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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隨便跟別人拍照片?” 宋杞有些疑惑,姚星河到麥茶得的時候,自己和許鶴周早就在店里坐了好一會兒了,按理說不應(yīng)該看到啊,于是問:“你怎么知道我跟別人拍照了?” 姚星河語氣不善:“哥哥神通廣大,知道你不但拍了,還來者不拒,還極其配合?!?/br> 宋杞愣了一下,堵在心窩上的那口氣慢慢上涌,不知不覺就紅了眼眶。 她一開始根本沒想拍,是許鶴周非要拉著她,而且也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明明也滿足了很多人的心愿,為什么姚星河變得跟宋長亭一樣,還沒調(diào)查清楚,就這么嚴(yán)肅地冤枉她,批評她? 姚星河卻沒覺察到宋杞的情緒,繼續(xù)說:“你怎么能判斷那些來拍你的人是好人還是壞人,要是拐賣小孩兒的人注意到你了怎么辦?他們覺得這小孩兒這么漂亮,說不定就會拿著你的照片回去,琢磨著怎么跟蹤你,怎么把你騙走。” 宋杞聲音有些哽:“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我不就是上完課想跟許鶴周去喝杯奶茶嗎?!?/br> 姚星河這才發(fā)現(xiàn)小姑娘委屈得要哭。 他停下腳步,撐著膝蓋,半蹲著看她??吹叫」媚镅劢羌t紅的,細(xì)長的睫毛上還沾了一層水霧,模樣有些可憐,本來想哄一哄,但一想到這件事情的嚴(yán)重性,就忍住了。 “覺得哥哥不該批評你?” “……嗯?!?/br> “但哥哥也覺得自己說得沒錯。” 他想到自己看到照片時候的震驚,想到質(zhì)問孫茹:“你怎么拍了她的照片?” 孫茹怔住:“???很多人都拍了啊……” “多少人拍了?” 孫茹有些不安地眨了眨眼,認(rèn)真回憶了下:“四五十個?” 忽然被氣笑了。 這小孩兒可真行。 果然不知世間諸事,不知人心險惡。 思及此處,他就板起一張臉叮囑宋杞:“下次再有這種情況,你不知道怎么拒絕別人的話,就給哥哥打電話,哥哥幫你拒絕?!?/br> “可你不是很忙嗎?” “哥哥不忙。” “……”不忙為什么沒有再聯(lián)系我…… “還有,剛跟你一起喝奶茶的那個,叫許和什么的……” 宋杞怕他念錯,所以一本正經(jīng)地提醒他:“許鶴周。許久的‘許’,仙鶴的‘鶴’,夏商周的‘周’?!?/br> 面前的少年神色一滯。 宋杞:“怎么了?” 姚星河的睫毛驀然撲簌了幾下,下一秒,他就勾起唇角,臉上出現(xiàn)了一種吊兒郎當(dāng)?shù)膶徱暠砬椋骸跋矚g那小子?” 宋杞眼睛睜大幾分:“你說什么?” 姚星河笑著看她:“小師哥和小師妹?” 宋杞認(rèn)真地解釋:“他自己非要這么叫,根本沒經(jīng)過我同意。再說了,他確實比我大五個月,叫我?guī)熋靡矊??!?/br> 姚星河暗自琢磨了會兒,忽然想到什么,問她:“你知道令狐沖為什么對岳靈珊好嗎?” 宋杞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弱智,所以回答得有些不耐煩:“因為岳靈珊對令狐沖也很好,令狐沖被關(guān)起來的時候,岳靈珊給他送過飯。” 姚星河輕斂了眸子,眼底的笑意飄忽忽的:“是這樣嗎?” 宋杞不看他,氣鼓鼓地踢開腳邊的小石子,又補充道:“岳靈珊她爸媽收留了令狐沖,令狐沖要報答她?!?/br> 好像聽到了滿意的答案,姚星河終于不再像一開始那樣兇巴巴的了,隔著武術(shù)服的衣袖牽住了宋杞的手腕,嗓音又恢復(fù)了慣有的溫柔:“嗯,你說得對。走吧,回家。” 果然還是小朋友啊。 還不明白喜歡這種事,是發(fā)自內(nèi)心,源于本能,不是因為恩慧,或者施舍。 她還不懂這些,就挺好。 姚星河又低頭看了一眼宋杞,晚風(fēng)吹起她額前的碎發(fā),吹得她頭頂?shù)男⊥枳訐u搖欲墜。 忽然覺得心情暢快起來。 準(zhǔn)備回去上網(wǎng)搜一下,手笨的爸爸們,是如何給女兒梳頭發(fā)的。 * 把宋杞送回家后,他回到自己家。想到什么,拿起手機給陳亦打過去。 那邊的人接到電話的時候好像有些不開心:“老大,你怎么不打招呼就走了?!?/br> 姚星河轉(zhuǎn)著手上的打火機,沉默了會兒,然后說:“你有沒有孫茹的手機號?” 陳亦驚喜萬分,似乎聽到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大消息:“不是吧老大!你倆真看對眼兒了?” 姚星河聲音沉了下去:“沒有。你知道的話就發(fā)給我?!比缓髵炝穗娫?。 那邊倒是火速發(fā)過來一個號碼。 他編輯了一條短信,照著陳亦給的那串號碼發(fā)過去。 【你好,我是姚星河。回家后可不可以把今天拍的學(xué)劍小孩兒的照片發(fā)給我?我的郵箱是1**********@163.。謝謝?!?/br> 女生很快就回了消息。 【嗯!好呀!我這兒還有很多今天聚會的照片,你要嗎?】 他看到這句話,眼里的光芒就盡數(shù)暗下去。 但還是回了一句—— 【不用,謝謝?!?/br> ☆、是真愛 次日中午,宋杞吃完午飯,照例要去學(xué)耍劍。外婆幫她收拾打扮的時候,想起點兒什么,跑到自己房間,不多會兒就拿出來一個白色藤條編制的斗笠。 宋杞眼睛一亮:“你從哪兒買到的啊外婆!” 外婆攏了攏她的鬢發(fā),幫她把斗笠戴上,語氣里也很是得意:“為了給你買這種帽子,外婆可是跑到了很遠(yuǎn)的一個市場,”退后兩步仔細(xì)看了看面前白衣飄飄的“小道士”,嘖嘖兩聲,十分滿意道,“你別說,還真是挺俊俏。” 宋杞趕緊跑到玄關(guān)穿衣鏡前,仿佛看到了一個縮小版的“任盈盈”,忍不住捂嘴傻樂。 外婆把東西拿過來,囑咐了幾句:“路上注意看路,耍劍可累了吧,多喝水。” 宋杞點了點頭,背上沉沉的包和和長長的劍,左手拎著又變大了一號的水壺,本來想告訴外婆她喝不了這么多,但又覺得可以不講。因為不管怎么說自己不渴,外婆還是會覺得她需要多喝水,就像春天不管怎么說自己不熱一樣,外婆還是會讓她穿長袖一樣。 于是沖外婆笑了笑,右手扶著她頭頂?shù)亩敷遥瑯泛呛堑爻鲩T了。 * 宋杞本以為戴上期待中的斗笠,是今天最開心的事。 可下樓后,看到靠在梧桐樹上,頭戴黑色漁夫帽、穿著藍(lán)白格紋衫的少年,就愣住了,緩了一會兒才恍然覺得:這一天屬實夢幻,竟然會發(fā)生這么多好事。 少年看到她也是一愣,從梧桐樹下離開,走到她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然后抬手,指骨按了按唇角,好像在極力忍笑。 宋杞有些茫然:“你怎么在這兒?” 少年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