始的掙扎不休到此刻的奄奄一息,被人抓著兩只長長的耳朵,四肢耷拉著儼然已經(jīng)放棄掙扎般認(rèn)命了。“死不了?!毙∧泻⒐钠鹉槢_男人說道,隨即晃了晃雙手,那只兔子跟著甩動了一下后腿,“阿爹你看,沒死吧,還會動的。”“我都告訴你不要這樣抓耳朵,抱懷里就成。要是一會送你山叔叔,你山叔叔嫌棄了可別哭鼻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