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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聽說權(quán)相想從良[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0

分卷閱讀60

    傅,我好想你啊。”

耳畔溫?zé)崛彳浀臍庀⒑蜕砩媳鋱杂驳挠|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疏長喻一時語塞,感覺耳根和胸口都悶悶的熱了起來,就連這幾日漂泊無依的冷寂感,都登時煙消云散了。

他在景牧懷中閉了閉眼,似是有些認(rèn)命的意思。

片刻后,他又冷聲道:“問你話呢,景牧?!?/br>
“少傅,我看了你一天?!本澳劣终f。“我想吻你。”

疏長喻一把將他推開,耳根紅得要滴血。

“景牧!”他低聲警告道。

“我手未好,不能寫字。我便同父皇說,想跟你出來轉(zhuǎn)一圈。”景牧又黏黏糊糊地挨上來,雙臂輕輕地將疏長喻一裹,又一副摟住他不撒手的模樣。“少傅放心,我這是奉旨的?!?/br>
疏長喻皺眉,又要將他推開。

“少傅,你就讓我抱一會?!本澳恋吐暤馈?/br>
疏長喻的手停了下來。

景牧順勢將他摟進(jìn)懷里,下巴往他肩膀上一擱,輕輕喟嘆了一聲。

疏長喻此時被擁進(jìn)這個涼冰冰的懷抱里,又何嘗不覺得欣喜踏實。尤其自己刻意同他分別這幾日,終日惶惶的,此時便

“景牧。”疏長喻低聲道。“于禮不合。”

景牧說:“可是,于我心來說,是合的。”說到這兒,他聲音中帶了些懶洋洋的鼻音?!吧俑担艺娴摹孟矚g你啊?!?/br>
胡……胡鬧。

疏長喻咬了咬牙,像沒聽到一般,抬手推開了他,問道:“手現(xiàn)在如何了?仍舊傷著,還騎馬?”

“不妨事?!本澳列Φ馈?/br>
“我要沐浴更衣了?!笔栝L喻接著道?!澳愠鋈ァ!?/br>
景牧聞言,沒出聲,仍舊在那兒站著。

“出去?!笔栝L喻皺眉命令道。

景牧只得點點頭,說:“那,少傅一會兒洗好了便叫我?!?/br>
“你不是奉命在外頭守夜嗎?”疏長喻挑眉問道?!凹热蝗绱?,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便就在外候著吧。”

景牧微不可聞地輕哼了一聲。

“明日你便帶些人馬,打道回府。”疏長喻接著說?!拔胰パ惨暫拥?,不需要那么多人盯著,更不需要大理寺卿陪同。”

“少傅……”

“更何況,大理寺中每日那么多事,你就算是不能執(zhí)筆,難道不用盯著嗎?”疏長喻道。“在其位謀其政,別像個孩子一樣?!?/br>
景牧沒出聲,便帶上門出去了。

疏長喻見門關(guān)上,便去了屏風(fēng)后換下衣服,進(jìn)了浴桶泡了個澡。

出了京城,便荒涼多了。尤其是這邊境之地,周圍樹木也少,到了夜里,嗚嗚地吹風(fēng),刮得窗戶紙撲撲啦啦地響。

疏長喻坐在溫?zé)岬乃?,聽著外頭惡鬼一般的呼嘯聲,一時間也覺得有些發(fā)冷。一下子,他便莫名其妙想到了方才景牧抱著自己時,身上涼冰冰的鐵甲。

想來此時門外也是冷的。

疏長喻口上說讓他在外頭站一夜,可卻根本下不去這個狠心。他只打算,讓景牧在門口站一會,便喊他進(jìn)來,至少在他房間里的榻上睡一夜。

但這不聽話便私自亂跑的小子,又不得不教訓(xùn)。

這般想著,疏長喻澡都泡不踏實。他聽著外頭風(fēng)聲呼嘯,便覺得心焦,沒洗一會,便披上了里衣,從水里走了出來。

他又拿起一邊架上的外袍,披在身上,這才走到門口去。

“景牧。”他冷聲喊道。

按說這小子應(yīng)當(dāng)立刻迫不及待地推開門蹭進(jìn)來,又拿那涼得結(jié)霜的盔甲蹭自己。卻未曾想,他話音落了,卻只聽聞外頭一片寂靜。

聲音小了,他沒聽到?

疏長喻頓了頓,抬高了聲音:“景牧?!?/br>
只余窗外風(fēng)聲嗚咽。

疏長喻皺眉,走上前去推開了房門。

一股涼氣頓時撲面而來,吹得他渾身一顫。尤其是他濕漉漉的長發(fā),頓時涼得像冰一樣。

可是驛館二樓長長的走廊內(nèi),卻是一片空寂,一個人都沒有。

——

這一夜,疏長喻都沒睡好。

更有甚者,他半夜里忽然迷迷糊糊地驚醒,接著便起身,外衫都沒披,便驟然從床上跳下去,快步走到門口推開門。

一股夜里的寒氣頓時將他凍醒。

他對著空蕩蕩的走廊,心想,我在找誰呢?

自然不可能是景牧了……根本不能是他,他是皇子啊,他要當(dāng)皇帝的。

全然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疏長喻在那兒站了片刻,直到自己打了個噴嚏,才后知后覺地關(guān)上門,躺會床上。

后半夜便無眠了。

那幾個時辰,他獨自睜著眼躺在床上,心里想了些什么,唯獨他自己知道了。

到第二天清早下樓去大堂里過早,疏長喻都沒見到景牧。

郭翰如和他坐在一桌,其他的侍衛(wèi)分散開坐在周圍的桌子。郭翰如給他倒了杯茶,問他昨夜睡得可好。

疏長喻漫不經(jīng)心地嗯了一聲,目光卻是不著痕跡地逡巡著,卻沒找到景牧的身影。

會去哪兒呢……莫不是真的聽了自己的話,回去了?

疏長喻頓了頓,又想,怎么可能呢,這小子在這種實情上,什么時候聽過話。

直到吃完飯,疏長喻都心不在焉的。

郭翰如隱約看出了他的不對勁,但是作為一個四十多歲仍徘徊在六品的小官,他實在不怎么會揣測上意,只得裝沒看出來,保持沉默。

待疏長喻出來驛館,要上馬車,他又看見馬車左側(cè)空空蕩蕩的。

那個小心翼翼地低著頭,生怕被他看出來的那個縮手縮腳的小侍衛(wèi)不見了。

疏長喻頓時來了脾氣,皺眉問郭翰如:“這個崗上的人呢?怎么不在?”

郭翰如嚇得一激靈——我哪兒知道這個祖宗上哪里去了呢!

“這……這,不知道啊,疏大人……”他支支吾吾道。

“衛(wèi)隊里少了個人,你都不知道?”疏長喻冷聲斥責(zé)道?!澳悄汶S行而來,是來做什么的?”

郭翰如啞口無言,片刻以后結(jié)巴道:“我……下官去問問,查查少了哪個……”

查自然是查不到的。這位大爺?shù)拿指静辉陔S從侍衛(wèi)的名單里,而那馬車左側(cè)的崗位……按說也是空著的,不走人的。

但這些,郭翰如自然是不敢跟這位爺說的,

當(dāng)然,雖然他不說,疏長喻也是知道的。

他自是知道自己那通脾氣是沖誰發(fā)的,這郭翰如不過是撞到了槍口上,做了回替死鬼罷了。

疏長喻沒再說話,踏上了馬車,便將簾子放下了。

他心道,走了才好,既省心,也不用自己擔(dān)責(zé)任。再說,路上多跟這么一個人,不僅半點用處都無,反而總來招惹他。

走了才好呢。

便就這般,疏長喻又重新踏上了去直隸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