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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讓你死個明白”。 告訴你是誰,等于“你要死了”。 傅星河不想像那條蛇一個下場,小心翼翼:“你在說話嗎?我是個聾子。” 殘疾人要互相關(guān)愛。 暴君現(xiàn)在看不見,只要她聲音不用原聲,以后面對面也認(rèn)不出來。 原主是大臣之女,和皇帝撞到的機會很高,她必須防范。 前提是她今天能逃出去。 孟崠庭聽著這陰陽怪氣的腔調(diào),只覺得她在諷刺他瞎,想把她掐死。 在掐死傅星河之前,不知是不是兩人靠得太近,原主也在自己身上下了誘劑,一股烈火從后背燒起,孟崠庭瞬間雙眼赤紅,他肯定是失去了理智,居然覺得這女人比一開始要順眼許多。 他果然是瞎了。 傅星河被摔到炕上,很慌,又不敢理論。 變換聲調(diào)說短句可以,對話一長,她肯定會泄露原聲。 傅星河屏住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面前這個男人自持力甚強,不愿向身體本能屈服,否則早就干柴烈火了。 帝王應(yīng)該有點警覺性,荒郊野外,陌生女子下藥,誰知道藥和女人,哪個才是真正的陷阱。 傅星河這么想著,感覺到一陣灼熱的呼吸在她噴薄,掐著她手腕的力道狠戾,一副“欲除之而后快”的樣子。 求生欲猛然涌起,傅星河裝死沒用,拼命掙扎起來,卻仿佛蚍蜉撼樹。 倏地,一只手伸到她后脖頸勒住。 傅星河汗毛倒豎,脊背發(fā)涼,而壓在自己身上的人軀體發(fā)燙,如烈火迫近。 “你下的藥?”孟崠庭聲音喑啞,仿佛在確認(rèn)什么。 傅星河盯著暴君無可挑剔的英挺眉骨,弱弱道:“可能不是,我被你打失憶了?!?/br> 孟崠庭:“那你又如何知曉是朕打的?” 傅星河:“其實我真的是個聾子?!?/br> 傅星河覺得這話似乎越說越危險,好像哪里不對…… 右臉被狠狠掐了一把,不用照鏡子她都知道紅了一片。 傅星河察覺對方在后頸上收緊的手指,意識漸沉,她想,等見到閻王一定要喊冤。 她終于知道哪里不對了——暴君好像通過那幾句對話,確認(rèn)他對自己的排斥程度,好像潔癖患者反復(fù)確認(rèn)一張突然出現(xiàn)的椅子有沒有細(xì)菌,能不能忍受。 …… 再醒來時,傅星河渾身輕松,既沒有死,也不像“事后”,她心里一喜,以為自己只是做了個噩夢,一睜眼笑容僵在嘴角。 暴君就睡在她身邊。 空氣里彌漫一股成年人都懂的氣味。 傅星河臉色一變,再次屏息感受了一下——她確實沒有任何被侵犯后應(yīng)有的不適。 傅星河又看了一眼暴君。 他那啥了,她卻沒有被那什么。 這說明什么? 可能是不行,或者早泄,等不及,要治。 傅星河嚴(yán)謹(jǐn)?shù)胤治觥?/br> 她草草系好被解開一半的衣服,趁暴君還沒醒來,提著裙子跑了。 大步跳過毒蛇的尸體,眼前突然一花,傅星河眨了眨眼睛,發(fā)現(xiàn)毒蛇的頭上冒著一個數(shù)字。 【88】 數(shù)字下面是骷髏圖案,類似危險化學(xué)品的圖標(biāo)。 傅星河心里納悶,逃命的動作卻沒停。待會兒暴君醒了,或者他的手下找來,她就玩完了。 茅屋外掛著破落的漁網(wǎng),明顯是漁人廢棄已久的屋子,傅星河往山上跑,經(jīng)過一叢血紅的菌子時,那個危險圖標(biāo)又出現(xiàn)了,懸浮在菌子上方,寫著【78】。 傅星河一愣,這算什么?穿書福利?新手穿越大禮包?毒性檢測系統(tǒng)?怕她亂吃把自己毒死? 她就一個普普通通的炮灰,這個技能應(yīng)該給腥風(fēng)血雨的宮斗選手準(zhǔn)備吧?畢竟電視里的后宮充滿藏紅花和□□。 她比較希望天上掉金子,讓她能火速卷包袱跑路。 這座山不高,傅星河翻過去之后,順著河流走,累到頭昏眼花時,終于看見一點人煙。 她摸了摸自己頭上的飾品,昨晚激烈掙扎時,都掉得差不多了。 只剩一只耳環(huán)和一只手鐲。 傅星河敲開一戶人家,恭敬地詢問大嬸:“請問京城往哪個方向?” 大嬸打著呵欠:“順著這條小路直走,連接一條官道,往北走就是進京。一個時辰就到了?!?/br> 傅星河不好意思道:“我能不能用這個耳環(huán)和手鐲跟嬸子換一點吃的?” 大嬸一看傅星河就知道是京城里哪個官人的家眷,不知怎么會流落在外,那翡翠手鐲清透碧綠,成色極好,她欣然應(yīng)允。 傅星河抬手摸到耳環(huán),頓了一下,只摘下鐲子:“抱歉,耳環(huán)對我很重要,給您鐲子行不行?” 大嬸遺憾地看了一眼傅星河的紅寶石耳墜,“也行?!?/br> 傅星河吃飽喝足,繼續(xù)上路,經(jīng)過一條河時,想也沒想,摘下獨只的耳環(huán)扔了。 另一只可能落在暴君那里,留著這只耳環(huán)等著當(dāng)相認(rèn)信物嗎? 傅星河想了想暴君掐死人的力道,嘖了聲,不給大嬸也是為了不連累她。 扔了這只罪證,天知地知,暴君不知。 傅星河對著被水流沖刷沉底的耳環(huán),發(fā)自內(nèi)心祈禱暴君失憶。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文啦,謝謝大家支持,請多多留言。 ps.先替暴君正名——他可以。 第2章 孟崠庭此時的憤怒值達(dá)到頂峰,七歲時被他那個傻逼太子兄長逼著吃狗食都沒有這樣生氣。 原因很簡單,太子這輩子都住在宮里又不會跑,遲早能報仇,那個女人卻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將軍李霄征跪在孟崠庭面前,大氣都不敢出,陛下的威壓仿佛要掀翻門外的楊湖水潑天倒灌,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前日,他們追擊太子余黨至這座山谷,卻走漏了消息,遇到□□伏擊,毒霧傷了陛下的雙眼,被隨行軍醫(yī)緊急包扎后,李霄征掩護陛下退到楊湖邊。 孟崠庭對這一帶極為熟悉,亂黨能撤退的只有兩條路線,他不肯放棄剿滅亂黨的機會,叫李霄征帶兵繼續(xù)追擊。 山谷里余黨已經(jīng)全部清除,孟崠庭留在茅草屋里很安全,身邊只留了一個會武功的太監(jiān)。 他沉吟了一下,命令太監(jiān)給傅寒送信。 如今他落單,倒要看看傅寒真正效忠于誰。孟崠庭刀尖舔血慣了,把一件事利用徹底。 可惜測試題沒有送到傅寒手上,半途被人劫了。 太監(jiān)常吏只恨自己武功不夠精進,居然被賊人七繞八繞引進了城外八層塔的機關(guān)里。 如果是秋醉來辦這件事的話,定然不會被困在機關(guān)里出不來! 秋醉是孟崠庭的得力手下,暗衛(wèi)女首領(lǐng),熟知機關(guān),武功高強,單槍匹馬就敢去領(lǐng)國刺探情報。 想到這,常吏心里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