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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挺得筆直,像一把蓄勢待發(fā)的刀,這與鷹眼在船上時不算端莊的坐姿很不一樣。“女人留在鎮(zhèn)上同外來船只做生意,男人打撈沉船,也做賞金獵人?!泵谆艨说吐暤?,“他們雖然不住在其他的島上,但必然會踏足這樣的島嶼休整和尋寶。所以山里有路不稀奇?!?/br>“賞金獵人?”香克斯來了興趣,“打撈沉船找寶藏本來就是海賊的勾當(dāng)吧?”“世界政府給予了皮蒂鎮(zhèn)住民合法打撈寶藏的資格,”米霍克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無所事事的路伴,“所以來冒險的你,或者來找刀的我,都是和他們搶生意的敵人?!?/br>“難怪這一路來你都有些戒備,”香克斯看著站起身繼續(xù)向前的米霍克,由衷地贊揚(yáng)道,“我還真搭了一位好同伴??!”米霍克無意解釋讓他緊張的罪魁禍?zhǔn)资羌t發(fā)的涼鞋,“你也許該去提醒你的船員們,小心在這所謂的無人島上被偷襲,紅發(fā)海賊團(tuán)的腦袋想必都很值錢?!?/br>“那幫家伙可不用我去cao心,”香克斯扯開嘴角笑起來,“反之,敢偷襲的人要自求多福了。”香克斯跟在米霍克后面一路走走停停,目光一直沒怎么離開對方提著竹簍的背影。即使他神經(jīng)大條,也覺得鷹眼的氣質(zhì)與他這一路收集野果的舉動太不相稱。可是米霍克絲毫沒有這樣的自覺,依舊我行我素。紅發(fā)的男人有些微妙地想到,如果一個人要一直是這樣辛勞地獨(dú)自謀生,那的確是太艱苦了,或許他有些同情沒有伙伴也不需要伙伴的鷹眼,即使這個人是如此的強(qiáng)悍。“鷹眼,”香克斯阻止了自己腦中某種持續(xù)蔓延的異樣思維,忽然發(fā)問,“如果真像你所說的,瑞格懷特的原住民以尋寶為生,那又怎么能確定你要找的那把刀還在這片海里?”“無上大快刀重新現(xiàn)世,”米霍克道,“這樣的大新聞必然會有報紙登載。更何況……我要找的刀,也不是人人都能握住的。”“名刀擇主?這樣的傳說我倒也聽說過。不過值得你這么用心尋找的,到底是怎樣一把刀?”香克斯忽然來了興致,“我們也走了很遠(yuǎn)了,不如坐下來休息一會?!?/br>米霍克接受了對方的提議,撿了塊干凈的地方與香克斯并排而坐,并從竹簍里拎出串漿果遞給對方。香克斯撿了幾顆丟進(jìn)嘴里,頓時覺得酸甜可口,很是潤喉。米霍克輕輕抽出了他的刀,豎在自己眼前,“地藏丁字刃,世界上最堅固的黑刀之一,它的名字叫做‘黎前’,以黎明之前的夜色來形容刀身的樣子?!?/br>“是把好刀,我領(lǐng)教過它的厲害了?!毕憧怂官澋馈?/br>“它自出爐的一刻起就被評定為大快刀,可是身為大快刀二十一工中的一把,卻在鍛成的幾年后,就有了裂痕和缺口。”米霍克伸出手指,輕輕撫摸著愛刀上的一道道傷口,“也許這就叫做生不逢時,它這么快就輸給了另一把黑刀?!?/br>“另一把?”“是的,材質(zhì)一樣,是工藝的不同決定了成敗?!?/br>香克斯想起了米霍克剛剛說過的話,“無上……大快刀?”“亂刃重花丁字,太古刀,它的名字叫做……夜?!泵谆艨税牙枨笆栈匮g,“百年前隨著最后一任主人失蹤在這片海域,從此,這世上就再沒了它的傳說?!?/br>“你剛剛說不是人人都能握住它的?”香克斯很感興趣地追問。“很多名刀都有類似的詛咒,認(rèn)主、不易降服,歷代主人都不得善終等等?!痹谔岬接嘘P(guān)于刀的話題時,米霍克從不吝惜詞句,“不過在我看來也沒那么神奇,寶刀在握,自然有人垂涎,沒有能力護(hù)住它,就會被別人搶走?!?/br>“有道理,”香克斯又從米霍克的竹筐里拎出一串漿果,“就像海賊總會為了寶藏火拼?!?/br>“我早就知道夜的故事,卻直到現(xiàn)在才下定決心來尋找它?!泵谆艨说吐暤?,“黎前已經(jīng)不能再堅持了,而我也不清楚自己的劍術(shù)如何繼續(xù)提高,希望那把傳說中的刀能給我一些啟示。”“你果然是個純粹的劍客,”香克斯輕松地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西洋劍,“我一直沒法專注地追求變強(qiáng),只好寄望能夠遇上一些契機(jī),讓自己有所提高。這比起你來就太懶散了?!?/br>“但是你很強(qiáng)。”“或許是有某些原因,讓我沒失去變強(qiáng)的意志吧?!毕憧怂孤柫寺柤纭?/br>米霍克沒有去追問香克斯的原因是什么,只是認(rèn)真地答道,“這樣最好,我很期待我們在未來的公平較量,你的劍法里有我還看不透的東西?!?/br>“樂意奉陪!”香克斯笑得很開朗,“和你打是件很愉快的事?!?/br>然而,他們都無法預(yù)料到,這個本該是最易達(dá)成的約定,卻在多年后成為了最不可能的一件事。據(jù)說人們開始習(xí)慣一些反常的事物時,就往往會丟掉某些固有的經(jīng)驗(yàn)和警覺。當(dāng)米霍克和香克斯被驟然而起的瓢潑大雨澆成落湯雞的時候,他們才深切地認(rèn)識到了這一點(diǎn)。香克斯把草帽扣在了頭上擋雨,呼嘯而過的大風(fēng)吹動樹林里的枝葉,發(fā)出了不小的響動,雜音里他有些聽不清幾步外的米霍克在說些什么,只得瞇起眼盯著雨幕中同樣顯得狼狽的對方,提高聲音道:“我聽不見你說話!鷹眼!”米霍克皺著眉后退了兩步,把竹簍塞在香克斯的手里,沒什么猶豫地伸手抓住了那只手腕,不做聲地拉著對方離開了林間小路,往雜草叢生沒有通道的地方大步走去。這是米霍克第一次主動拉扯自己,香克斯吃了一驚,劍士的左手修長溫暖,因?yàn)槌D瓿謩Χ行┐植凇4丝踢@只手稍微使了點(diǎn)力氣,牽著他的右腕,帶著不由分說的意味,在冷雨中引著他走向某個未知的方向,他手里的竹簍在兩人之間輕快地晃悠著。香克斯用剩余的手扶住帽子,任由對方在牽著自己的同時揮劍在灌木里斬出一條路來。身為一位船長,香克斯習(xí)慣在這種情況下沖在前面開路,所以當(dāng)有另外一個人為他披荊斬棘,讓他只能望著對方的背影并且接受指引時,他的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種十分微妙的感受——或許自己在伙伴們眼里也有這么可靠吧?于是眼前這個似乎在暫時充當(dāng)自己替身的家伙,紅發(fā)的海賊決定給他一個表現(xiàn)的機(jī)會。香克斯一直認(rèn)為保護(hù)同伴是一種責(zé)任,并且也是快樂,如果鷹眼也體會到了這樣的感受,他會不會更喜歡和人相處一些?專心致志開路的米霍克并不知道他身后的人在想什么,即使黎前已經(jīng)傷痕累累,但是砍砍灌木還是綽綽有余的。他盡力回憶著早晨所看到的山洞的具體方位,都快忘了自己還拉著身后的人。隨著這一路向前,爬到了近山腰的位置,米霍克終于看到了記憶中的洞口,他轉(zhuǎn)過身想告知香克斯目的地,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一直在扯著對方。米霍克迎著香克斯的笑臉愣了愣,有些尷尬地松開了手,已經(jīng)一致的體溫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