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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滿臉橫rou與眉頭都擠在一起,“不行,不能接?!?/br> 薛書生看著定金一千兩, 反唇相譏, “為什么不接?” 彭和尚將他拉到一旁,“你連她要劫什么人都不知道?!?/br> “誒,那是他們的恩怨,干我何事。”薛書生說的有理有據(jù),“干我們這行, 要事事打探清楚,難免瞻前顧后,還掙什么錢啊。再者說,知道越多,越危險,拿錢辦事,就是這么簡單的道理?!?/br> 這間房并不大,兩人的交談阿桃聽得清楚,其實她心里也在打鼓,她大概能猜到薛書生定是黑道中人,手里不干不凈,否則不敢在上京印制反書,但并不確定他會不會接這樁生意。 她之所以想試一試,是因為話本里都是這么寫的,反正外面有送她回府的禁軍十來人,足夠給自己壓陣,左右不虧,姑且試一試又何妨。 聽著薛書生的口氣,他已經(jīng)心動了,但彭和尚還是搖頭,道:“不行,她要是捅了什么簍子,我們怎么辦,不就都暴露了?!?/br> 彭和尚真是謹記燕珩與他說的韜光養(yǎng)晦,伺機而動的話,直沖沖的火爆脾氣比之前和緩了許多,也懂得思考了。 薛書生跺腳,他們是不便表明身份,若是阿桃知道他們是燕珩的手下,哪里需要三千兩銀子,按照燕珩那千里夜奔就為了見媳婦一面的勁兒,阿桃蹙一蹙眉頭,就算是刀山火海,他們也得去。 現(xiàn)下還不趁著彼此沒攤牌,悄默聲地大賺一筆,還等什么?! 彭和尚總覺得不安心,大手一揮,說什么都不松口,薛書生急的團團轉(zhuǎn),指著坐在一旁的阿桃,“你,你知道她是誰嗎?” 這話是提醒阿桃是燕珩的夫人,阿桃聽到了,以為是薛書生在提醒彭和尚她的郡主身份。 于是,她適時地從袖中拿出了一張潔白的宣紙,輕輕然放在桌上,而后扣響桌面,提醒他二人:“看看,這是什么?” 那不就是她當日從薛書生的庫房中順走的反詩。 彭和尚不等眾人反應(yīng),一個箭步?jīng)_上去,將那宣紙扔在風爐里,瞬間就化成了灰。他叉著腰哈哈大笑,“一首詩就想威脅灑家,你還嫩點?!?/br> 一面說著,一面沖薛書生眨眨眼睛,可后者并未對他機智鼓掌,反而無可奈何地單手捂住了臉。 “怎,怎么?” 阿桃簡直要笑出來,她自認不怎么聰明,但這和尚是真的傻,她笑道:“一,我說什么了,只是一張白紙而已,你激動什么?二,詩?什么詩?我倒是在上面看到了兩句詩,怎么?見不得光?三,你燒的當然是假的,真的我會隨身帶嗎?至于在哪兒,我能告訴你嗎?” 說完忍不住捧腹大笑,她越過彭和尚,對薛書生道:“老板,生意做不做,不做的話,我將那宣紙交給外面的禁軍,你兩去衙門說理去?” 面對彭和尚,薛書生不禁要仰天長嘯,怎么會有這么一根筋的豬隊友。他想告訴阿桃,咱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相煎何太急,然則又什么都不能說。 能怎么辦呢,只能哄著老板娘,薛書生嘆了口氣,“做,能賺錢的當然做。” “爽快!具體的我之后告訴你,做的自然些,我相信老板的水平?!?/br> 阿桃交代完,在架子上抱了一個官窯青瓷,輕松地走出古董店,而后又接連逛了好幾家店,不但給自己買了東西,還給寶瑟夫人買了補品,拿銀子托人帶進宮去。 來人回稟皇后,將阿桃出宮之后的事細細說了一遍,連挑了幾件成衣幾匹緞子兩根人參和一個青瓷梅瓶都清清楚楚,皇后聽著并無什么破綻,她終于舒心地躺在榻上,就等寶瑟出宮,她在使計在別苑悄無聲息的把人弄死,兩國寵妃,絕代佳人,就在世上消失了。 寶瑟出宮那日是八月二十六,因是廢妃,所以出行從簡,車馬樸素,隨行守衛(wèi)不過寥寥幾人。 薛書生與彭和尚拿人錢財,□□,早早就在東郊鴿子坡那兒等著了,按照阿桃的吩咐,那一塊是必經(jīng)之路。 遠遠地看著,沒幾個人護送,薛書生心里有些不屑,直到后來看出了車壁上景國皇室的徽記。大雨澆頭,他的心也涼了。 彭和尚當然也看出來,罵道:“這不是把我們往火坑里推?” 能怎么辦,來都來了,薛書生一咬牙,道:“干就完了!” 彭和尚無言半晌,出于泄憤,抬手朝身側(cè)的山體大了一拳。結(jié)果石塊松動,如滑坡般滾滾落下。 原本的計劃是,他們裝作山賊佯裝劫道,把侍衛(wèi)引開后,另一撥人把目標帶走。 而碎石滾滾竟將前行的路擋住了,一時間所有人蒙了,包括薛書生,眼見著侍衛(wèi)、宮人紛紛下馬,全都圍著那些障礙研究怎么把它們挪開。 薛書生抓住這個機會,一個人悄無聲息滑下坡去,繞到馬車的后面,將匕首從木板縫隙里插、進去,不一會撤下三塊木板,足夠成年人從內(nèi)鉆出來。 與寶瑟同坐一車的宮女,本接著皇后的命令,等到了別苑就用準備好的毒藥,將寶瑟殺死、而寶瑟對此渾然不覺,還傻乎乎地對宮女笑。 宮女此時坐立不安,正巧馬車停了,她下去查看情況,車內(nèi)就只剩下寶瑟一人。 寶瑟猛見有個陌生人鉆進來,非但不害怕,還瞪著眼睛好奇地瞧,薛書生卡著半個身子,抬頭正對上寶瑟的一雙美目,比阿桃給他的畫上的還要美上十分,頓時酥了半邊身。 那時他心里就一個念頭:“這筆買賣他媽沒白做。” 寶瑟囁喏著想說什么,薛書生豎起指頭,讓她閉嘴,學著阿桃叫給他的話,照模照樣對寶瑟說:“我?guī)闳ヒ娫??!?/br> 寶瑟一下就笑了,跟孩子一樣,點頭如搗蒜,其狀那般嬌憨可愛,薛書生的鼻血都要流出來了,無奈此時不是犯花癡的時候,他牢記大事,爭分奪秒,扶著寶瑟的身子把人從里面拖了出來。 等到薛書生與彭和尚帶著人騎馬奔出二里地,擋在路上的石頭終于被挪開了,眾人各歸各位時,才發(fā)覺馬車后面被掏空,而寶瑟夫人早就不見了,神不知鬼不覺的,連什么人做的都不知道。 薛書生和彭和尚一路狂奔,當然不是帶人進城,而是去了阿桃在郊外的宅子。皇親國戚在城外都有一兩處莊子,阿桃與元禾還算是小的。 小雖小,但足夠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