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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金絲囚鳥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

分卷閱讀14

    著起身往門外去。

    阿桃撐起來,撩開簾子,叫住蕓娘,“姑姑,我不吃了,天色這么晚了,你和廚房的師傅都休息吧?!?/br>
    蕓娘嗯了一聲,吹了最后一盞燈,阿桃的眼睛舒服自然地閉了起來,甜甜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

    第二日,阿桃便是捧著那株桃花上路的,車門打開,燕珩已經坐在里面,他看了看阿桃今日的裝扮,鵝黃色長褙子配著同色的齊腰褶裙,衣前嫩綠,在胸口繡了花鳥,與頭上的蝴蝶點翠相映成趣。

    她一蹦一跳的,那蝴蝶的翅膀便跟著顫起來,著實可憐又可愛,好似把盎然春意穿在了身上一般。

    燕珩舒眉展顏,問她:“桃花可還喜歡嗎?”

    “喜歡!”阿桃脆生生地回答,她將梅瓶放在燕珩平日寫字的小幾上,托腮道:“陛下,讓你費心了,我卻沒什么好送給你的?!?/br>
    “怎么沒有呢,”燕珩從匣子里拿出昨日那個金桔,阿桃拍手笑起來,“你又撿回來了?!”

    燕珩道:“郡主一片真心,怎可任其蒙塵?!?/br>
    阿桃將金桔放回匣子里,埋著頭不說話,燕珩問:“為何突然不說話了?!?/br>
    阿桃抬起眼皮羞怯地瞅了燕珩一眼,小聲道:“陛下如此寬和,長得好看,說的話也好聽,讓人怪不好意思的?!?/br>
    燕珩已經習慣阿桃的嬌羞與直率,他從袖中拿出一個信封,交給阿桃,溫聲道:“今日,我還給你準備了禮物?!?/br>
    阿桃長卷的睫毛撲閃撲閃,抬手接過信來,只見鴨舌處畫了條魚兒,“是哥哥的信!”她興奮地站起來。

    車正在行走,因剛下了雨,有些泥濘坑洼,并不算平穩(wěn),她剛站起來車子便抖了一下,阿桃沉浸在歡喜之中,沒覺得人在危險之中。

    燕珩不動神色地將她拉下,讓其偎在自己身旁,阿桃迫不及待把信拆開,拿出了一疊紙,她先是咦了一聲,燕珩凝眉,隨即問:“怎么了?”

    阿桃的疑惑稍縱即逝,搖搖頭,仰臉沖他甜笑,“沒事。”

    燕珩放下心來,催促道:“那便好,快看看,信上寫了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了~

    今天比較短小,因為上榜前會壓一壓字數,明天繼續(xù)~

    ☆、兩世緣

    “這墨好香啊?!?/br>
    阿桃背著手附身,嗅了一把燕珩手邊的墨。她的長發(fā)雖然按照中原婦人的規(guī)矩盤了起來,但珍珠步搖插在鬢邊,輕輕劃過燕珩的的手背。

    “當心?!毖噻裆焓?,將紙墨挪到一旁。

    阿桃對他拒絕不甚在意,仍舊笑著說:“我們景國墨水可沒有這么香,粗得很,臭得很,我都不喜歡聞呢?!?/br>
    燕珩抬眼看了她一眼,冷淡至極,“你來做什么?”

    阿桃面色一僵,唇邊的笑容有些尷尬,她道:“圣旨下了許久,你,你打算什么時候與我成親?。俊?/br>
    燕珩一面聽她說話,一面將紙張鋪開,低頭寫字,他說:“父死子及,是你景國的規(guī)矩,我中原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小功期沒過,我卻娶了年輕繼母,這是大不孝?!?/br>
    阿桃忍著淚花,點了點頭,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她道:“那好,我等你?!?/br>
    “不必了?!?/br>
    她還未轉身,燕珩停下筆,拿起宣紙吹了吹,遞給阿桃,道:“我修了國書,郡主還是早日回景國吧,省得在中原蹉跎此生?!?/br>
    阿桃拿著那份國書,上面的字她都認識。到楚國來后,阿桃學會讀書識字,其中有一些還是燕珩教的。

    那時她跟燕珩賣弄,“我無需寫字,我與哥哥之間也能通信。你看,這個笑臉是我的標志,這個魚兒是哥哥的標志,只要看到這個,不必寫名字,就知是對方來信了。還有很多呢,我一一交給你啊。”

    阿桃拿著信箋,喉嚨哽咽,卻又強忍傷心,默默離開。

    沒過幾日,燕珩便替阿桃整隊,送她離開東都。

    那天,阿桃穿回了景國的服飾,額上掛著一顆瑪瑙,想比兩年前她嫁過來的時候,阿桃的眉宇間少了一絲靈動,平添了許多哀愁。

    眼見車馬要駛離城門,阿桃掀開車簾,朝燕珩招了招手,燕珩似乎極不愿意地打馬過來。

    “何事?”他問。

    阿桃揚起臉,看那沐浴在陽光中的燕珩。

    人背著日頭,不辯此刻喜怒哀樂,燕珩一身雪白衣衫,仿佛謫仙,亦是冷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

    阿桃心里難過,但又不知該說什么,唯有輕嘆:“…我以為,你是喜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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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世的阿桃在燕珩身旁讀哥哥從上京來的“信”,燕珩能清楚地嗅到墨香,確實清香撲鼻。

    手在袖中緊緊握拳,燕珩心道:居然差錯在此節(jié),好險她并未深思。

    “信上寫了什么?”燕珩出言問。

    阿桃把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她道:“哥哥要我不必多思多慮,我去信寫的事…”

    她心虛地看了燕珩一眼,燕珩道:“可是說我殘暴至極,殺人為樂,更有弒君的嫌疑?”

    “你都知道了?!卑⑻屹r著笑臉,而后馬上指著信箋,道:“可哥哥說了,陛下絕不是這樣的人。是我誤會了,他要我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保重身體,安心做個…”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新婦”兩個字幾乎都要聽不見了。燕珩看她羞澀紅了臉,含笑把筆遞給阿桃,“那你給他回信嗎?”

    “好啊?!?/br>
    阿桃接過筆來,燕珩給她挪了位置,坐到一旁去看書去了。

    她握筆的姿勢奇特,五指全部握住筆桿。這個姿勢很不好運筆,手腕不受控制,一畫一片,極其廢紙,難怪每次寫信都要一疊宣紙才是。

    這幾日她跟燕珩朝夕相處,看多他行云流水的文雅姿態(tài),內心羨慕得緊,看看那神仙般的人兒,回想自己的粗陋,阿桃忍不住求道:“陛下,教我握筆吧。”

    燕珩本翻開一本書,仿佛沒有聽到,阿桃湊過來一些,再道:“陛下?”

    燕珩沒有動靜,好似還是沒有聽到,阿桃坐到在他耳旁,提高了音量說:“陛下——教教我吧?!?/br>
    這時,燕珩轉頭,高挺的鼻尖蹭到阿桃的臉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