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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滿真的很好,好到袁一一天不見他就會想念他;好到袁一感覺自己被他當(dāng)作戀人一樣對待著;好到袁一有種談戀愛的感覺。談戀愛?倆男人?袁一還是覺得怪怪的。……當(dāng)他們來到省城的時候,正是吃晚飯的時間。由于人生地不熟的,又正值過年期間,他們隨便找了一家餐廳飽吃了一頓,接著開車來到體育中心。進場前,袁一看見有人在門口賣熒光棒,他自言自語地感慨了一句:“好好看!”鐘滿轉(zhuǎn)個身就跑去給他買了五六根。袁一站在原地,看著手拿熒光棒的男人微笑著朝他走來。夜色下的熒光棒,閃爍著七彩絢爛的光,映照在那張帥氣的臉上,留下星星點點的彩色光斑,顯得異常耀眼。身邊人頭攢動,袁一眼里就只有一個人。那人漫步人群中,高高的個子如鶴立雞群,他面色溫和,眸中含星。袁一一不小心撞進了那雙溫柔的眸子里,像被迷了心智一樣怔在當(dāng)場。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他感覺自己被一種如夢似幻的眩暈感團團包圍,他不懂這種感覺代表著什么,只是覺得這么優(yōu)秀的人,身邊不乏追求者,偏偏只對他一個人好,好像有點不真實,卻又害得他的臉頰莫名其妙地發(fā)燙。直到走進體育中心,震撼的音樂響遍全場,袁一才從臉紅心跳的感覺中掙脫出來,他認真地聽起演唱會來,他把目光投向舞臺,站在臺上的是他最喜歡的男歌手,唱著他最愛聽的歌,可他眼角的余光一直落在身邊的人身上。一首歌唱完了,袁一回過神來,誒?怎么還沒聽就結(jié)束了?袁一在心理提醒自己,從下一首歌開始,無論如何也不能再開小差了,千里迢迢趕來聽演唱會,好歹要對得起油費和票錢啊。好不容易洗腦成功,袁一努力把心思全放在舞臺上,一只胳膊突然伸過來,攬住了他的肩膀。他被帶進了一個結(jié)實又溫暖的懷抱中,抬眼便對上鐘滿那張好看的笑臉。對方的手掌貼在他的肩頭,明明隔著厚厚的外套,卻熨得他的皮膚灼灼發(fā)燙。看樣子票錢估計要泡湯了……除了自己的心跳聲,忽然之間,袁一仿佛什么聲音都聽不見了。觀眾席上一片沸沸揚揚,或激動,或喜悅,皆與他無關(guān)。他也很想融入其中,奈何無法集中精神,他幽怨地看著鐘滿,就不能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著嗎?摟摟抱抱的干什么?真是個害人精。袁一剛腹誹完,鐘滿就把下巴湊過來,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性感磁性獨屬于鐘滿的聲音伴隨著熱氣噴灑在他的耳邊,“一點都不好聽,好無聊,我靠著你睡會兒,散場了在叫醒我。”“……”袁一rou很疼。真是浪費啊,兩張票錢全扔水里去了……整場演唱會,鐘滿就這樣靠在袁一身上睡過去了。袁一好佩服他,現(xiàn)場鬧哄哄的,他居然也能睡著?沒了他的干擾,袁一倒是聽進去了幾首歌,一會兒看看舞臺,一會兒瞄瞄身邊的人,兩個多小時的演唱會一晃就結(jié)束了。散場后,兩人走出體育中心,演唱會的余熱還未散去,周圍的人都在興高采烈地討論著今晚聽到的歌曲。袁一看著鐘滿,笑說:“老板,好好的一場演唱會全被你睡過去了,早知這樣你還不如把票退了去車?yán)锼鸫a有個后排座讓你躺著?!?/br>“誰說的?!辩姖M笑了笑,“躺哪兒也沒躺你身上舒服。”說完捏了一把他的腰,“好軟?!?/br>袁一無語望天,這人怎么滿腦子都是黃色思想?“老板?!痹缓傲怂宦?,樣子很嚴(yán)肅,見他扭頭望過來,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你不要總是對我動手動腳的好么?我們就不能正常的做朋友,正常的說話嗎?你這樣,我很困擾。”“哎喲,天天好吃好喝的把你供著,你還有煩惱?。俊辩姖M邊說邊捏著他的臉蛋往外拉,“你看看你,這才幾天時間你又長胖了,顧好你這張嘴就行了,七想八想的干什么?深沉不適合你?!?/br>“可是我們明明沒有那種關(guān)系,老是卿卿我我的有點不像話?。 ?/br>“我們沒哪種關(guān)系?”“情侶關(guān)系啊。”“你想發(fā)展成情侶關(guān)系我也不會反對啊。”“……”這人太會東扯西拉了,袁一發(fā)覺自己根本就說不過他,只好老老實實地閉上嘴巴……聽完演唱會時候也不早了,鐘滿開著車載著袁一四處找酒店。沒多久,他們找了一家看上去還不錯的星級酒店。來到前臺,服務(wù)生問他們需要什么房間。鐘滿張嘴就說:“來間大床房?!?/br>袁一在一旁拉他的胳膊,他疑惑地回頭,“怎么了?”袁一小聲說:“標(biāo)間就行了?!比缓鬀_著服務(wù)生強調(diào)道,“里面有兩張床的那種標(biāo)間!”“……”服務(wù)生沒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笑完,感到不好意思,又詢問鐘滿,“先生,你們到底選什么房呢?”鐘滿瞧了瞧袁一,見他的耳尖泛著紅暈,眼中盛滿了笑意,“就依他的吧?!?/br>兩人來到房間,鐘滿參觀了一圈,隨后指著那兩張床逗袁一,“我一米九的大個子怎么睡得下這么小的床?隨便翻個身就滾地上了,需要把床拼在一起嗎?”“??!”袁一不想理他,直接走進浴室洗澡去了。不一會兒,洗完出來,衣服穿得整整齊齊的。鐘滿見狀悶著笑了一下,然后也去洗了一個澡,穿著三角褲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袁一生怕他爬了上了自己的床,敞開四肢擺成一個大字型,霸占了整張床。鐘滿瞟他一眼,躺在了另外一張床上。咦?怎么和想象中不太一樣?袁一有點難為情,好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這時,床頭燈“啪”的一聲被關(guān)上。黑暗中傳來鐘滿的聲音,“睡覺。”“哦?!痹挥l(fā)糊涂起來,這人怎么轉(zhuǎn)性了?先前在找酒店的路上,袁一就想過,今晚一定要堅守防線,杜絕擼來擼去!可可可……這家伙不按照劇本來啊……袁一好糾結(jié)。他為什么變得和平時不一樣了?莫非生氣了?究竟生什么氣呢?難道因為穿著衣服防范他,傷了他的自尊心?那那那……要不要把衣服脫掉呢?袁一還沒想出個所以然,身邊的床鋪突然往下一陷,一具熱烘烘的身體貼了上來,隨即被抱了個滿懷。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袁一刻意忽略身后的人,無可奈何地翻白眼。好吧,起碼不用再糾結(jié)了,劇本總算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