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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排成一排,壘了足足三層。“嘭!”一聲巨響,火光沖天,四周景象清晰可見。腳底下的土地都隨之顫抖,兩邊的山石陸續(xù)滾落下來。副將帶著人擇了處高地躲著才免了被亂石砸傷的危險。林越往后退了一段,暗自慶幸晚間都把人給遣散了。火光還在繼續(xù),飄起的濃煙把云給熏了個通紅,看起來竟有幾分美艷之色。等等,林越再次抬頭一看,這云時而濃時而淡,并且大幅度地擺動起來。這根本不是云!林越回過神來,只見這詭異的云直直沖下山谷,緊接著恐懼的尖叫聲響徹山谷。☆、對峙副將被眼前這陡生的變故嚇得措手不及,眼睜睜看著士卒們一個個被從紅云上飄落下來的東西給沾染到,瞬間化作一抔裹著血水的白骨。“將軍,救我!”士卒們痛苦地呼喚著。副將目眥盡裂,強行穩(wěn)住心神:“全部躲到石壁下,盡量遠離紅云!”可副將這命令已經(jīng)下晚了,士卒們一個接一個倒下,最終所剩之人寥寥無幾。副將雙腿癱軟,背靠在石壁上,看著遲遲未曾離去的紅云,紅著眼道:“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將軍,我們該怎么辦?”一個士卒驚悚地問道。副將轉頭看著已經(jīng)寬敞許多的路口,正打算開始,就看見前方一大群舉著火把的人跑來,嘴里發(fā)出嘹亮的嗓音,由遠及近。副將一掃陰郁,握住腰間的劍,對著身后的士卒道:“事到如今,只能戰(zhàn)!”林越雙眼微瞇看著那隊包抄過來的馬,手持長刀,身穿紅色鎧甲,氣勢洶洶而來。“王爺,我們又見面了?!背oL從另一側走上來,對著林越拱手道。“是你們干的?”林越抬手指著天上的紅云,“江兄就這么不信本王么?”常風搖搖頭:“王爺多慮了,主上只是怕王爺一人太過勞累,便派在下前來相助?!?/br>“哦?”林越挑了挑眉,“據(jù)本王所知,江寒這里只有六萬人馬,本王卻有十萬,更何況這山鬼坡易守難攻,江寒根本不足為懼。江兄說到底還是不信任本王吶。”常風張了張嘴正欲回話,卻聽林越繼續(xù)說道:“既然江兄不信本王,那我們之間的約定也沒必要進行下去了?!?/br>常風眸色一沉,直直盯著林越,嗤笑一聲:“王爺本就不打算相助我們,不是么?”“怎么?你們這是要反咬一口么?”林越不悅道。“事情究竟如何,王爺心里清楚就好?!背oL道。林越帶著人在這里守了足足半月之久,一直按兵不動,即便是小打小鬧也沒有,眼看著是一直守著山鬼坡,實際上是在拖延時間。西面燕軍未傷一兵一卒,一直保存著實力,若說不懷疑林越,那是不可能的。林越抽出青霜橫在常風脖間,耳邊響起凄厲的慘叫聲,回頭看見紅云又往下沉了許多,冷聲道:“我竟不知江兄哪里尋來如此新奇的玩意,好歹也曾聯(lián)盟過一場,還請常公子告知一二?!?/br>常風面色不改:“王爺,既然我們雙方聯(lián)盟已解,這些便不該過問了,于雙方都好。”“若本王偏想知道呢?”林越加重了手中的力度,“本王就是閑得無聊,對于新奇的事物都比較好奇,常公子為何不滿足本王這一個小小的愛好呢?”“我說心肝,你在那嘀嘀咕咕說什么呢!”方鴿子的大嗓門飄來,在山谷間回蕩著,“哦對了,為師給你帶了個好玩的!”林越轉過頭,只見方鴿子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拽著一個衣著古怪的男子走了過來。待看清男子頭上的發(fā)髻時,林越頗為驚訝:“南疆人?”這人正是邢仁。“南疆人?”方鴿子低下頭看著被他揍得不成樣子的邢仁,“你怎么看出來的?這臉都被我揍成跟豬頭似的?!?/br>“他的發(fā)髻?!绷衷降?,“南疆人的習性罷了。”“這是你搞的鬼?”林越指了指紅云。邢仁閉口不答。“先把這二人帶回去再說?!绷衷降?。常風垂在一側的手忽然抬起,一道寒光掠過,飛快地朝林越胸前刺去。林越下意識的把青霜橫在身前擋住常風的短刃,頓時火星四濺。常風大笑一聲:“王爺真以為自己贏了?”話音剛落,山崖上亮起大簇的火光,黑壓壓的人頭齊齊朝這邊靠攏,手里舉著弓箭,朝林越對準。連著對面山崖上也站著一大撥人手。“心肝,咱們這樣下去會被射成篩子的?!狈进澴拥?。“王爺若是就此收兵離去,我等自是不會傷王爺分毫,可若王爺執(zhí)意要與主上為敵,那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背oL緩緩道。林越勾了勾唇,環(huán)顧四周:“這么看來,本王選第一條路最為安妥了?!?/br>“自古識時務者為俊杰。”常風道。林越收回青霜,笑道:“常公子所言極是,本王還是知道的,告辭?!?/br>常風微微一笑:“王爺慢走。”“心肝,咱們就這么走了?”方鴿子不解道。林越?jīng)]有與他多言,直接拽著方鴿子離開。江寒坐在案前,聽著探子說著前方傳來的消息,眉宇緊蹙,周身籠罩著陰郁。“王爺,副將他們遭遇埋伏,全軍覆沒?!碧阶拥馈?/br>江寒揉了揉眉心,揮了揮手示意探子退下。忽然燭光一閃,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對面。“你想說什么?”江寒看著眼前人,“副將他們無一生還,林越,你該如何給本王一個交代?”“對不起?!绷衷降?,“我不知道江演會突然派人來。”“若不是你信誓旦旦告訴本王,本王也就不會讓副將他們前去山鬼坡,唉,多說無益,你我二人皆有錯。”江寒嘆了口氣,“能不能與本王具體說說究竟是怎么回事?”林越把今晚的事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末后,說道:“如今江演已經(jīng)不信我,明面上我不再好插手。”“那大王爺便打算一直袖手旁觀么?”江寒道“陛下很是擔心這戰(zhàn)事?!?/br>聽著江寒那話里的意思,林越失笑道:“淮安王哪里話,我只是說明面上而已。如今山鬼坡路已經(jīng)被炸開,行走起來比之前會順暢許多。至于常風那里,我會盡量拖延住,待大軍行過之后,我便率軍與王爺匯合?!?/br>“這可是你說的?!苯袅颂裘?,“君子一言?!?/br>“重若千金?!绷衷降馈?/br>江寒愣了一下,是這句么?林越摸了摸鼻子,笑笑:“都一個意思?!?/br>江寒回過神,勾了勾唇:“突然明白陛下為何會問我要古籍了?!?/br>林越尷尬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