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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問嘉寧:“興隆街是什么地方,你在宮里當(dāng)差有年頭了,你該知道的對不對?” “……”嘉寧有些踟躕,在思考如何措辭。 阿桃卻截住嘉寧的思維,干脆地說:“阿寧,我要真相,不要解釋?!?/br> 嘉寧眸光閃動,她看著仍舊癱坐在地上的阿桃,她的眼神從初見時的清澈懵懂,只用一夜天光,天翻地覆,深沉幽暗了不少。 “那是,前朝夏國哀帝為嘉寧公主修建的御街。” 嘉寧將哀帝這個稱呼咬得極重。 “哀”這個號是景國攻破夏國后,景國皇帝賜給嘉寧父皇的。 她記得當(dāng)時自己與父皇的囚車不過幾丈遠,她被鞭打得渾身是血,動彈不得,只能流著淚眼睜睜地看著,同樣衣衫襤褸的父皇在囚車里朝上京的方向磕頭謝恩。 “御街?”阿桃追問,“那是做什么用的?” 嘉寧蹲下來,與阿桃平平對視,一字一句告訴她:“那是哀帝為了讓嘉寧公主在宮內(nèi),就隨時能享受民間風(fēng)貌,所修建的宮宇。那兒房屋的造式、布局、走向與東都繁華街區(qū)別無二致,只不過興隆街到底還是在皇宮內(nèi),一條路走到盡頭,就是宮墻。皇后每次去,是不是差不多時候就回被帶回?!?/br> 阿桃回想起來確實是如此,她睫毛鋪上,透出絲絲焦慮不安,她抬手握住嘉寧的手臂,嘉寧這才感覺到阿桃一直在顫抖。 “那么說,街上的那些人…” “都是假扮的,都是宮女太監(jiān)?!奔螌幒敛涣羟椋蛩榘⑻易詈笠稽c希冀。 嘉寧眼見著阿桃的臉刷地一下白了,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她似乎能聽到阿桃內(nèi)心轟然崩裂的聲音。 把美好無情打碎,是世間最殘酷的事情。 嘉寧原本想殺了這沒臉沒皮、鳩占鵲巢的元桃。 但仔細一想,死真的太輕松了,還不如讓這個與自己一般大的景國女孩,嘗一嘗她曾經(jīng)受過的苦。 受一受那正反顛倒、信念傾塌的感覺。 此刻,嘉寧還要裝作柔弱的宮女,無辜地反問阿桃,“皇,皇后,陛下他們到底要作甚?。俊?/br> 阿桃連遭打擊,已經(jīng)快要支持不住,所有的精神和氣力好似在一瞬間被抽空,恍恍惚惚,直至嘉寧這般問,阿桃稍微回過神來,緩緩開口,“是啊,我也想問一問?!?/br> 阿桃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在房中無序地踱步,神經(jīng)質(zhì)地念叨著:“我的使團無人生還,我身邊都是他的人,外界信息瞞得嚴密,行動坐臥都有人轄制監(jiān)視,連與我接觸的太皇太后、昭儀等宮妃,他們言行都被精細打磨。不教我讀書寫字….” 說道這里,阿桃突然瞪圓雙目,又發(fā)瘋一般往寢房跑,嘉寧見狀上前嵌住她,這么晚了,可不能由著她鬧了。 可阿桃本就身體好,身量高,再加上精神紛亂,腦中只有自己當(dāng)下認準的一件事,反而更加激發(fā)出更大潛能,一把推開嘉寧,疾步回到寢房。 嘉寧在后面給她擦屁股,安頓被驚醒的宮人,關(guān)好門窗,轉(zhuǎn)身瞧阿桃直奔床榻,將平日愛看的那些話本全部拿出來。 此時,阿桃也看懂了那本寫夏國漢女和景國士兵的,是有多么的腌臜諷刺。 阿桃?guī)缀跏桥龅侥潜緯?,就觸電般扔了出去,阿桃連連退后,跌坐在地上,止不住的發(fā)抖。 嘉寧走上前,將那些阿桃喜歡看的書一一撿起來,有幾本掉在阿桃腳邊,嘉寧自然靠了過去,阿桃低叫道:“別拿過來,別拿過來!他們不光騙我,還要拿這些東西愚弄我,我成什么了?任人擺布的草包嗎?!” 今夜阿桃知曉得太多,她的國家肆意奴役無辜百姓,她優(yōu)秀的丈夫是幫兇不說,還變態(tài)得編制無數(shù)謊言將自己圈禁。 阿桃越想越不寒而栗,渾身止不住的發(fā)抖,終于徹底奔潰,抱頭痛哭。 嘉寧聽話,不再上前,就不遠不近地站著,靜靜地看著墻角無助的女孩,仿佛看到了當(dāng)年才去上京的自己。 三年來,被擄至上京的多少個日夜,她也是縮在墻角偷偷哭泣渡過的。 如此想,嘉寧方能將心內(nèi)那點憐惜壓了下去。她定了定神,輕聲道:“皇后,陛下想必有自己的安排,只是我今日真相告知,怕是不能再在玉芙殿待下去了。” 嘉寧引導(dǎo)著阿桃開口,為她鋪好全身而退的后路,嘉寧求道:“皇后,讓我回素錦門好不好?!?/br> 等到了看守寬松的素錦門,嘉寧就好脫身,出發(fā)繼續(xù)南行。 阿桃還是將頭埋在膝上,肩頭一抽一抽的,嘉寧把手中那些話本都整理好,放在一張幾上,而后挨近阿桃身旁,伸手攔住她纖薄的背脊,緩慢撫順,一邊再次在阿桃耳旁道:“皇后,要是陛下回來,知道我?guī)鰧m的事,我的小命就沒了?!?/br> 嘉寧是吃定了阿桃心地善良,故意將此事說得嚴重,好讓她立時將自己派回去。 等了須臾,阿桃揚起臉,淚眼婆娑,她轉(zhuǎn)頭看著嘉寧,后者雖然蒙著面紗,能夠遮住若干情緒,讓她保持思路清晰,沉著冷靜。 但這個距離極近,阿桃目光炯炯,似乎要把嘉寧內(nèi)心最深處都看個明白,她不由得往后倒,卻不想阿桃更快一步,將嘉寧的面紗扯下。 “啊!” 嘉寧迅速后退,驚恐地舉袖遮住自己的臉,但阿桃還是把她臉上的傷痕,瞧得一清二楚。 “阿寧,”阿桃紅著眼眶,手將面紗捏緊,質(zhì)問嘉寧,“你不是說你是生了皮癬嗎?臉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嘉寧躲在袖子后面,思緒飛轉(zhuǎn),可還沒等她把解釋來得及組成言語,阿桃又問:“今晚,一直有個年輕男人跟在你我后面,我分明看到了,你卻閃爍其詞,那人是誰?” 阿桃見嘉寧不答,扼住她的手腕,發(fā)出關(guān)鍵一問:“你不是種花的宮女阿寧,你到底誰?” 作者有話要說: 女鵝真的不笨,她是被pua太久了,智商需要花點時間重新占領(lǐng)高地。 明天繼續(xù)~ ☆、夢破碎 阿桃見嘉寧不答, 扼住她的手腕,發(fā)出關(guān)鍵一問:“你不是種花的宮女阿寧,你到底誰?” 嘉寧一時也愣住了,阿桃說的那個年輕男子是蘭翦, 他沒法混進宮來, 就在外面接應(yīng), 今晚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