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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黑衣人道:“玄琰?!?/br>“是他?”魔尊眉毛一揚,“蒼魑以前總說著要抽筋剔骨的那位老朋友嘛?!?/br>“說到蒼魑領(lǐng)主……他前幾日剛剛在封魔塔內(nèi)身死。”黑衣人補充道。魔尊神情微訝:“他不是早就死了么?”黑衣人:“……之前沒死透,一直被那道士封印著?!?/br>“我就說他的命還是不夠硬?!蹦ё饾M不在乎地搖了搖頭,又問道,“誰殺的?”“就是那道士?!?/br>魔尊嘴角一抽:“他也沒死透?”“他遭到三領(lǐng)主的圍剿之后,理論上是死了的?!焙谝氯死死遍?,繼續(xù)說道,“但誰想他竟留了一片精魄在封魔塔內(nèi),這幾年一直都在塔中鎮(zhèn)壓著我們的魔靈,導致我族剿滅人族的計劃不得不一再拖延?!?/br>“本座剛出關(guān),你就告訴本座這些晦氣的消息?”魔尊的語氣里升騰起一股怒意,“三領(lǐng)主呢?醒了沒?”“在與長云的那一戰(zhàn)中,三領(lǐng)主皆被重傷,距離蘇醒還需一段時間……”黑衣人訕訕道。魔尊一掌打向黑衣人,五根利爪穿透胸膛時傳來一陣rou體撕裂的聲響。他將手縮回,神色淡然地舔了舔指尖的黑血,回身看向重新出現(xiàn)在他背后的黑衣人,冷冷道:“他們打算什么時候醒?”黑衣人胸口觸目驚心的血洞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他低著頭,依然恭敬地答道:“在陸上那幫人攻入迷霧之都前,必會蘇醒?!?/br>魔尊半瞇起眼睛,緩緩道:“那你也該去做你該做的事情了,我最強的化體?!?/br>“遵命。”黑衣人對著魔尊拜了一拜,轉(zhuǎn)眼便化作一縷黑煙飄散而去。魔尊獨立于大殿內(nèi),摘下兜帽,燃燒著的火焰紋樣如同瘋長的藤蔓一樣從領(lǐng)口內(nèi)一路攀爬到他的臉上。他伸手摸了摸臉頰上艷紅色的黥印,無聲地笑了起來。那面容竟是熟悉至極。離開云淵萬流城之后,循著大陸地圖上標明的地點,謝川柏一行四人來到了仙族領(lǐng)域,準備過凱風陵副本,以得到打造“一夕渡塵寰”所需的第九件史詩材料——玄武鐵。一路花繁草盛,綠柳成蔭,遠山近水,浩渺如煙。仙族領(lǐng)域的入口處立著幾棵高大喬木,它們綴了滿身孔雀藍色的葉子,葉片浸泡在金色的陽光里,在微風中抖擻了精神。道路兩邊的古樹旁出虬干,在路面上投射下深色的陰影。深綠色的古藤纏繞著倒塌的石柱,斷壁頹垣似乎在向過路人訴說著這里曾經(jīng)歷經(jīng)的浩劫。仙族的桃源是第一次大陸戰(zhàn)爭時期仙族與天族的戰(zhàn)場,那一場戰(zhàn)役十分慘烈,仙族戰(zhàn)死無數(shù)。戰(zhàn)爭結(jié)束之后,大陸和平聯(lián)盟為仙族烈士在此地建造英魂冢,將這塊土地命名為凱風陵。謝川柏要找的玄武鐵就在凱風陵的深處,地圖上一個閃爍著熒熒藍光的小點正在召喚他進入。相傳,修復后的仙族桃源是無何大陸上最美的地方之一,來到這里之后,謝川柏覺得這塊地方果真不負盛名。此時正值春季,整座城像是被粉色的花海淹沒了一般,一陣風起,數(shù)不清的桃花瓣便辭了枝頭,靜靜地落在行人的發(fā)間、肩膀上、衣袍上,而行人也不抬手去拂,任由身上沾染著春的氣息,你來我往穿梭在大街小巷中。桃樹沿著縱橫交錯的小徑一直蔓延到山野上,在瓦藍色的天空中花枝招展,將僻靜之地的亭臺水榭掩映其后,更添幾分寧謐之感。在各個商鋪中采購了一些必備物品之后,四人走進一個人煙稀少的桃花林里歇了下來,或舞劍,或淺眠,一路舟車勞頓,只能養(yǎng)足精神之后再去打凱風陵副本。此時,陶然正坐在一棵繁茂的桃樹下看著寒聲練(zhuang)劍(bi),七星幡靜靜地靠在一旁。寒聲龍淵在手,刺、劈、掛、撩有招有式,行云流水般地做了一套漂亮的架勢之后,突然寒光一凜,長劍清吟,劍尖金光一線,去如流星,枝頭桃花因風起,紛紛抖落在陶然的肩頭,還沒待他反應過來,那道劍光便直直鉆入了他的體內(nèi)。他愕然地看著寒聲,感覺有一股帶著微微寒意的氣息在全身的筋脈內(nèi)流竄,沒過多久,那股氣息便沉淀了下來,寒氣消失,丹田里反而緩緩升騰起一股暖意。寒聲收劍歸鞘走向陶然,與他肩并著肩坐在桃樹下,伸出頎長的手臂把他往懷里一摟,說道:“剛剛我往你體內(nèi)打進了一點冰元素之力,以后要是碰上什么緊急情況,它就能替我保護你一次了?!?/br>陶然揉了揉寒聲的腦袋,眼里看著的分明是個意氣風發(fā)的青年劍客,腦海里卻依稀浮現(xiàn)出那個面容倔強的少年。“嗯,好?!彼⑿χ鴳艘宦?。與此同時,廣白靠在另一棵樹下淺眠了起來。謝川柏正蹲在他的身側(cè),百無聊賴地抱著擎陽劍,望天發(fā)呆。沒有了心事,日子反而變得無聊了幾分。不知不覺,一片落花悠悠飄在了謝川柏的肩頭。他用余光瞥到這一片淺粉色的桃花瓣,忍不住抬手要去拂,卻一不留神碰到了廣白的臉頰。幸好廣白沒有被他弄醒,還在會周公。謝川柏注視著他的睡臉,視線細細地掃過他的眼角眉梢、他高挺的鼻梁和他兩片削薄的嘴唇,突然心念一動,臉湊上前,將自己嘴唇覆上了廣白的嘴唇。他在心里笑,自己現(xiàn)在真是翅膀硬了,膽大包天了。光是唇與唇的廝磨并不能使他饜足。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廣白的唇瓣,也不怕弄醒他,只是憑著感覺將舌頭滑進了廣白的口腔,享受著其中清冽的香氣,對這一份纏綿貪戀不已。就在這時,廣白睜開了眼睛,二話沒說一把拉過謝川柏,讓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緊緊地抱著他,加深了這個吻。廣白的氣息如同春日蒸騰的水汽,輕柔地將他包裹起來。雙唇分開之后,謝川柏舒舒服服地躺在廣白的大腿上,伸手撫上他的臉頰。他說:“阿白,過往種種你不記得也沒關(guān)系,我也不會再提?!?/br>廣白:“嗯?!?/br>謝川柏:“但是從今往后,你的一切,都與我有關(guān)。”廣白:“好?!?/br>謝川柏笑道:“等魔族的事情解決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廣白道:“跟你呆在一起?!?/br>“那么,”謝川柏滿足地瞇起眼睛,“等所有事情都告一段落,我們就到處游山玩水好了?!?/br>廣白在他的額角上輕吻了一下:“好。都聽你的。”【系統(tǒng):叮!CP好感度增加100點?!?/br>謝川柏心想,只要跟這個人呆在一起,無論做什么都是好的。待河清海晏的太平盛世到來之后,只盼攜手同歸,游遍這大好人間,輕舟一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