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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杏馬上把箋紙遞到姜妙跟前。 姜妙胳膊不好動彈,便就著她的手清楚看到箋紙上寫了方子以及這幾種藥外敷洗和內(nèi)服的明細(xì),筆跡很陌生,不是苗老的。而且,寫字用的好像也不是墨汁,瞧上去像是炭的顏色。 姜妙隱約覺得,昨天晚上進(jìn)房的人便是那天晚上打暈她的人。 可是,到底是誰救了她呢? 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她房間,本事肯定不小。 見她蹙眉,青杏馬上去耳房把換了班正在睡覺的露水露珠叫醒,問她們,“昨天晚上你們倆守的后半夜,沒瞧見有什么人進(jìn)來?” 露水露珠兩個對視一眼,不敢隱瞞,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姑奶奶饒命,昨天晚上后半夜,奴婢兩個確實(shí)被人迷暈過,前后大約半個時辰,但醒來時,除了圓桌上的藥包和箋紙,再沒見到別的異常,也沒見到什么人。” 姚氏洗漱完進(jìn)來時,聽說了情況,也嚇了一大跳,她趕緊讓吉平駕著馬車去請胡大夫和他的女兒。 那對父女過來后,先檢查了方子,又拆開藥包把里頭的所有藥材都檢查了一遍。 胡大夫這才驚嘆,“這方子妙??!用藥雖然大膽,但卻能讓王妃娘娘的傷在最短時間內(nèi)恢復(fù),老朽斗膽,想請問一句,是哪位高人開的?” “呃……”姜妙正是不知那人身份,不敢確定方子對不對才會請他們來的。 胡大夫馬上反應(yīng)過來,“娘娘不方便說也沒關(guān)系,小女懂些醫(yī)理,清洗換藥不在話下,您要用得著,老朽就讓她留下,好供您隨時傳喚?!?/br> 胡大夫的女兒瞧上去十五六歲的樣子,大概是跟著當(dāng)?shù)囊娏颂嗖∪?,也不露怯,走上前,對著姜妙行了個禮,脆生生地喊“王妃娘娘”。 姜妙想著家里沒人懂醫(yī),換藥什么的確實(shí)不方便,便讓她留下了,也住在西廂房。 …… 即便姜妙千百個不樂意,肖宏還是讓元竺等人來府上掛了白綢白燈籠,開始準(zhǔn)備肖徹的后事,據(jù)說,尸身已經(jīng)找到了。 姜妙躺在榻上動不得,聽得青杏她們說是老爺子親自帶著人回來布置的,她便恨得雙眼赤紅,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抓著被子,滿腔怒火無處發(fā)泄。 下晌,棺木進(jìn)了門,停放在外院靈堂里。 姚氏都沒敢去看,心里一直堵著,難受。 姜妙卻讓她去,“娘,您好好幫我看看,到底是不是他?!?/br> 她不相信肖徹會死,可他當(dāng)時毒發(fā),又雙目失明,再中箭從那么高的懸崖上摔下去,還有生還的可能嗎? 姜妙不敢去細(xì)想。 姚氏嘆口氣,去了外院,沒多會兒回來,跟她說:“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面目全非的,早就看不清了?!?/br> “看不清,那就不是他?!苯顖?jiān)持著。 小寶突然道:“我要去看?!?/br> “小孩子哪能看那個?”姚氏不同意,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坐著。 小寶卻哼哼唧唧地要下去看。 姜妙也知,讓這么小的孩子看死人不好,可小寶的話讓她想到了當(dāng)年在莊子上時,小家伙才第一眼見到肖徹就認(rèn)出了那是自己親爹。 她還一直以為,小寶只是喊著玩兒的,但后來仔細(xì)想想,小寶能認(rèn)出他,靠的就是那份天生的親緣關(guān)系。 想了想,姜妙還是狠下心讓小寶去看,她覺得小寶能認(rèn)出來那到底是不是肖徹。 姚氏原本不同意的,可小寶吵著要去,姜妙也堅(jiān)持,她不得已,便牽著小外孫去了靈堂。 小寶個頭小,踮著腳尖都看不到,姚氏便把他抱起來,小家伙仔細(xì)看了看,回來就直沖姜妙搖頭,“不是爹爹,那個人不是爹爹?!?/br> 姚氏問他,“你怎么看出來的?” 小家伙也說不上來,但他就是能分辨出誰是他爹誰不是他爹。 姜妙聞言,徹底松了口氣,只要小寶說不是,那就一定不是。 這么說來,肖徹就還有活著的可能。 …… 肖徹醒來時,雙眼被白綾子遮住,但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身處一輛正在行駛的馬車?yán)?,他明明記得自己墜崖之前胸口中了一箭,然而現(xiàn)在卻絲毫感覺不到疼。 “醒了?”旁邊有人說話,是個陌生的女子。 他眉心一蹙,“你是誰?” 298、黃雀背后,是撒網(wǎng)的獵人(3更) 女子不答反問:“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肖徹仔細(xì)感受了一下,似乎他只除了雙眼看不到之外,其他地方并沒有任何異樣。 “我記得墜崖之前,我曾中了一箭?!?/br> 女子說:“那只是個視覺錯位,其實(shí)你在中箭前一秒已經(jīng)往后倒了,那支箭只刺中了你部分皮rou,并未給你造成致命傷。” “前一秒?”肖徹不太懂她的用詞。 “呃……”女子頓了下,“不重要,反正結(jié)果就是你沒怎么傷到,昏迷這幾日,傷口我已經(jīng)給你處理好了?!?/br> “那我墜崖呢?” 肖徹知道蝴蝶崖,那地方很高,憑他當(dāng)時的狀態(tài),一旦落下去,基本就沒有生還的可能。 可他現(xiàn)在,身上其他地方竟然一點(diǎn)傷都沒有。 女子莞爾,“有人在半崖上接住了你,你沒落到崖底,只不過剛摔下來就昏迷了。” “你的人?”肖徹心中越發(fā)好奇她到底是誰,“為何救我?” 而且聽起來,她好像是一早就知道他會從蝴蝶崖墜下去,所以提前安排了人在半崖等著,只為接住他。 那么陡峭的高崖,除非是受過高強(qiáng)度訓(xùn)練的精衛(wèi),否則普通護(hù)衛(wèi)不可能接得住上面落下來的人,這考驗(yàn)的不僅僅是反應(yīng)能力,還得有足夠的實(shí)力才行。 女子輕笑,“很好奇我是誰?” 肖徹沒說話,默認(rèn)。 女子道:“等你雙眼復(fù)明的那天,我會讓你知道的,現(xiàn)在,吃點(diǎn)兒東西吧,還得繼續(xù)趕路呢!” 她說完,遞了個餅子給他,又遞了個水囊過來。 肖徹接過,卻沒急著往嘴里塞。 女子看他一眼,“沒毒?!?/br> 肖徹當(dāng)然不是擔(dān)心有毒沒毒的問題,她要是想下毒,就不可能花這么些心思救他了。 “你要帶我去哪?” “北梁。” “我是南齊人。”肖徹蹙起眉。 “南齊的肖徹已經(jīng)死了?!迸雍切σ宦?,“新帝追封你為定王,你的妻子姜氏,晉封為定王妃,不出意外的話,定王爺?shù)墓讟谂D月二十九出殯,只停靈六日,因?yàn)槿翘?,是新皇正式登基的大日子?!?/br> “妙娘……”想到姜妙,肖徹面上出現(xiàn)了顯而易見的緊張,“她怎么樣了?” “折了腿?!?/br> 肖徹呼吸一緊。 “南齊京城現(xiàn)在很亂,折了腿躺在榻上不能動,這是她最好的保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