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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田幼微是有幾分本事的,但這小妮子從來不肯外露,問她什么都不說,越發(fā)勾得姜妙滿心好奇。 “沒看出來?!碧镉孜?jiān)決不說,她最近夜觀星象,那顆戰(zhàn)神之星越來越亮了,這是很快要打仗的征兆。 頓了下,田幼微出聲,“妙娘,我問你個問題?!?/br> “嗯,你說?!?/br> “假如,我是說假如,你不去北梁,楚太子為了你對南齊發(fā)起戰(zhàn)爭,你還會堅(jiān)持現(xiàn)在的選擇嗎?” 姜妙輕哼,“你別把我說得像個紅顏禍水,好像我不去北梁,就會害死多少百姓似的。 很明顯,照目前的局勢來看,北梁和南齊必有一戰(zhàn),但不是為了我,這是大勢所趨。 一個權(quán)欲熏心時時想著垂簾聽政的太后,一個半道上被趕鴨子上架的皇帝,南齊有這樣的當(dāng)政者,已經(jīng)從根兒上爛了,扶不起來的,不如盡快統(tǒng)一,把北梁的優(yōu)秀技術(shù)傳過來,早早讓百姓過上好日子才是正經(jīng)?!?/br> 田幼微笑著,沖她豎了豎大拇指。 去年她是先看到姜妙的鳳命,后又從傅經(jīng)綸身上看到的帝命。 那個時候,她沒得見過肖徹,以為定王“死”后,姜妙和傅經(jīng)綸之間會有一段牽扯。 直到北梁使臣入京,直到肖徹摘下面具,她才明白過來,姜妙這只鳳凰,落的不是南齊皇室。 反正她也不愛摻和那些,愛誰誰吧! 鄒衡下衙之后,姜妙要送小寶去學(xué)堂,田幼微也跟著去了。 得見田幼微,鄒衡有些意外,問她,“你怎么來了?” “想你了唄!”田幼微笑嘻嘻的。 鄒衡眼角跳了跳,俊臉有些黑。 “那你呢,你想不想我?”完全把姜妙和小寶當(dāng)空氣,田幼微朝他走過去。 鄒衡俊臉更黑,后退幾步,咬牙切齒,“田幼微,你知不知羞?” 姜妙假裝咳了兩聲,拉著小寶轉(zhuǎn)身,“要不,今兒小寶就不上學(xué)了吧,我先帶他回去?!?/br> “夫人?!编u衡喚住她,“學(xué)業(yè)不可荒廢,況且……我也沒什么特別的事?!?/br> 姜妙只得把小寶交付給他,又低聲囑咐了小家伙幾句,讓他好好上課,不能分心。 之后,姜妙便離開了鄒衡的院子。 小寶看了看笑瞇瞇的田幼微,又看了看一臉緊繃的鄒衡,挎著自己的小書包走了進(jìn)去。 鄒衡看了田幼微一眼,“你先回去。” “我不?!碧镉孜⒕芙^,“我今兒是學(xué)生,來聽你講課的。” “別鬧?!?/br> “我沒鬧?!碧镉孜?jù)理力爭,“為師者,一視同仁,你把我當(dāng)學(xué)生就好了呀,非要想些亂七八糟的,鄒先生,你不對勁哦!” 鄒衡眉心皺得更緊。 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田幼微已經(jīng)大步走進(jìn)學(xué)堂,就坐在小寶旁邊。 鄒衡深吸口氣,跟了進(jìn)去,打開書本,讓小寶翻到上次講的那一頁。 田幼微沒有課本,她托著腮,專心致志地看著講臺上的人。 小寶低聲抱怨:“田jiejie你追夫都追到我課堂上來了?!?/br> “誰是你jiejie?”田幼微捏他包子臉,“我是你師娘,已經(jīng)訂了婚的?!?/br> 小寶嘟著嘴巴。 總的就兩個人坐下面,鄒衡一眼便看到這二人在說悄悄話,他眉眼沉了沉,直接點(diǎn)名,“田幼微,出去罰站?!?/br> “?。俊碧镉孜铝?,“我也沒做什么呀!” “書本都沒有,你來上課,還開小差?”鄒衡格外嚴(yán)厲。 田幼微嘟囔,“你給我我不就有了?” 但見講臺上的人一臉嚴(yán)肅,她吸吸鼻子,行吧,罰站就罰站,誰讓她樂意呢? 站起身,她懶洋洋地走出學(xué)堂門外。 不多會兒,鄒衡又開始給小寶上課。 田幼微便扒在門框上,探出半個腦袋偷偷看她的美人未婚夫。 鄒衡這次直接無視她,課上的很投入。 田幼微一邊偷看一邊跟蚊子大戰(zhàn)。 等小寶下課,她手背上已經(jīng)被叮了好幾口,癢得直撓。 小寶出來時,從書包里摸了個小瓷瓶給她,“娘親給的藥藥。” 說著,指了指田幼微手背上的包。 “哎呀,小家伙真貼心?!碧镉孜⒏┫律?,吧唧在他側(cè)臉親了一口。 這時,妙言軒的青杏來接小寶。 小家伙肚子餓,便跟著走了。 田幼微還站在門口。 鄒衡收了書走出來,看著她,“你還不走?” “哪有你這樣的?”田幼微委屈道,“我好不容易才見你一面,你不說想我也就算了,還一個勁地把我往外攆,你到底懂不懂憐香惜玉?” 鄒衡八風(fēng)不動,“你我還未大婚?!?/br> “那就是陌生人了?”田幼微哼了哼,見他一本正經(jīng),她忽然挑眉,“想要我走也行,要么,你幫我抹藥,要么,你親我一口?!?/br> 鄒衡再度黑臉。 見他一臉被調(diào)戲的羞惱樣,田幼微笑得更歡,“我一個姑娘家都豁得開,你怎么還婆婆mama的,反正你是我未來的相公,跑不掉的,你對我流氓一點(diǎn)兒,我大概也不會很介意?!?/br> 397、賜鴆酒一杯(2更) “田、幼、微!”鄒衡幾乎是一句一頓,從齒縫間擠出來的,“你還有沒有點(diǎn)規(guī)矩?” “沒學(xué)過。”田幼微上前,傾了傾身子湊近他,“剛剛準(zhǔn)備來學(xué)的,你偏要讓我罰站,喏,我手上被蚊子叮了好多包?!?/br> 鄒衡皺著眉往后退。 這一退,后背抵在了柱子上。 見他要走,田幼微眼疾手快,左手撐著柱子圈住他的去路,面上笑瞇瞇的,另一只手將瓷瓶拿到他眼前晃了晃,“你若是不給我抹藥,那我就不客氣了啊?!?/br> 被個姑娘家這么圈禁住,鄒衡臉上更黑,耳朵卻不受控制地變紅。 最終,他不得不妥協(xié),接過瓷瓶幫她抹藥。 天色將黑,院兒里的燈籠已經(jīng)被點(diǎn)亮,有微風(fēng)掃過。 他站在廊下,微微俯身,眼睫低垂。 田幼微坐在廊凳上,朝他伸出自己被蚊蟲叮咬過的手背。 鄒衡指腹沾了藥膏后,輕輕在她手背上涂抹著。 這是頭一次,她如此近距離的與他相處。 田幼微唇邊甜蜜的笑意就沒淡過。 美人未婚夫,還真是怎么看怎么滿意。 慧遠(yuǎn)死老頭以前老坑她,這次說她回來虧不了,總算干了件人事兒。 鄒衡抹了藥,抬頭就見田幼微眼巴巴地瞅著自己。 蓋上瓶塞,鄒衡別開頭,“天色晚了,我待會兒請夫人派人送你回去?!?/br> 田幼微問:“又?jǐn)f我走,你就沒有一丁點(diǎn)的不舍嗎?” “胡扯什么?”鄒衡眉心微蹙。 田幼微嘻嘻笑著,“剛才,我看到你耳朵紅了?!?/br> “你!”鄒衡又一次黑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