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立時噎足無比,蕭清文吻到他的唇上,出口話語有些囫圇不清:“好容夕,你前一日醉了,這回可清醒著,讓我好好疼你......”盈耳的是從未聽過的情話,容夕軟下一雙眸子,輕“嗯”一聲,雙臂環(huán)住他的背脊......作者有話要說:☆、第七章枕穩(wěn)衾溫,日子舒適閑暇得過分。碰著一日天朗氣清,容夕倚在庭院樹下走神,恍恍惚惚間忽然十分迷惑,不知身處何地,差一點就要分辨不清是夢是醒。離開筑夢近半月之久,竟默然無事,沒有一點兒消息從樓里傳來,讓他有些發(fā)慌,就快忍不住親自回去看看。可是蕭清文每逢閑暇總伴在身邊,遍尋不著適當(dāng)?shù)臋C(jī)會。再這么磨下去...恐怕他就要被這樣恬淡美好的假象給侵蝕了吧......——可是爺與憐華,甚至是太子,為什么沒有一人同他交代什么?平順到不可置信的程度。越想越覺得心里不安,以至于有人走近身邊,也未回過神來。“在想什么?”那只手撫到了他的額間,容夕愣愣地抬起頭,蕭清文身后的日光有些晃眼,教他看不清這人輪廓。想了想,搖頭回他道:“沒什么,有些無聊,打不起精神?!?/br>這人瞧著他半闔的眸子,伸手到眼前替他擋住光線,柔聲道:“我陪你出去走走?”雙眼舒服了許多,容夕心頭微微動,盯著那只手,慢慢閉眼將臉頰貼上去,默了半晌,低聲道:“蕭清文,你總是待我這樣體貼?!?/br>蕭清文沒有回他,只是含著微笑容他這般撒撒嬌。“我有些困,想在這兒憩一會,你陪我好不好?”“好?!边@人索性坐到他身側(cè),攬臂將他勾進(jìn)懷中,恰為合適地?fù)踝∫粋?cè)泄進(jìn)來的日光,道,“若是晚了,我會叫醒你。”容夕點頭,拋開滿腦子的繁雜思緒,鼻間縈繞著他周身的氣息,不一會就迷迷糊糊睡過去。這一睡便是兩個時辰,說會叫醒他的那個人終究沒忍心打擾,由著他睡到了夕照時分。剛醒之時,還有幾分迷糊,容夕在他胸前蹭了蹭才抬起頭來,晃著眸子看了很久,才瞧清楚那人眼神里的心疼。“......嗯?好晚了......”蕭清文伸手順著他蹭亂的發(fā):“是,你睡得可沉,是真困了,你......”頓了頓,還是說道:“你這幾夜里睡得不熟,老是翻身我是知曉的,怎么了?不習(xí)慣嗎?可我卻想不到讓你覺得更舒適的法子?!?/br>話語里有些自責(zé),容夕啞然,覺著這人是真的不能更為體貼,只是自己愈發(fā)擔(dān)憂筑夢的事由,這一緣故又怎能真的同他說出口?于是只好回他:“無礙的,我以前也常常在夜里睡不熟,你不用掛心?!?/br>這人聽著他的話,不知在想些什么,食指貼著他的耳廊一遍遍地輕撫,少頃才又說道:“現(xiàn)下睡了這么久,恐怕晚上又要輾轉(zhuǎn)難眠了,不過即便是睡不著,也好好躺著,休息休息......我今日又與大哥約了飲酒,我早些回來陪你?!?/br>“不必急,你盡興就好,我沒事的?!比菹γ蛑厮敝猎捖?,心頭才起了別的滋味。蕭清文同蕭沨晏兩人,已連著邀約好幾日了,即便是感情多么深的親兄弟,也未免奇怪了些。究竟有何事白日里說不得,非得要在深夜時聊上那么一會?如此親密相處的這些時日里,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蕭清文那一身不俗的功夫。曾經(jīng)不知曉,否則也無需為這人的安危心驚rou跳成那副模樣了。或許他現(xiàn)在也就不會在這蕭府之中了罷......一面松了一口氣,一面又更加緊張。明明是富貴少爺,為什么有那樣熟稔的武藝?他與蕭清文之間,相互隱瞞的事情,大抵比他所認(rèn)為的還要多。“你不用急著回來,”驀地又道,“今日覺得有些昏昏沉沉的,等到了夜里,我還是會早點去睡,就不等你回來了。”聽他如此說,蕭清文便放心許多,點頭應(yīng)下來。時間正好,兩人一同前往后堂用了晚飯,之后回到房里,容夕徑直去取了棋盤棋子。“許久未同你對弈,教我再試一回,看能不能贏你?!?/br>蕭清文含笑點頭,墨瞳里盡是憐惜,容夕瞧著他的眼神笑起來,說道:“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不許讓我?!?/br>那人眉梢微挑,頓了兩秒點頭應(yīng)下來。容夕落子極慢,一步一步,似乎思考得十分認(rèn)真。蕭清文落下最后一子時,容夕終究還是輸了這局棋,卻暗自凝神細(xì)思著,轉(zhuǎn)頭看向窗外,心想,一局棋的時間,拿捏得剛巧合適。“下次再贏你,”他笑道,“蕭清文,你是不是要走了?”往日都是這時辰去赴約,蕭清文頷首:“是該走了,大哥恐怕已在等我?!?/br>容夕舒展下身子,微微呵欠出聲,回道:“我先睡一會,你可不要太晚回來。”這人聽得心子發(fā)暖,極其溫柔地回他一聲“好”,這才稍作收拾,推門離開。容夕同往日一般聽著那足音行遠(yuǎn),而后吹滅了屋內(nèi)燭火,黑暗襲來時,探手解了身上鎖了許久的xue位,體內(nèi)氣息霎時暢行無阻,游遍四肢百骸,竟讓他微微有些不習(xí)慣。無奈地笑了笑,闔眸斂神凝住內(nèi)力,這才放輕步子出門,尋著蕭清文的方向去了。“你瞧瞧這?!弊郎蠠o酒,但只一封書信,蕭清文取信展閱,朦朧月色下瞧不清晰神情。容夕匿身在一隅,并不急于知道信上所言之事,在夜色中望著蕭清文的輪廓,胸口隱隱約約有些發(fā)悶發(fā)疼。不知過了多久,蕭清文終于抬頭,開口兩字驚得容夕身子微微一顫:“太子?”“大哥,為何筑夢樓與太子有關(guān)系?”蕭沨晏略感無奈:“二弟,你問為何,我倒是答不了,不過你若是問‘如何’,我興許還能說得一二?!?/br>“大哥請講。”這人便凝眉認(rèn)真地同他說道:“自古以來有武林人士同朝廷相關(guān)聯(lián)者,無一例不是為政者謀權(quán),其中的利益關(guān)系林林總總,但說到底,終歸是皇權(quán)紛爭。二弟,原本朝廷中的事,我們根本無需置喙,但現(xiàn)下我若問你怎樣看待朝中局勢,你當(dāng)作何說?”蕭清文思忖半晌,回道:“太子即位,原是正統(tǒng),然而太子本是庶出,當(dāng)朝六皇子乃皇后娘娘膝下親子,坊間傳聞亦是文略非凡......朝中官臣的意思,我雖不知曉,卻能猜得幾分情形,如此——要說六皇子有朝一日會取而代之,也絕非全無可能。”“正是?!?/br>蕭沨晏沒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