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就都一下子化為烏有了。管家秦勉很會看他家少爺?shù)哪樕?,見漆惻表情陰沉了下來,趕緊偷偷吩咐人把隱找了回來。心里責(zé)怪,這孩子看上去也是懂事的,怎么一大清早就不見了人影呢。“我倒是不知道,你們還有這樣的閑情逸致。”看著垂頭跪在自己面前的隱,漆惻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對不起主人,隱知錯。請主人嚴(yán)懲。”主人說的不是“你”,而是“你們”,竟是把自己的過錯放大到了所有“傀”的身上,隱自知罪責(zé)重大。“啪!”一聲響亮的巴掌聲炸開。站在漆惻身后的管家硬是被自家少爺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隱被重重的巴掌扇倒在地,又迅速地直起身子規(guī)矩了跪姿,秦勉能看到少年原本略白的臉頰上明晃晃的一個艷紅的巴掌印。而隱剛剛跪正,鼻血就從鼻子里爭先恐后地涌了出來,順著脖頸流下來,有些甚至濺在了他的褲子上。秦勉從未見過自家少爺這般手狠,這時見到隱鮮血直流也暗暗擔(dān)心,但是沒有漆惻吩咐他卻是不敢稍動的,所以當(dāng)下也只能眼看著少年胸口的衣服被鮮血浸透。但是隱卻像是習(xí)以為常了一般對于自己的傷勢沒有絲毫反應(yīng),依舊挺直著脊背,雙手自然地垂在大腿兩側(cè),頭顱微低任由大量鮮血肆意流淌。“對不起…”并且虔誠地為自己惹主人生氣而道歉。“我現(xiàn)在沒有心情聽你認(rèn)錯,那就由我來說。擅離職守,就按照’喋域’的規(guī)矩罰。另外,”漆惻起身,站到隱的面前,用力捏起隱尖削的下巴,“已經(jīng)不記得了嗎?”因為漆惻的怒氣和本就無法讓人忽視的氣勢,隱本能的有些顫抖卻極力克制,猛地就記起主人昨晚說過的【從現(xiàn)在起,你不準(zhǔn)再叫’隱’這個名字】。終于意識到錯誤的隱趕緊開口,“對不起主人,屬下記起來了,屬下沒有改名,請主人重責(zé)。”漆惻松開隱的下巴,可以看到他的下巴被掐得失了血色,回了血的皮rou還有著深深的指印。漆惻接過管家適時遞過來的濕毛巾,擦了擦沾了血的手指。“在’喋域’的編號?”“回主人,070320?!彪[輕輕吸了吸鼻子,他覺得喉嚨里都是血腥氣。似乎沒有經(jīng)過思考,“廿,從現(xiàn)在起就是你的名字。”“是,廿謝主人賜名?!彪[俯身叩首,心里卻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自己是在舍不得嗎?舍不得這個跟隨了自己這么多年的名字嗎?“別在讓我聽見你自稱’隱’,否則,就不是按規(guī)矩罰這么簡單了?!逼釔趴戳穗[一眼,轉(zhuǎn)身吩咐一旁的管家,“給他止血,讓他去戒堂領(lǐng)罰,然后,”漆惻抬了抬頭,似乎是朝院子里看了看,“我記得后山有一片荊棘地,帶他去那里,好好反省。”“是,少爺?!鼻孛憔瞎獞?yīng)下。在“喋域”,初來的每個學(xué)員都沒有名字,卻以編號為名。編號都是6位數(shù),前兩位,07是指入營年份,即07屆。中間兩位,03是指當(dāng)年入營的批數(shù),即第3批次。最后兩位,20是指那一批次的序數(shù),即第20個。訓(xùn)練時間,每位學(xué)員都會在胸前佩戴標(biāo)有自己編號的徽章,方便教官們辨識。只有在“傀”或者“魑”出師之后,他們才有資格獲得名字,不用再以編號自稱。現(xiàn)在,漆惻輕而易舉地改掉了隱的名字,卻不知道,隱在“喋域”出師才3年,這個名字卻已經(jīng)陪伴了他19年,說割舍說忘記,還是太過不容易。而漆惻,又為什么那么執(zhí)著于這個字呢?是因為,低賤的“傀”和自己愛的人重名,玷污了這個名字?還是說,這個突然出現(xiàn)在他身邊的名叫隱的少年,會時時刻刻提醒他,當(dāng)年的意外,他的過失,會讓他每分每秒重溫那種無力和懊悔?他不知道。也或許,是他太想念了,以至于一個同樣名字的陌生人在身邊,都會讓他覺得,愈發(fā)孤單,也愈發(fā)想念。廿……也好,名字和編號都一樣,都只是稱呼罷了。主人能賜名給自己,自己該是感激的吧。只不過有些可惜,不知道,當(dāng)初,是誰給自己取的隱這個名字呢?在“喋域”,自己能獲得特殊待遇保留了名字,在這里,這個名字卻是讓主人厭惡了。不過,還是幸運的吧,能讓自己擁有一個名字這么久,不像其他人,從來都只有一個編號而已……此時被綁在刑架上的隱,心里懷著半分苦澀半分感恩如是想著。作者有話要說: 會加快劇情的大家別急。求評論,求收藏。求評論,求收藏。修文。☆、chapter11.【K-kaleidoscope】(上【Z省H市姬家莊園】“嘶——”手指上傳來的刺痛,讓不知走神了多久的姬瑾懿皺起了眉頭。“對不起小姐!”英俊高大的混血男子原本站在女人對面,聽到痛呼趕緊走到了女人身側(cè)拿起女人的手指細(xì)細(xì)揉搓。“給我做個指甲都做成這樣。”姬瑾懿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白了男子一眼,眼里卻到底看不出怒意。“是阿曲錯了,請小姐恕罪?!庇⒖∧凶訂蜗ス蛳拢鲋^看向自己的女主人,眼里滿是心疼,還帶著親昵的撒嬌。“怎么,昨天被罰得重了?”姬瑾懿臉上沒什么表情,但是跟了她20多年的曲心里清楚,小姐是在關(guān)心自己。“阿曲該罰的,只是阿曲年紀(jì)也不小了,身子不像年輕時候耐挨了……請小姐不要怪罪才好?!庇⒖∧凶游⑿χ?,額間卻有隱隱的汗珠閃爍。“你呀,”姬瑾懿手指不輕不重地戳了戳男子的額頭,“知道身子大不如前還總是回去找打,總是動不動就跪。”說著拉男子起身。“師兄也是為阿曲好,阿曲做錯事是該罰?!蹦凶诱局焙竽眠^桌上的工具,繼續(xù)為姬瑾懿做起指甲來,“倒是小姐,方才在想什么這么出神?”姬瑾懿也不怪男子的僭越,悠悠嘆了口氣,“還不是那件事……”說到這兒卻是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就在這時,正巧門口的侍從敲門提醒道,“小姐,少爺和亓官少爺回來了?!?/br>姬瑾懿聽后微微點了點頭,示意男子繼續(xù)手中的活兒,另一只空閑下來的手端起裝著溫?zé)峒t茶的杯子啜了一小口。姬凜灺偶爾步速很快,即使在家里,他走起路來也總是風(fēng)塵仆仆。亓官翎耷拉著腦袋跟在姬凜灺身后,旁人都能看得出他滿身的疲憊,只是他前方的男人從來不回頭,也就不會知道他在后面跟得有多累。“你怎么回事?”終于,前面的男人停下了腳步,卻是帶著呵斥的語氣。“對不起?!必凉亵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