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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秉S少天丟開打印紙去推他,葉修眼皮睜開一條縫,懶洋洋地說:“你還不去開會?”“開什么會,就是走個過場,你這家伙不想動,我還想在X市玩一玩呢!聽說始皇陵不錯,還有德國人扮成兵馬俑往坑里跳過,你說是不是真的?以前光顧著打比賽,都沒好好玩,我……”“吵死了?!比~修一個枕頭堵他嘴上,順手連被子都扯過來,“我是說真的,沒事別添亂,過去幾年了還一驚一乍的,你們還能不能行了?”“這叫沒事?”張佳樂說。“你覺得它不叫事,那就沒事,你覺得它算是個事,那事就來了?!比~修說,“歷史遺留的一點痕跡被發(fā)現(xiàn),人們多了一點談資,僅此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真相。”張佳樂笑了笑,并沒有開懷的意味。“可我時常懷疑,我們所知道的,就是真正的真相嗎?”他不無惆悵地說,低頭看了看攤開的手,好像獵尋烏黑的槍管還能在掌心憑空閃現(xiàn),“我到現(xiàn)在想起來,還有點不敢相信,一個小姑娘,能狠下心殺那么多人……雖說是他們有錯在先,但以那個年代的認知水平,也不是不能理解,這孩子性格里偏激的部分太要命。”“人家的輩分可以做你曾奶奶了吧?!比~修吐槽。“不要太在意細節(jié)!”張佳樂強調(diào),轉(zhuǎn)眼又惆悵上了,“我總當她是個小姑娘……大概是第一印象太深刻?明明后面兩個記憶世界里她都長大了?!?/br>“看開點,又不是你殺的她?!比~修叼上第二根煙,無視張新杰不贊同的眼神,咔一聲按亮了打火機。暖橘紅的火花映照下,他那個笑容顯得有些可惡。“你殺的是我?!?/br>情事過后他們收拾了滿地散亂的衣服,張新杰檢查傷口確認沒有撕裂,把繃帶重新纏好。天黑得很快,這會彼此的面目已逐漸朦朧,他低頭扣上領扣,嚴嚴實實一直扣到最上面一個。衣著上張新杰適合黑色又不適合,冷靜沉凝中總有一種涇渭分明的凜然要穿透出來,近于決絕,深凈的純黑色非但沒有中和他的氣質(zhì),反倒推得更偏。葉修看著他不急不緩地扣扣子,一路向上,遮蓋住鎖骨上的吻痕,忽然特別想抽支煙,這渴望的強度讓他小小驚訝了一下。“你等一會,我去找個人一塊把你弄進去。里面有溫泉,可以洗澡?!?/br>“怎么進去?”“總不能放你自己在外面待著吧,夜里沒準真有狼?!比~修說,“別忘了我有‘密碼’啊。”“就算你能絲毫不差復制下她的動作,可你畢竟不是她本人。有很大的可能性,這個機關樞紐是認人不認密碼的,你依樣畫葫蘆也不行。”“那至少知道不行,會有人出來找我們?!?/br>葉修正要起身,張新杰拉住他,兩人神色一凜,都聽見山道上遠遠傳來踢著石子的聲音,踢踏踢踏的腳步聲。無須交談,葉修飛快扶著張新杰在大石后躺好,自己也靠在一邊,狹窄的山道其實藏不住人,只能寄希望于天色昏暗,來人沒留心往道兩旁看。一個黑黑的腦袋冒出來,踢著石子的聲音更加響亮,還有吸著鼻子的聲音,石縫中的兩個人詫異地對視一眼:這是個孩子!瞧身形這男孩應該沒多大,不會比南方更大,他走到兩人藏身處附近,先是做賊般前后左右張望,還緊張地咽了口口水,接著似乎下定決心,手腳并用,猴子一樣靈活地往陡坡上爬,一會兒就看不見了。許久不見這男孩下來,葉修往上爬了一段距離,望見山洞洞口的藤蘿隨風飄擺,幾只山雀落在洞口的黑影里,長一聲短一聲的鳴叫。他轉(zhuǎn)回來拍拍身上的土,張新杰隱約見他皺著眉頭,神態(tài)晦暗不明,站著發(fā)起了呆。“葉修?!苯械降诙?,那個人才從沉思中回神,“那孩子去哪了?進了山洞?”“我想是的?!比~修語速緩慢,極其少見的,張新杰聽出他話里明顯的猶疑與不可置信,還有幾分過度震驚所致的茫然,“你看清那孩子的臉了嗎?”“沒看清,被你擋住了。”張新杰實話實說。“你信不信,我差點以為……”葉修輕聲說,“我看到了小時候的葉秋。”第48章1“葉秋?”再次念出這兩個字,眾職業(yè)選手的表情耐人尋味,實在是這名字伴隨著太多的血淚,在嘲諷打擊中痛并憋屈地成長,可謂是黃金一代共有的慘痛回憶,孫翔更不用說,心理陰影面積得有臉盆那么大,唐昊也不見得好多少。或咬牙切齒,或五味雜陳,在座的哪個沒有把這名字默念過千八百遍?更憋屈的是,名字特么還是假的……“實際上,葉秋并不是我的曾用名,我本來就叫葉修,葉秋是我的雙胞胎弟弟?!比~修簡單交代了個中曲折,出乎他的意料,除了個別人吃驚疑惑了一下,大家竟然都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翻著白眼催他往下說。該不會他們都知曉葉秋的存在吧!葉修汗了一把,決定跳過這個細思恐極的推測:“身形說不好,臉確實很像十二三歲的葉秋,但還是有區(qū)別,這點不會錯認?!?/br>“我怎么感覺越來越像恐怖片?”“其實我們十二個人中有內(nèi)鬼吧,坦白交待,你有什么陰謀?”“重點不僅在于那孩子的臉,還在于他闖進來了?!庇魑闹輶吡诉h處一眼,發(fā)現(xiàn)居然另有人能進入這方空間時,他從來沒有這么驚訝過,“如果我們的猜測正確,那他應該也有這里出入的‘密碼’……葉修,你不覺得太過巧合?”很難說是誰嚇到誰更多一些,那男孩沖進來得太急,猝不及防和方銳打了個照面,沒等方銳叫住他,男孩一溜煙跑了,鉆進濃霧中不知去向。這邊眾人不明狀況,也不好在人家的地盤上大肆搜尋,心中的草泥馬狂刨著蹄子。疑團滾雪球般壯大,特別是好幾個人都出去試過,比照錄像做出一模一樣的動作,但掌印還是掌印,石壁還是石壁,只有葉修嘗試時出現(xiàn)了引領他們進入這里的青石甬道,這獨一份的待遇,使得大家看他的眼神越來越怪。要不是最基本的信任還在,有人恨不得掐住他脖子嚴刑拷打,逼問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老葉你仔細想想,是不是小時候來過鹿泉,認識一個奇怪的小朋友?”黃少天都說出這樣的話了。“大哥,我小時候出門撞見哆啦A夢,通過任意門去民國了?”葉修說。“時間問題不是還沒確定嘛!不是說有村子建國前還停留在刀耕火種時代?”黃少天話說得毫無滯澀,自己拆自己的臺。“既然他像小時候的葉秋,那同樣可以說,他像小時候的你?!毙r欽補刀。“這造的什么孽啊?!狈戒J痛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