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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罵兩句狗皇帝了。 轎子停在皇宮正門,從這里到溫華殿,需要傅星河下攆步行。貴妃上午進宮,其他人下午進。 前庭和后宮交界的織河橋邊,一襲明黃長身玉立,等待貴妃覲見。 孟崠庭象征性地接見貴妃,耳邊是兵部劉大人滔滔不絕的邊關匯報。 兵部侍郎說得口渴,鬼知道陛下在大喜日子為何不叫個禮部尚書前來掌控流程,而是叫他個大老粗站在這里匯報軍事。 他們陛下太勤政了! 孟崠庭站著聽兵部文書,不時詢問一兩句,看似耐心極佳,眼神卻極為淡漠。 一大早禮部尚書就進宮嘮叨,明明才三十出頭,規(guī)矩一套一套,被他強行打發(fā)走了。早知貴妃進宮他要站這里接見,不如封個嬪就夠了。 一炷香前就看見傅星河出現在拐角,為何現在還沒有走到他跟前來? 這女人不會跑兩步么? 倩貴妃本人穿著繁重的正式禮服,光頭飾就有幾斤重,心里也是不爽極了。 她看見孟崠庭旁邊還有個官員見縫插針地匯報政事,一下子明白了,這皇帝怕是也不喜繁文縟節(jié),趁機辦公呢。 傅星河一掃煩悶,勾起嘴角,從健步如飛,無縫切換成纖纖細步,珠玉相擊的金步搖輕晃著垂下,如綴千金般風吹不動。 孟崠庭冷笑:“竟敢故意拖延時間?!?/br> 福公公心里一突,仔仔細細觀察貴妃儀態(tài),小心翼翼道:“后妃首次過織河橋,講究襟不飄、形不晃。當年太后娘娘也是步步生蓮,象征穩(wěn)持中宮?!?/br> 依他看,貴妃是把這規(guī)矩練得爐火純青,挑不出錯! “是么?”孟崠庭皺眉,他覺得傅星河是故意耍他,方才拐角時分明腳下生風。 但顯然,在場沒有人認同他們陛下,并且搬出了太后。 自己選的貴妃,自己受著。 孟崠庭又等了一會兒,傅星河終于走到他面前,屈膝跪下行大禮。 靛藍色的貴妃服廣袖長擺,上面用銀線繡著張翅欲飛的鳳凰,面料絲線在霞光之下流光溢彩,華貴無匹。 靛藍色襯得傅星河膚白勝雪,云鬢花顏,她低頭行禮,金步搖珠玉垂下,遮住了那雙靈動的雙眸。明艷和清麗,兩面生花。 孟崠庭伸出食指抵住了傅星河金步搖的纏金鳳尾,阻止她繼續(xù)叩拜:“夠了?!?/br> 給傅星河梳妝的命婦勁兒很大,發(fā)髻梳得特別緊,孟崠庭一戳,傅星河為避免頭皮疼,就得仰起頭來。 孟崠庭視線停留了幾秒,驀地收回手。 傅星河不客氣地起身,笑瞇瞇地謝恩。 孟崠庭一會兒覺得她沒心沒肺,什么時候都能笑得出來,一會兒覺得她心機深沉,他一發(fā)話說“夠了”,她馬上順水推舟站起來,也不知剛才守規(guī)矩走那么慢的人是誰。 前后行為矛盾,壓根不怕露餡。 孟崠庭言簡意賅:“好好在溫華殿呆著,不要隨意走動,缺什么就讓伍奇或夏眠去內務府領。” 話音落下,那邊等待迎接貴妃的溫華殿宮人跪下,一共兩男四女,左側一身材高大長相敦厚的太監(jiān)自我介紹是伍奇,右側一清秀溫婉的丫鬟是夏眠。 傅星河看出這兩人都會功夫,底盤很穩(wěn),為了軟禁她,孟崠庭煞費苦心。 傅星河垂下眼:“謝陛下恩典?!?/br> 說了兩句,孟崠庭便要離開,臨走前沉吟了下,囑咐一句:“保持后宮清凈。” 傅星河:“……遵旨。” 她看著孟崠庭來去匆匆的背景,忽然想起自己招的幾名頗具活力的秀女,嘴角溢出一聲輕笑。 她只保證溫華殿清凈。 溫華殿坐落于后宮西北側,靠近中軸線,是除了皇后寢殿之外,最大的一座院落,假如皇帝后宮三千,一些宮殿還要接納其他低品級的后妃。 孟崠庭后宮人少,偌大的溫華殿就只有傅星河獨居。 傅星河到達第一件事就是把衣服換下來,釵環(huán)鎖進抽屜,素衣著身,青絲系帶。 貴妃變裝,夏眠有點反應不過來,詢問道:“娘娘,這些都要收起來嗎?” 娘家準備的、陛下賞賜的,一共好幾奩的珠寶,娘娘就不準備再戴了? 況且,說句不好聽的,剛封的貴妃在后宮打扮得比寡婦還素凈,對陛下是大不敬。 傅星河裝模作樣嘆了口氣:“女為悅己者容,你說,陛下會踏足溫華殿嗎?” 夏眠沉默不語。 傅星河又問:“本宮能四處招搖嗎?” 夏眠繼續(xù)沉默。 “那我穿什么,有區(qū)別么?” 每天穿三斤,戴三斤,浪費力氣。 照理說,此時應當大方賞賜宮人,但是孟崠庭派來的人不可能被輕易收買,做多了反而鬧不愉快。 再者,傅星河想起遠在江南賺錢的明楓。 賺錢不易,本宮要省著花。 傅星河琢磨著,怎么把這些換成錢交給明楓。 她一一打開嫁妝箱子,除了夏眠和伍奇無動于衷,其他人或多或少有點好奇太傅府的家底。 傅寒當了二十年太傅,先帝圣寵不衰,又當了一年首輔,想必貴妃的嫁妝羨煞旁人。 傅寒還被稱為太傅,而不是首輔,是他們陛下總是這樣稱呼,似乎想時時提醒他的身份是廢太子的恩師。 在其他人眼里,太傅家底首屈一指。 因此,當傅星河打開一箱一箱的書時,連夏眠也驚訝了一下,對貴妃另眼相看。 傅星河命太監(jiān)把博古架上的瓷瓶花盆都撤走,然后不假他人之手,把書一本一本擺了上去。 這些書以后要還給二哥的,傅星河分外愛惜。 整理這些書就花了傅星河一下午時間,中間有宮女匯報其他后妃也入宮了。 “娘娘要不要接見她們?” 后妃都是傅星河招進來的,給傅星河磕頭謝恩都不為過。 傅星河:“不見,告訴她們,請大家各過各的,互不打擾?!?/br> 夏眠:“……”雖然陛下是這么想的,但是貴妃未免也太直白了。 “慢著,就說本宮明早有空?!备敌呛油蝗幌肫鸨┚f的“責任終生制”,暗罵了一聲,叫夏眠把收起來的貴妃服飾整理一套準備明天穿。 入夜之后,皇宮萬籟俱寂,偶爾有禁軍從遠處巡邏而過,巡邏后宮的多由太監(jiān)組成,一行人經過,連腳步聲也比禁軍輕上許多。 傅星河睡不著,打著燈籠把溫華殿都逛了一遍,這里配備小廚房和小花園,算得上一個不錯的囚籠。 她推開廚房的門,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想吃什么都可以自己做。 傅星河親自招過廚師,也經常去后廚監(jiān)督衛(wèi)生,空閑下來,就跟著五星級大廚提升廚藝。中餐、西餐、甜點,都學個皮毛。 秋夜不長不短,傅星河不習慣早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