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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戲精反被套路誤[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8

分卷閱讀48

    上,白虎分舵的事已經(jīng)查明了。”

“說?!弊S耋洗丝桃鸦謴推饺展鹿k的冷漠臉,聽到是分舵的事,臉色也冷了下來。

曜日抬起頭,先看了眼臥在床上吃糕點的人,皺著眉頭,又轉向祝玉笙,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祝玉笙知道曜日是忌憚影武,只揮一揮手,不容置疑地說道:“繼續(xù)?!?/br>
曜日便不再猶豫,直接明說:“武林盟之所以能偷襲成功,都要歸功于舵內的內應?,F(xiàn)在我們已查明內應的身份?!?/br>
賀燕飛本只專心吃著糕點,驟然聽見和武林盟有關,急忙豎起耳朵聽起來,等聽到“內應”一詞,心底一沉:難道是哪位熟識被抓了?

祝玉笙聽見“內應”一詞,臉上不露聲色,周身卻放出一股殺氣,問道:“誰?”

“宗主袁忠義。據(jù)審問,他把分舵的機關圖賣給了‘無臉人’,后來圖又落在賀彥君手里。想必‘無臉人’和賀彥君是做了一番交易?!?/br>
好在不是山莊的人,賀燕飛松了口氣,對這“無臉人”的身份好奇起來。

“無臉人”只是一個代號。江湖有一組織名為“妙世”,主要收集各類大小情報,上到門派秘史,下到坊間八卦,只要有錢,都可以向他們買到。組織的人因為常年帶著詭異的面具,看不清臉,故被稱作“無臉人”。

祝玉笙眼里閃過一絲精光,說道:“妙世怎么偏偏就想到去拿分舵的情報,還湊巧把情報賣給了賀彥君?袁忠義還透露了些什么,這點小利就讓他干出這等背信棄義的齷蹉事來?怕是有命掙,沒命花?!?/br>
“宗主叛教不僅僅是利誘,還因為貢金。這五年,他本該上貢總舵六十萬兩白銀。他卻謊報收入,少進了二十多萬。不過,若不是無臉人拿這事威脅他,想必他絕不會做出這種——”

“轟——”

房內數(shù)張椅子被掌風扇倒,化為齏粉。

曜日知道主上大怒,連忙閉嘴,低頭垂手。

“你這是為他開脫?”祝玉笙語氣不咸不淡,卻讓曜日感到一股沒來由的壓迫感。

“屬下不敢。只是袁宗主也算分舵的老人,勤勤懇懇辦事已有二十余年,教內無不稱贊。近些年卻出了這樣的事,屬下只是覺得可惜——”

祝玉笙涼涼地開口道:“可惜?我聽說,你認袁宗主作干爹有一段時日了,所以現(xiàn)在是為你干爹開脫了?”

曜日頭重重磕地,急聲道:“主上!屬下…真的是為我教考慮,懇請主上看在宗主——”

“放肆!叛徒就是叛徒,繼續(xù)審問,問不出東西來就殺了。他在教內那一派,全數(shù)貶職,一個不留。”

“主上!宗主人脈盛廣,這樣做只怕會動搖人心——”曜日更加急迫,此舉太為偏激!

“退下!”祝玉笙隱含著怒意吼了一聲,眼中殺意盡顯。

曜日被內力震得往后退了好幾步,好一會才站穩(wěn)。知曉再無回轉之地,只能先行告退。

賀燕飛一直聽到最后一聲“退下”才似夢初覺,手里的糕點已被他捏成了粉團。

祝玉笙覺得心火太盛,殺氣有些克制不住了,急忙走到茶桌旁喝了幾杯茶,平復下心態(tài)。這才回到床邊坐下,握住賀燕飛的手,輕聲道:“方才是不是嚇著你了?”

賀燕飛沒有回話,似乎正在發(fā)呆。

祝玉笙看見他手里的糕點已經(jīng)軟成一團,無奈道:“這不能吃了,我?guī)湍隳命c別的來——”

“祝玉笙?!?/br>
“怎么?”祝玉笙見他突然喊了全名,有些納悶。

他低聲問道:“你對武林盟是什么看法?”

怎么突然提到這了?祝玉笙頓了會,斟酌道:“不過各為其主。但若與我作對,斷不會叫他們好過。”

“你對叛徒一向這般不留情面么?”他的聲音越發(fā)低沉。

“原來是剛才那事。袁忠義近些年仗著自身資歷在教中斂財,我不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次他竟敢勾通妙世,出賣我教情報,實在死不足惜,寶寶不必為這種叛徒憂心?!?/br>
賀燕飛靜了一會,慢慢說道:“如果你發(fā)現(xiàn)我是叛徒,你會怎么辦?”

祝玉笙幾乎是不假思索道:“說什么呢,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語氣驟然冷了下來。

祝玉笙猶豫了會,還是決心攤開來說:“其實,你的身世我一早就派人查過。你家鄉(xiāng)那邊鬧過饑荒,一家就只剩你和你哥了。你九歲入教,后來成了影衛(wèi),至今在教內已有十余載。若我早些把你要過來,你的眼睛也不至于…”

賀燕飛嘆了口長氣,打斷道:“我知道了,你便當我今日胡言亂語罷,我想歇息了?!闭f完,他便躺了下來,摸到被子蓋在身上,側過身睡覺去。

祝玉笙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哪里不高興,想了許久沒有頭緒,只能自責:多半是剛才殺意太重,把人嚇著了,以后還是得收斂點。這樣想著,他便幫人把被子掖好,去書架上尋了一本書來,坐在床邊隨意翻翻,消磨時間。

賀燕飛側過臉來,心里很不是滋味,祝玉笙的聲音一直回蕩在耳畔。

“叛徒就是叛徒?!?/br>
“殺了。”

“一個不留?!?/br>
倘若他發(fā)現(xiàn)我真是叛徒,該怎么辦?會原諒我,還是怪我騙他?還是,也想殺了我?

他這么相信我,叫用藥就用藥,錯了也不怪罪。整天這么黏糊的人,要是發(fā)現(xiàn)我就是他唾棄的叛徒,會怎么樣呢?

他心里兜兜轉轉想了許久,終是走向了死局。

果然,還是留不住么?還是得走。

“哎——”

一聲長嘆。

“究竟哪里不開心了?”祝玉笙頗有些摸不著頭腦。

無人回應,只剩一陣平緩的呼吸聲。

祝玉笙盯著人的后腦勺,心下無奈,反正書也看累了,也睡會。于是便褪了外衣,鉆到被子里,抱住賀燕飛,準備歇息。

賀燕飛察覺到身邊的動靜,又嘆了口氣,把身子轉過來,正對著祝玉笙,伸手回抱,輕聲說道:“睡吧?!?/br>
祝玉笙心底的郁悶瞬間消散,心滿意足把人抱緊了,安心入睡,只留下賀燕飛一個人心事重重,兀自難受。

一周過去,賀燕飛該摘眼罩了。

祝玉笙比他還緊張,嘴里問個不停。

“有感覺嗎?”

“疼不疼啊?”

“他那藥究竟行不行?”

……

賀燕飛見人這般聒噪,安撫道:“摘吧,沒事?!?/br>
祝玉笙便不再拖延,小心翼翼把他臉上的布條拆開,一圈又一圈,最終見著了緊閉的雙眼。

他小心翼翼地說道:“睜開試試?”

賀燕飛慢慢睜開眼,眼前似乎透來了一絲光。漸漸地,光越來越亮,一個模糊的人影出現(xiàn)在眼前。

祝玉笙把手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