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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師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7

分卷閱讀237

    來,可是握著筆的手卻不停使喚,眼前的字跡模糊,手寫字也開始歪歪扭扭。她的腦袋一點一點的,稍一不注意,仿佛就能將頭磕到桌子上,睡死過去。

    就在這時,忽然,一只手從她手上抽走了毛筆。接著,緣杏身子一歪,就被打橫抱起來。

    抱著她的人,身上有令人安心的氣息。羽師兄的身體,穿著衣裳看起來并不魁梧,但將她抱起來時,那雙手和男子的胸膛,卻出乎意料的有力。

    緣杏有些迷糊。

    她被抱回房間,放到床上,似乎那人還有意幫她蓋上被子。

    緣杏掙扎著想睜開眼睛,一抬手,抓住了羽師兄的袖子。

    半夢半醒時,緣杏感覺自己像在說夢話,因此能鼓起與清醒時不同的勇氣。

    她說:“師兄留下來,和我一起睡吧?!?/br>
    她自己也說不出這是一種什么感覺。

    她現(xiàn)在與羽師兄比鄰而居,這種氛圍,是和以前不一樣的。

    她只要走幾步路,就可以到羽師兄的臥室里,自由翻他的書冊,看到他的私人物品。兩個人幾乎就像生活在一個房間里,生活前所未有的親密,她甚至能看到羽師兄沐浴剛回來的樣子。

    在這種氛圍下,羽師兄變得比以前更親近,雖然他的為人處世變得更冷淡了,卻讓人覺得觸手可及。

    靜謐的夜色里,緣杏聽到了弦羽喉結(jié)滾動的悶聲。

    接著,回應她的,是一個深長的吻。

    他支手撐在她的上方,牙齒輕咬她的嘴唇,兩人呼吸交錯,倒影纏綿。

    緣杏與羽師兄已經(jīng)十分親密,他們有過各種各樣的吻,可是即使如此,緣杏仍然能感覺到,這個吻是不一樣的。

    他有著一種急切,有著一種壓抑的情念,有著一種讓緣杏陌生的沖動。

    她被吻得喘不過氣來,舌尖被吻得發(fā)麻,等這一吻結(jié)束,她的大腦因為窒息般的感覺而遲鈍,本來就已困倦,現(xiàn)在更為云里霧里。

    她聽到羽師兄問她:“師妹真的要我留下來?”

    有一瞬間,緣杏有些退卻了。

    這一回,她想起了安霖姨母告訴她的,只要是龍,在某些事上,就沒有例外。

    緣杏能感覺到,羽師兄剛才的舉動,已經(jīng)是他極力克制的結(jié)果。

    緣杏生了一絲怯意,但即使如此,她猶豫之后,還是很小幅度地點了頭。

    弦羽大約是沒想到,緣杏看著都有些怕了,居然還會點頭,他微妙地僵頓了一瞬。

    然后,他抬手,撫過緣杏臉部的線條。

    他的態(tài)度重新變得柔和溫雅,弦羽啄了啄緣杏的嘴唇。

    他說:“還是算了,師妹已經(jīng)很累了,這些日子又忙……改天吧。”

    說著,他給緣杏捻上被角,起身,緩緩離去。

    緣杏聽著羽師兄步子走遠的聲音。

    她本來就已經(jīng)很疲倦,被師兄這么一吻,愈發(fā)困頓。她暈乎乎地蜷進被子里,沉沉睡熟。

    然而,當次日清醒過來,緣杏在床榻上坐起身,昨夜的記憶重新涌入腦海中,她卻沒法那么從容了。

    第三次了!

    她主動貼近羽師兄,試圖有所行動,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

    即使緣杏有所準備,即使緣杏知道羽師兄性情矜持克制,可是像這樣被拒絕了三次,她還是有些受挫。

    緣杏爬起來,只著單衣在房間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她相當迷茫,而且憂慮。

    師兄真的變了好多。

    他不再彈琴了,而且待人疏離。

    還有,他對她始終保持著最后那一點距離,說來好像沒什么變化,可也讓緣杏覺得不安。

    緣杏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惴惴。

    病急亂投醫(yī),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憐雨。

    憐雨師姐是姻緣仙世家,她覺得舞蹈對師兄會有用……可是,真的會有用嗎?

    正當這個時候,緣杏手腕上東天女君贈她的那個玉鏈,閃了一下。

    緣杏一愣,抬起手腕,看向玉鏈。

    女君說過,玉鏈會在她遇到難題的時候,給她指引。

    剛剛那個,莫不就是……?

    緣杏躊躇半晌,卻比之前有了一些信心。

    緣杏坐下來,仔細思索了一會兒,然后,又提起筆,給憐雨寫信――

    【憐雨師姐,我想讓師兄給我伴樂,你可知道什么,適合琴曲的舞蹈嗎?】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不知是自己動了琴弦,還是...)

    緣杏正在寫信的時候, 弦羽看了一夜文書,直到天蒙蒙亮,才輕手輕腳地回到屋中。

    他回到屋中,為的倒不是休息, 而是不想讓緣杏知道, 他一整夜未眠。

    弦羽將琢音一并帶了回來, 趁著緣杏還沒有醒來找他的間隙, 他手中沒有文書了,忽然空得不習慣,只得閉目養(yǎng)神。

    琢音松了口氣,道:“幸好杏杏來了。現(xiàn)在你至少還愿意這樣休息一會兒,杏杏沒來的時候, 你那樣連續(xù)十天半個月整晚整晚地不睡, 嚇死我了。如果讓杏杏知道, 她肯定心疼死了。”

    弦羽未言。

    過了一會兒,弦羽微微睜開眼眸,看向琢音, 問:“這些日子,你有時會與杏兒在一起, 有沒有聽她說起些什么?”

    “說起什么?”

    “比如說, 中心天庭的事務太過忙碌,讓她表現(xiàn)得有些疲憊。她有沒有曾經(jīng)顯得很難過、痛苦, 亦或是……說起想念家人, 想念天狐宮了,之類的?”

    弦羽素來神情淡淡, 可是說到這些事,他眼眸低垂, 流露出一絲脆弱的不安,似乎說出這幾個字,就已經(jīng)覺得艱難。

    琢音沉寂一霎,然后驚訝地說:“弦羽,你該不會……是怕杏杏無法接受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所以想要回家了吧?”

    “就算她無法接受,也是人之常情。我自己都覺得枯燥乏味,更何況是杏兒?”

    弦羽自嘲地勾了嘴角,卻顯得難以釋然。

    他覺得自己可笑。

    他并不想將緣杏困在四四方方的天宮中,曾經(jīng)是他自己說的,如果緣杏不想與他成婚,他們可以就保持著彼此自由的戀人狀態(tài),不必綁在一起。

    可是事到如今,他卻變得害怕,害怕緣杏真的會離開。

    一旦品嘗過有人愿意站在你身邊的甜蜜,就沒有辦法再那么干脆利落的放手。

    實在是卑劣的心思。

    不過他心里清楚,如果緣杏真的想離開,對緣杏而言,也是最好的決定。她可以去做她想當?shù)漠嬒?,任憑天遠地廣。

    或許對他們兩個人而言,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一個人能夠像自己真正的樣子。

    只是會心痛。

    弦羽低垂眼睫。

    而這時,琢音撥了幾個遲緩的音節(jié),道:“杏杏沒有這樣提過,她只是很擔心你。杏杏的確很累,但是她擔心你這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