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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耳尖。 但這件事,她也有些想找人商量。 緣杏不能將哥哥之類的事情全盤托出,便道:“羽師兄,你知道南天畫圣嗎?” “南天畫圣……玉明君?” 聽到緣杏說起這個(gè),公子羽的神態(tài)奇異地變化了一下。 但這份變化并不明顯,接著,他迅速恢復(fù)平常,問:“這個(gè)人怎么了?” 第三十九章 緣杏并未察覺羽師兄一閃而過的那絲不自然。 她將畫仙先生即將離開的事情, 同羽師兄詳細(xì)說了。 “師父說,讓我在南天畫圣和東天女君兩人中想想,更希望由誰來教我。”緣杏困擾地皺著小臉,“我還沒有想好?!?/br> 公子羽問:“為什么想不好?” 緣杏說:“這兩位仙君神君都是再卓越不過的人, 無論哪一位教導(dǎo)我, 都綽綽有余。我兩個(gè)人都想跟著學(xué)學(xué), 可又怕兩位仙君都不想教我。再者, 選了其中一位,又總覺得另外一位錯(cuò)過了可惜。” 她趴在桌上,神往地道:“其實(shí),也不必玉明君真的教我,只要能有機(jī)會(huì)親眼看一看他的話, 我也就很滿足了?!?/br> 公子羽雙手放在琴弦上, 好似有所思。 “只是想要……看一看畫嗎?” “嗯, 只要看一眼就好。” 緣杏遺憾地垂眸。 “不過,玉明君的畫,應(yīng)該都被他自己燒了吧。想要看他的畫, 除非先見到他本人,可是玉明君行蹤不定……” 緣杏愈想愈難, 神情懨懨的。 公子羽看著師妹的模樣, 思索片刻。 他說:“如果你只是想看畫的話,我可能有辦法。” “咦?!” 緣杏驚訝地看向師兄。 “可是不是說, 玉明君沒有作品存世……” “只是少, 也不算完全沒有。湊巧,我認(rèn)識(shí)的人早年從玉明君那里得到過畫作, 如果好好請(qǐng)求的話,也許可以借出來?!?/br> 公子羽的語氣并不是十拿九穩(wěn), 可緣杏已經(jīng)聽呆了。 南天畫圣! 那可是南天畫圣??! 他只要心情不好,連天君的臉面都不會(huì)給,要什么樣的人,才能從南天畫圣手上求得畫作? 緣杏腦袋就像卡住了,即使拼命思考,也一點(diǎn)思路都想不到。 正因?yàn)槟咸飚嬍ミB天君的面子都不給,反而范圍極大,弄不清楚玉明君的想法和喜好。 是什么人能讓玉明君贈(zèng)畫? 是他的故交? 畫仙世家? 只是玉明君一時(shí)興起? 緣杏想問,可也知道不可打聽?zhēng)熜炙较吕锏氖隆?/br> 連玉明君的畫都能借出來,那人一定與師兄家關(guān)系匪淺,在北天宮,打聽這些定會(huì)讓師兄為難,緣杏即使再好奇也只能憋著。 可好奇能憋,眼底的熱切卻掩不住。 公子羽望著師妹憧憬的眼神,無奈地摸了摸她的頭。 他說:“我也只能一試而已。若是真要選玉明君當(dāng)先生,能不能成功,還是要看師妹自己?!?/br> * 公子羽承諾了杏師妹,次日,便果真去與北天君告假,說要離開天宮幾日。 北天君得知他的來意和去處,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美眸往公子羽身上一掃,問:“你打算幫杏兒?” 公子羽道:“談不上幫……只是盡幾分綿薄之力?!?/br> 北天君:“依那人性情,便是你,恐怕也沒多少作用。” “我明白。” 北天君見公子羽已經(jīng)自己想好了分寸,不再多說什么,準(zhǔn)了他的假。 公子羽出了北天宮、到了南天,讓柳葉將他放在半路,改為自己騰云。 他進(jìn)了一處迷障,層層浮云如同迷宮般繚繞,但見到公子羽,這些迷云就像見到了熟人,主動(dòng)散開。 若是常人進(jìn)入此處,最起碼要破十重云障,更可能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入口。 過了迷障,入目的是一處云間草廬,但籬笆東倒西歪,院中遍布雜草,屋子也很簡(jiǎn)陋。 公子羽推門進(jìn)去,草廬里是一望及盡的大開間,亂糟糟的紙筆散得到處都是,濃重的丹青筆墨味撲面而來,地上墻上全是墨水涂過的痕跡,沒有落腳之處。 房間一角,一個(gè)男人正懶洋洋地躺在地上畫畫。 他披頭散發(fā),敞衣赤腳,他上身只罩一件單薄的紗衣,滿身水墨,人藏在角落里不知畫著什么,手里拿著一支細(xì)細(xì)的毛筆,嘴里還叼著一支,筆桿被他無意識(shí)地嚼得破破爛爛。 公子羽站在門口,定了定,出聲喚道:“……舅舅?!?/br> 那人悠悠側(cè)過頭來,長得倒是不難看。 或者說,雖然打扮邋遢,卻長得頗好,有幾分俊雅脫俗的味道。 他將筆隨口吐掉,說:“倒是稀客。你怎么來了?莫不是你爹娘,有話勸我,連你都派來了?” 公子羽說:“不,不是我爹娘。這回過來,我是想向舅舅要一幅畫,只是借幾日,過兩天就拿回來?!?/br> “自己拿?!?/br> 南天畫圣沒了興趣,繼續(xù)轉(zhuǎn)回頭在角落描描畫畫,看也不看他。 公子羽低頭找了找,發(fā)現(xiàn)一片偶然落下的葉子上被簡(jiǎn)單畫了幾筆。 他也沒有太在意是不是正經(jīng)畫,就將這片葉子拾了起來,藏進(jìn)袖里。 反正出自玉明君之手的,也沒幾幅能被稱為正經(jīng)畫。 “謝謝舅舅?!?/br> 公子羽禮貌地拱手道謝。 他知道玉明君不喜歡客人久留,他與舅舅也沒有熟悉到那個(gè)份上,便打算安靜地告辭離開。 但是臨走之前,他的步子還是停住了。 公子羽回過頭,也不管玉明君有沒有心思聽,自顧自地道:“我父母很好,我已經(jīng)拜師在外,也不錯(cuò),舅舅不必為我們擔(dān)心。” “我不信。” 南天畫圣頭也不回。 “你父母不論,單看你,就還是一臉假正經(jīng),全然沒勁?!?/br> 公子羽一頓,佇立未語。 “罷了?!?/br> 玉明君頭也不回,丟開手里的筆,又隨手撿了另一只,垂眸雕琢。 他漫不經(jīng)心道:“這世間又有幾人能真正隨心所欲,我也一樣……若不是為了meimei,我又如何會(huì)成仙?嘖,這一筆畫毀了。毀了,毀了……” 玉明君眉頭一皺,看著角落墨跡,仿佛懊惱。 他隨手拾起一個(gè)硯臺(tái),重重一砸。 硯臺(tái)“砰”地一聲撞在墻上,飛墨散了一墻,硯臺(tái)裂成三瓣。 他看也不看,面無表情地起身,拿著筆換了一個(gè)地方,單薄的紗衣長長拖地,他赤腳踩在墨水上,走過畫在地上的山河百里圖,層巒疊嶂的青山景上留下一排刺目的腳印和一道布料拖曳的痕跡。 公子羽看著那塊碎硯,饒是自知玉明君性情,還是吃了一驚:“那方硯,不是母親去年贈(zèng)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