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都不同。

但是威廉·克拉克應(yīng)當(dāng)很愛他的女兒……

等等。蘭斯突然想到，正是因為他太愛自己的女兒了，才會對克拉克造成威脅。假如他知道了克拉克是外星人，還有著讓人難以置信的超能力，他會怎么想？他會擔(dān)心這個孩子會不小心傷害到自己的女兒；他會擔(dān)心自己女兒的生活被外星人打亂；他會擔(dān)心這個外星小孩為自己的女兒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他會舍不得瑪莎，卻不一定會愛屋及烏舍不得克拉克。

蘭斯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冒這個險。

為了一個素未蒙面不知秉性的老人而拿克拉克來冒險？

蘭斯想了想，發(fā)現(xiàn)自己做不出來。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無論考慮什么事情都把克拉克放在第一位上。

人不可能面面俱到，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系統(tǒng)教了他這一點，瑪莎也教了他這一點。瑪莎選擇了丈夫，背棄了父親；而這回，她再一次面臨選擇，又一次背棄了父親，選擇了一個都不用說是親生的，甚至連物種都不一樣的外星小孩。

在經(jīng)過一番沉重的考慮之后，蘭斯找了一盒火柴，點火把自己寫的那份信給燒了。

——他們是肯特夫婦。在沒有自己的那個平行世界，把克拉克·肯特教導(dǎo)的正直善良的像個傻子一樣的優(yōu)秀父母，沒有自己的參與，他們就已經(jīng)把克拉克·肯特教的很好了，自己應(yīng)該相信他們的選擇。

總之，蘭斯也沒有辦法在克拉克的安危和一個老人的好感之間選擇后者。

對他來說，克拉克才是最重要的。

蘭斯在淺檸檬色的午后陽光中目送強(qiáng)納森離開，他看著汽車輪胎滾動而致使地上揚起的滾滾塵埃，心知這下是真的做出決定了，那個用特別的方式愛著自己女兒的父親將會被傷透心。

他側(cè)過身，昂首看著瑪莎的表情，她像是有點失落有點難過，剛才強(qiáng)納森臨走前對她重復(fù)了一遍自己要去郵局的行程計劃時，他看見瑪莎的眼神——她像是看到有什么無法挽回的東西朝著與她背道相馳的想法飛快的離去。她似乎下一秒就會哭起來，但又流露出幾分堅毅的決絕。

……這是一個多傻的mama啊。

蘭斯忽然鼻酸。

“mama?！碧m斯拉了拉瑪莎的手，瑪莎蹲了下來，蘭斯摟住她的脖子，輕輕說，“mama，我愛你。”

——

另一邊。

蘇利文家。

“你做夢！”克洛伊（十萬個為什么小女孩，大玉米和小玉米的青梅，天天哭那個_(:з」∠)_這樣記起來她是誰了吧？）的父親加布·蘇利文對著電話大叫著，“莫伊拉（克洛伊的mama），你在和外面的男人鬼混的時候怎么沒有想到克洛伊？啊，現(xiàn)在想起自己是一個母親了？想要見見她？哈，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寺逡恋膿狃B(yǎng)權(quán)給了我，而我是絕對不會讓她見你的！”

“為什么？你還好意思問為什么？”

“我殘忍？你作為一個母親卻不做好榜樣！我是絕對不能讓克洛伊和你這樣的母親待在一起的。萬一她學(xué)去你的樣子怎么辦？我可不想自己的女兒變成那樣子。我的克洛伊還是一個好女孩?！?/br>
“你去告啊！你盡管告！我怕什么？我既沒打你也沒罵你，還那么爽快的簽了離婚協(xié)議，更沒有讓你凈身出戶，已經(jīng)仁至義盡。我只是在每次前妻來行使探望權(quán)的時候不小心不在家而已啊……以后都別打電話過來了！”

說完，他有些粗暴地掛上電話，雙手支著桌子，氣憤難平的喘氣吁吁。

克洛伊站在門邊，露出小半的花裙子，委屈的期盼地問，“爸爸，是mama的電話嗎？”

加布（加布·蘇利文，克洛伊的爸爸）看到自己的女兒，臉上瞬間掛上了一個笑容，他走到克洛伊身邊，半跪在地上，溫柔地同她說話，“不，不是mama，只是一個陌生的女人?！?/br>
“但是，我聽到mama的聲音了?！笨寺逡琳f，“爸爸，你為什么要騙我？”

加布嘴角的笑容一僵，沉默了片刻才說，“你爸爸mama已經(jīng)離婚了。以后你都再也見不到mama了?！?/br>
“為什么我會再也見不到mama？”克洛伊問，藍(lán)眼睛里蓄起晶瑩的淚珠。

“因為我們離婚了?！奔硬急┰昶饋恚€是努力按捺住快要爆發(fā)的情緒，“不要再問那么多為什么了，我的克洛伊，世界上沒有那么多為什么。我還想問問你mama為什么?！?/br>
克洛伊扁了扁嘴巴，眼睛一眨，眼淚啪嗒掉了下來，“為什么你們要離婚？”

加布感到心靈的疲憊，他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小小的女兒，摸了摸她的頭頂，“爸爸不知道，你去問mama吧。”

克洛伊一個人在客廳里站了一會兒。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噔噔噔跑出家，在垃圾桶里找到今天早上扔的垃圾袋，在殘渣菜葉之間翻出幾片碎紙，信封的碎片。

克洛伊眼睛一亮，如獲珍寶般把廢紙都收集起來，不嫌臟地把幾張紙拼了起來，上面寫著一個地址。

看上去很遙遠(yuǎn)。

第20章克洛伊的小冒險（三）

又收到萊克斯的明信片，這回的內(nèi)容卻和以前有點不一樣——

“蘭斯&克拉克：

我的生日又快到了，我會給你寄禮物。我很想念你們，我想去見你們。

（一團(tuán)凌亂的涂痕）

期待你們的回信。

by你們的好朋友萊克斯·盧瑟”

蘭斯仔細(xì)分辨了一下，才看出來那塊像是被貓玩過的毛線球一樣亂七八糟的墨漬下面依稀寫著一句話，他找出兩個單詞：“you…”其余的就看不出來了。

他看了一會兒，把明信片放回桌面上。側(cè)過頭，克拉克正趴在桌子上，左手拿著曲奇餅干，右手拿著筆在明信片上畫畫，悉悉索索掉了一桌子的碎屑。他湊過去看克拉克寫的明信片內(nèi)容，克拉克每次都會把能寫的地方都寫的滿滿的，他總有說不完的高興事——

“萊克斯：

你好。祝你生日快樂。我生日也快到了，哥哥說和mama一起做我最喜歡的牛奶蛋糕。你會準(zhǔn)備什么食物呢？你喜歡吃草莓嗎？我喜歡吃，我不僅喜歡吃草莓，還喜歡吃餅干、橘子、檸檬軟糖、煎餅、培根、烤腸、玉米湯……”

一寫到吃的，克拉克就來了精神，筆下的單詞跟蹦豆子似的一個接一個跳出來。

蘭斯：“……”

他忽然有點唏噓，幾年前，他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