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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運(yùn)動鞋還是生日的時(shí)候殷之遙送給他的,他一直在穿,哪怕起了毛糙都舍不得丟。 一看到賤哥,殷之遙心里便感覺酸酸的,不管不顧地跑著過去,從后面抱住了他。 “賤哥,我好想好想好想好想你哦?!?/br> 謝淵拎著保溫飯盒,怕湯水濺出來,所以手伸遠(yuǎn)了些:“你吃錯藥了?” 兄妹倆相處的時(shí)間并不長,絕大多數(shù)時(shí)候也是在拌嘴吵架,還從來沒有這樣正二八經(jīng)地?fù)肀н^... 果然是距離產(chǎn)生美。 殷之遙推開謝淵:“你才吃錯藥了呢,誰讓你這兩天都不來看我?!?/br> “不是來了嗎?!敝x淵笑著說:“怕露面太頻繁,蘇阿姨不高興?!?/br> “才不會呢,mama其實(shí)人挺好?!?/br> 謝淵將裝了雞湯的保溫飯盒遞給了殷之遙:“和家人相處得好嗎?” “還行。”殷之遙接過飯盒,遲疑了一下:“除了某個(gè)討厭鬼?!?/br> “你新哥哥欺負(fù)你?” “他不是我哥!” “不要和他起正面沖突,要是被欺負(fù)了,告訴我?!?/br> 殷之遙重重點(diǎn)頭:“賤哥幫我出頭!” 謝淵揉揉她的腦門,騎上了車:“這會兒生意好,我先回去了?!?/br> 殷之遙戀戀不舍地看著謝淵:“哥,我周末回來看你?!?/br> “嗯?!?/br> 謝淵目送一步三回頭的殷之遙背影消失在小路盡頭,這才騎著車離開。 殷之遙走在小區(qū)的林蔭路邊,打開了飯盒,嗅著雞湯濃郁的香味,迫不及待地就想嘗嘗。 然而,就在這時(shí),有人從后面猛地撞了她一下。 殷之遙重心不穩(wěn),向前一個(gè)趔趄,雖然穩(wěn)住了身體,但是手里的飯盒卻飛了出去,掉在地上,雞湯灑了一地。 殷之遙回頭,看見喬正陽溜著他的滑板,和她擦身而過:“嘖,男朋友半夜過來送溫暖啊??上?,吃不到了?!?/br> 殷之遙怒氣上頭,撿起地上的石頭砸他:“喬正陽!你王八蛋!去死!” “這么小就早戀,當(dāng)心我告訴你媽。” 喬正陽舒心暢意地溜達(dá)著滑板,出了小區(qū)門,揚(yáng)長而去。 ...... 然而,他剛滑出小區(qū)沒多久,在一個(gè)無人的林蔭路口,驀然被一道黑影給拉下了滑板。 滑板溜出老遠(yuǎn),撞在電線桿上。 而他被一根無法掙脫的手臂扣住喉嚨,拖到了黑漆漆的林子里,緊接著,腹部被猛挨一拳。 他不禁躬起了身子,緩解腹部傳來的劇烈疼痛,抬眼,看到偷襲他的家伙,赫然竟是剛剛在小區(qū)門口和殷之遙說話的男人——謝淵。 此刻,在夜色籠罩下,他眸子里也沒有了剛剛面對小姑娘時(shí)的溫柔,取而代之的是凜然的寒意。 “你聽到了嗎,她剛剛...讓-你-去-死?!?/br> 謝淵一字一頓地說著,粗壯有力的手臂,緊緊扣住了喬正陽的喉嚨,錮得他簡直喘不過去來,臉色脹得通紅。 喬正陽死命掙扎,滿臉恐懼,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這張宛如修羅惡鬼一般的臉龐。 “再欺負(fù)她,你試試看?!彼曇衾涞孟癖?。 然而就在他松開喬正陽的一瞬間,身后,有人走過來,扣住了他的手腕,一個(gè)過肩摔,將毫無防備的謝淵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穿著運(yùn)動衫夜跑的程妄,將喬正陽揪了起來,拉到自己身后:“搞什么?!?/br> 謝淵從地上爬起來,感覺自己的右臂好像有點(diǎn)骨折了。 面前這少年...看似靜如深流,沒想到下手這么狠,身手絕對是練過的。 謝淵威脅喬正陽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無需再和這人發(fā)生沖突。 他單手推起路邊的自行車,面無表情地離開。 待他走后,喬正陽才算緩過一口氣,搭著程妄的肩膀,驚魂甫定地說:“妄哥,幸好有你,不然我要被那小子弄死了!” 程妄沒說什么,將剛剛喬正陽掉在路邊的滑板遞給他,轉(zhuǎn)身走出小樹林。 喬正陽趕緊追上他,生怕謝淵去而復(fù)返。 程妄抬起他的下頜,看了看他脖間的勒痕,漫聲問道:“下手挺狠,不像好人,你怎么惹到他了?” 喬正陽吐了口帶血的唾沫,說道:“剛剛不就是撞了小屁孩一下嗎,把她的飯盒弄灑了,她男朋友就這樣搞我?!?/br> 程妄:“男朋友?” 喬正陽:“對啊,殷之遙她男朋友?!?/br> 第8章 跑腿(所以你也別太寵她...) 令殷之遙感到奇怪的是,自從那晚打翻了她的保溫飯盒,被她罵了一句之后,喬正陽都很少來找她的麻煩了。 連拌嘴都少了很多,見了她也不搭理,匆匆地離開,像是怕了她似的。 這小子忽然消停下來,殷之遙還真有些不太習(xí)慣。 不過,這段時(shí)間正好軍訓(xùn),殷之遙每天都累得半死,也沒有時(shí)間和精力去詢問喬正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下午太陽最厲害的時(shí)候,教官會讓同學(xué)們在樹蔭底下休息避暑,殷之遙坐在樹下的青草地上,喻白給她遞來了冰鎮(zhèn)汽水。 殷之遙非常自覺地替她擰開了瓶蓋,喻白沖她甜甜一笑:“謝了?!?/br> 殷之遙看著自己手里一口就解決大半瓶的可樂,有看看喻白跟抿白酒似的柔弱文件的模樣,好奇問道:“你連瓶蓋都擰不開,力氣這么小,那你為什么多練練舉杠鈴???” 喻白嘴角咧了咧,能問出這種問題,看來她也是真.直女。 就在這時(shí),下課鈴聲響了起來,教學(xué)樓里,幾個(gè)男孩簇?fù)碇掏叱鰜?,手里拎著籃球,朝著遠(yuǎn)處的籃球場走去。 他穿著干凈的藍(lán)白色校服,沒掛拉鏈,露出了里面的楓葉紅的籃球衫,襯得他皮膚顯得格外白皙。 站在陽光下,仿佛整個(gè)人都在發(fā)光似的。 當(dāng)然不只殷之遙看到他,周圍一眾女孩都望見了她,躁動地低聲討論著—— “程妄是校草沒人反對吧?!?/br> “他簡直就是我的理想型男友啊。” “也是我的?!?/br> “還有我?!?/br> “加一?!?/br> ...... 喻白轉(zhuǎn)頭問殷之遙:“程妄是你的理想型嗎?” 殷之遙心跳莫名一突,脫口而出:“怎么可能!” “那我舉個(gè)例子,假設(shè)他是你的理想型,而你卻在他面前舉杠鈴,你覺得他會把你當(dāng)女孩,還是當(dāng)哥們?!庇靼籽普T道:“你看,周圍這么多女孩都虎視眈眈盯著他,你覺得自己憑什么脫穎而出?!?/br> 殷之遙看看周圍女孩們,她們的視線也都跟著程妄的身影,飄到了籃球場方向,看著他矯健颯逸的身影。 “力氣大不算優(yōu)勢嗎?” 喻白:“你自己覺得呢?” 殷之遙低頭想了想,覺得喻白的話竟有幾分道理,一本正經(jīng)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