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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外孫過來,便使喚了青杏過來知會一聲,說事兒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讓姜妙別想太多,務(wù)必要保重好身子。 下晌棺木送來,姜妙親自抱著劉婉姝的遺體入了殮。 最后看了眼她穿著銀紅齊胸襦裙,面上化著精致妝容的模樣,姜妙背過身去,重重將棺蓋合上。 靈堂很安靜。 肖府不是劉婉姝夫家,也不是娘家,無法按照正常的白事流程來,就只是簡單給她尋個安置之所,沒人哭,沒人喧鬧,所有人都只是默默看了一眼便走開。 姜妙走出靈堂時,肖徹站在外頭。 “送靈隊伍已經(jīng)請好了?!毙卣f:“你還有沒有什么想做的?沒有的話,我就讓他們起靈了?!?/br> 姜妙張了張嘴,她本想讓小公主過完頭七再走,可天氣這么熱,明顯放不了那么久,況且,這兒是肖府,沒道理讓棺木一直停放著,送去義莊也不合適。 姜妙低下頭,“我去寫封信?!?/br> 她有兒子要帶,并且馬上就要大婚,脫不了身親自去廬州當(dāng)著劉夫人的面請罪了,只能通過書信聊表歉意。 領(lǐng)頭去廬州劉家的是元竺。 姜妙寫完信便交給他,讓他務(wù)必在劉夫人跟前替自己說聲對不住。 坐上馬車跟著送靈隊伍到了城門口,姜妙才折返回來,剛踏入肖府西角門,眼前便是一陣黑暈來襲,整個人直挺挺地往后一栽,幸得肖徹及時抱住她才沒腦袋著地。 她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醒來時雙眼都是腫的,嗓子還在痛。 肖徹一直在房里守著,見她醒來,輕聲問:“餓不餓?” 一面說,一面先倒了杯溫水給她潤喉。 姜妙喝了水,嗓子才勉強舒服了一點,但開口仍舊嘶啞。 “不想吃?!彼龘u頭,“我想見見姜云衢?!?/br> “先吃飯?!毙赝潭虄扇站拖葶俱蚕氯サ男∧?,心里不好受,“吃了飯我?guī)闳??!?/br> 怕她咽不下別的,肖徹特地讓后廚煮了粥,端來時姜妙喝了半碗便擱下。 她沒胃口,心里一直堵著,很難受。 …… 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姜妙跟著肖徹去了東安門。 東廠就在東安門往里靠北的位置,聽說了這么久,姜妙是頭回來。 一路走來,經(jīng)過的廠役們無不停下腳步給廠公和夫人見禮。 都是肖徹在應(yīng)付,姜妙全程低著頭,不想看任何人,不想說任何話。 看守東廠大牢的幾人得見廠公親自過來,嚇得一個激靈,剛要行禮,肖徹一擺手,“姜云衢關(guān)在哪,前頭帶路。” 那身著青白制服的廠役恭敬笑著,“姜云衢算不得要犯,審問這種事兒,哪能親自勞煩廠公……” 肖徹看了他一眼。 那廠役連忙閉了嘴不敢再多言。 姜妙跟著他們,來到關(guān)押姜云衢的牢房外,就見里頭的人已經(jīng)被動過重刑,一身囚衣血跡斑斑,雙手雙腳被鐐銬銬著,一頭烏發(fā)狼狽而凌亂。 聽得動靜,姜云衢抬眸,看清來人是肖徹和姜妙,他嘴角冷冷勾了勾,“不過是個舞弊案而已,廠公竟然直接把我押來東廠,是不是管得有點兒太寬了?” “東廠向來只辦大案。”肖徹說:“很不湊巧,你為求自保的一個松手,在舞弊案上又累了一重殺妻弒子的罪名,而你的妻,是本座未婚妻的友,這樁案子,本座管定了?!?/br> 聞言,姜云衢臉色陡然僵住,“你說什么?” 211、流放,真相(1更) “看來你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苯罱舆^話,聲音雖然還有些嘶啞,語氣卻冰冷無緒,一字一句如利刃,直往姜云衢身上刺,“你曾經(jīng)有個當(dāng)?shù)臋C會,卻被你親手?jǐn)嗨土??!?/br> 聽得這一句,姜云衢脊背僵住,昏暗的火把光下,俊臉上一片陰翳。 他想起來了,劉婉姝最近整個人都變得特別懶,吃完飯就犯困,還容易餓,成天不是喊著“相公,我餓”,就是嘟著小嘴說“相公,我好困呀”。 他以為她公主病又犯了,從未往“懷孕”上想過,更沒料到,在那樣的條件下,她竟然還能懷上。 “孩子,沒保住么?”姜云衢攥緊拳頭。 兩家盼了這么久才得來的孩子,絕不可以就這么沒了! “呵呵?!苯钪豢粗湫Γ澳銈兘夷腥斯辉靡幻}相承,到了現(xiàn)在你竟然只想著子嗣,怎么不問問,她怎么樣了?” 姜云衢蹙眉,“就算我當(dāng)時松了手,那坡也不高,她摔下去頂多是擦破皮,還能有什么問題?” “她被你那一松手,摔到流產(chǎn)。”姜妙眼底冷光瘆人,“你的兒子還未成型,就已經(jīng)化成血水,一點一點流出她體外,失血過多,搶救不及時,她已經(jīng)死了。” “不可能!”姜云衢臉色大變,隨即怒瞪著牢門外的人,呵呵笑著,“姜妙,我知道你嘴巴厲害,不過是想編個理由讓我多些負(fù)罪感罷了。我說過,那個坡不高,她就算摔下去,頂多疼上一陣就沒事兒了,怎么可能死?這些話,你拿去哄騙別人可以,但想騙我?呵,你看我像傻子嗎?” “姜云衢你真可憐?!苯顩]有跟他爭論劉婉姝到底死沒死的問題,“從你決定走歪路的那天開始到現(xiàn)在,仕途、名利、權(quán)利、財富、美人、親情,你一無所有。痛快嗎?shuangma?如今落得個深陷大牢前程盡毀的結(jié)果,你的虛榮心得到滿足了嗎?” 姜云衢忽然閉上眼,沒接腔。 “云衢,高步云衢,科舉登第?!苯罾湫χ?,“姜明山恐怕死都沒想到,自己打小就寄予厚望的兒子,終有一日會害得他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你娘被判秋后處決,你爹因為你幾次被抓去順天府審問,扛不住,狼狽逃回了鄉(xiāng)下,你剛過門幾個月的妻子,因著你的自私自利在關(guān)鍵時刻松了手,流產(chǎn)到失血過多而亡。 看啊,這就是你為他們掙來的前程,眾叛親離,斷子絕孫,多諷刺,多可笑!” 姜妙走后,姜云衢仍舊坐在石床上,束縛著手腳的鐐銬堅硬而冰冷,他心里卻空落落的,像突然之間被誰挖走了一塊。 “吃飯了!”廠役沒好氣地從外面塞了碗飯進(jìn)來。 姜云衢睜開眼,雙目落在小碗上,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那人的聲音。 “相公,我好餓呀,餓了就沒力氣聽話了,你給我一個rou包子好不好?” “相公,你能不能背我一下,我好累呀!” “相公你看,是小兔子,好可愛哦?!?/br> “相公,嗚嗚嗚,我害怕?!?/br> “相公最棒最厲害了,你給我烤兔子好不好?” “相公,你拉我一把,我好疼……” “相公……” “劉婉姝,你是不是腦子有?。俊苯漆楸M量仰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