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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交往過女朋友,嗯,哥哥有沒有一點……喜歡秦亦呢?”她期待又緊張地看著柏寒,后者雖然始終不曾抬頭看她一眼,但他終于——點了點頭!果然?。“剞痹谛睦餁g快地尖叫了一聲,興奮地留下一句“我懂了”,就飛快地溜出了辦公室。“……柏,這就是兩周以來的季刊和月刊的分別發(fā)刊量,還有其他戶外媒體投放情況,等我拿到數(shù)據(jù)再給你電話?!?/br>“嗯?!卑睾乱庾R頷首,掛了電話,把新選出來的幾張照片分類,似乎才注意到到手邊多了一杯熱咖啡。他端起來抿了一口,皺了皺眉,方才小薇好像過來說了些什么?算了,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這么想著,柏寒完全沒有在意,繼續(xù)專心投入了工作之中。一轉(zhuǎn)眼,時間很快便到了周末。塞爾在天空游泳池那棟酒店里訂了一間會場,替秦亦辦了一個小型的慶功Pаrty,慶祝這段時間以來合作的幾個廣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同時還邀請了喬恩、柏家兄妹和其他一些秦亦感興趣的圈內(nèi)名流,聯(lián)絡(luò)感情,開拓人脈和合作渠道。宴會會場布置得典雅而奢華,私密性很高,賓客雖不多,大部分都是熟人,背后的關(guān)系網(wǎng)卻相當(dāng)龐大,秦亦著一身黑色的休閑西裝,看上去清爽而自信,他游走在觥籌交錯間,跟不同的賓客打著交道。同樣是慶功宴,秦亦同一年前參加的那次相較,整個人從身價名望到形象氣質(zhì)都有了極大的變化,更不用說受邀的賓客和會場檔次,完全不可同日而語。比起當(dāng)初恰逢其會被拿來給公司撐面門,如今的秦亦已經(jīng)真正站在了聚光燈下,成為了人們的視線的焦點,無論面對贊美抑或是詆毀,從容不迫,游刃有余。秦亦酒量并不好,但他即使喝的再多也不上臉,在應(yīng)酬上確實挺吃虧的,一晚上下來,紀(jì)杭封替他擋酒無數(shù),最后兩個人都醉的不省人事,怎么喊都喊不醒。柏薇擔(dān)心這樣送回去沒人照料,便央求柏寒干脆把他倆帶回柏家住一晚。想到裴含睿貌似回國了也不知道回來沒有,反正住一晚也沒所謂,柏寒就順了meimei的意,把兩個醉鬼帶到自己家里去了。時針已經(jīng)快到11點了。屋外一片漆黑,只剩下路口一點零星的路燈,在冬暮的夜里散發(fā)著微弱的光亮。裴含睿坐了整天的飛機(jī),匆匆趕回來,進(jìn)門的時候多羅在睡覺,家里沒別人,他脫了外套,在嘴里叼根煙,屁股還沒坐熱就一頭扎進(jìn)廚房。這趟回國他特地抽空回去跟自家廚子取了經(jīng),想來手藝能進(jìn)步很多吧。可是守到深夜,餐桌上的菜都涼了熱,熱了又涼,始終沒見秦亦回來。多羅吃飽了,瞄見新主人臉色似乎不太好的樣子,便趴到裴含睿腳邊蹭蹭。不知多少次聽見手機(jī)里傳來對方已關(guān)機(jī)的提示音,裴含睿放下電話,還夾著卷煙的手指捏了捏眉心,沒有搭理多羅,煙霧背后的臉龐,滿是倦容和憂慮。當(dāng)墻上的掛鐘走到11點的時候,裴含睿終于坐不住了,他并不知道秦亦去了哪兒,只好先到柏家問問。☆、第65章冬暮初春的時候夜里寒風(fēng)刺骨,前些時日下的雪白日里剛化,正是最冷的時候。等裴含睿驅(qū)車趕往柏家,已經(jīng)過了午夜。值夜的門衛(wèi)聽見門鈴不耐煩地穿衣起來,見來者是前些時才來過家里做客的先生,似乎是少爺小姐的朋友,他不敢怠慢,第一時間通知了管家。待管家匆匆趕來的時候,裴含睿早已下了車,靠在車窗上準(zhǔn)備點一根煙慢慢抽,在漆黑的寒夜里給自己一點微弱的熱度,可惜風(fēng)太大,火開了好幾次都被吹熄了。裴含睿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臉色在路燈下顯得有些蒼白,他跟管家說明了來意,驚喜的是,得到的回答是秦亦沒有去別的地方,恰好正在柏家。他臉色稍霽,便想進(jìn)去把人接回去。不料柏家的管家卻出乎意料地攔在了他面前:“裴先生,秦先生和紀(jì)先生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醉倒了,如今應(yīng)當(dāng)在熟睡,我們少爺在房里照顧他,明天一早醒了,自會把人送回去的?!?/br>“你們少爺?”裴含睿擰起眉頭,沉著臉道,“胡說八道,柏寒從來不做這種事,說謊也編個好點的借口,秦亦我自然會照顧,我現(xiàn)在就要帶他回去?!?/br>管家臉色頓時掛下來,眼神閃爍,一臉為難,態(tài)度卻始終強(qiáng)硬:“抱歉了,裴先生,我們少爺吩咐過了,現(xiàn)在太晚了,您進(jìn)去實在不方便,不如明早再來吧?!?/br>“讓我進(jìn)去?!迸岷2粸樗鶆?,抬手揮開他就要強(qiáng)行進(jìn)去,迎面卻有另一個窈窕的身影裹在大衣里疾步而來,身后跟著一溜的保鏢,嚴(yán)嚴(yán)實實地?fù)踝×怂娜ヂ贰?/br>“是你。”裴含睿瞇起眼睛盯著站在面前的女孩兒。柏薇大衣里面露出一角睡衣,顯然是剛從床上爬起來的,她禮貌地跟裴含睿打了個招呼,眼神里卻藏著掩不住細(xì)微的興奮,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小孩:“裴先生還是請回吧,秦亦跟我哥哥在一起呢,現(xiàn)在打擾的話,他可是會生氣的,裴先生既不是秦亦的男友,又不是他的親人,好像沒有資格管這些事吧。”“呵……”裴含睿深望她片刻,從胸腔里發(fā)出一聲沉笑。就是這么一個暗諷的短音,瞬間令柏薇臉色氣得漲紅,好像心里頭那些隱蔽的小九九在對方眼里毫無遮攔,一眼就能看穿,她有些心虛地別開臉,硬邦邦都下了逐客令:“太晚了,大家都要睡了,裴先生有事的話明早再來吧?!?/br>裴含睿虛瞇著雙眼,半晌,把嘴里叼著的煙頭取出直接用手指掐滅,轉(zhuǎn)身回到車上,絕塵而去。柏薇見他的車子終于消失在視線范圍里,這才松了一口氣,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總覺得有種壓迫感,讓她渾身不舒服,真是討厭。“小姐,這樣說,合適嗎?明天少爺知道了會不會……”管家有些猶豫地問。“怕什么,你不說我不說,他怎么會知道?阿嚏——”柏薇越說聲音越小,渾身哆嗦了一下,夜里真是太冷了。“趕緊回房間吧小姐,要感冒了?!?/br>深夜的大街清冷無比,除了人行道兩旁的路燈就只剩下偶爾的24小時便利店還有光亮,偶爾在黑暗的街角傳來一兩聲犬吠和貓叫,在空寂的夜里聲音格外清晰。寒風(fēng)卷著地面上尚未被清掃的傳單,幾乎沒有路過的行人。裴含睿的車子停在便利店門口,出來的時候嘴里又重新叼上了煙,他靠在車門上用手掌擋著風(fēng)把煙點著。嘴里吐出的呼吸被寒氣迅速化為白氣,與煙霧混合在一起,劉海下的眼神深且黯,他默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