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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顯然,這一聲“楚君大人”,楚封瓷并不受用,不過他也微笑著接過了歲寒初辭的調(diào)侃,兩只像濃墨一樣深沉的眸子里,偏偏帶著明亮如星的光芒。風(fēng)姿綽約的像是峭壁上生出的松柏,那神采竟然讓人移不開目光了。楚封瓷笑意蓄在唇邊,微微嘆息,竟似有些無奈:“翻青袖茶師……他的茶,想必是紫芽了?!?/br>“紫芽?”歲寒初辭慢慢將這個(gè)名字碾碎在唇齒間,似乎想將它和那杯顏色亮澤的茶湯聯(lián)系起來。翻青袖有些冷淡的瞥了張頃刻一眼,那張向來沒什么情緒起伏的俊美面容上,竟然隱隱透出了糾結(jié)和嫌棄。楚封瓷卻像沒有注意到身旁陰郁氣息都快溢出來的翻青袖,只頷首道:“正是?!?/br>“紫鵑和紫芽論起相似,合該有七成一樣。紫芽也是由喬木茶樹變異而來,比起紫鵑茶通體為紫色,紫芽只芽尖處是紫色的——并且它的采茶量,遠(yuǎn)比紫鵑稀少的多。”歲寒聽完,摸著下巴自語道:“聽上去,我家袖子的紫芽更稀罕些,略勝一籌了?!?/br>“除此之外,”楚封瓷溫聲道,神態(tài)雅?。骸白涎恳?yàn)楣に囍谱鞯牟煌鰜淼牟枞~也不同。而翻青袖所泡的茶,正是紫芽中最特殊的一種,‘紫金袍’?!?/br>“——紫、金、袍?”旁邊卻是張頃刻一字一頓的咬牙說了,他的紫鵑茶,不但沒有給翻青袖造成任何困擾,反而讓他的茶品更上一層。比起紫金袍漂亮到奪目的外貌,它的口感卻與那淡淡的清香不符,帶著厚重濃郁的茶味,正好彌補(bǔ)了紫鵑茶略顯單薄的口感,更顯出一種沉穩(wěn)的底蘊(yùn)。……其成果,從評(píng)委們一臉欣喜驚異的表情上,就可窺見一二了。而翻青袖是真的煩惱,這場茶賽仿佛占了張頃刻好處似得——如果先上茶的是他,占好處的就是張頃刻了。這兩種茶本就是同源而出,相輔相成,促在一塊更能發(fā)揮其中馥郁茶香。沒想到,卻是讓楚封瓷的“先上必輸”說中了。金色的茶湯被抿進(jìn)唇舌,細(xì)細(xì)回味。評(píng)委臉上銷魂的表情,簡直像下一秒就見到了天堂。于是在心中小小掙扎猶豫片刻,就讓這“紫金袍”蓋過了心頭“紫鵑茶”第一的位置,奪了魁首。隨后長吁短嘆,道百年來,茶師界實(shí)在是人才輩出。翻青袖得出的分?jǐn)?shù),并不出人意料。而張頃刻一臉平靜的看著自己的卷軸被換下,掛上了翻青袖的卷軸。那上面端端正正三個(gè)大字:“四十八”。不多不少,恰好拿捏住了這一分之差。張頃刻為這場比賽付出的心血,也付諸東流,實(shí)在是時(shí)也命也。這方茶師席的氣氛委實(shí)不對(duì),顯得沉重極了。歲寒初辭左右四顧,見張頃刻猶如打焉的茶葉,沒了精神活氣。他也不是落井下石的人,便訕訕說道:“都怪了楚君,叫他說什么‘先上必輸’的理論。害得……噗、咳咳,張兄失了這么大的面子?!?/br>楚封瓷:“……”這鍋我不背。張頃刻看著歲寒臉上憋不住的笑意,非但沒為自己之前的張狂大徹大悟,反而還揚(yáng)起了惡劣的微笑,道:“我再‘先上必輸’,卻比不過歲寒茶師第一個(gè)上茶呢。”歲寒初辭:“……”張頃刻:“哦,歲寒茶師也確實(shí)輸?shù)煤軕K,在下可是不小心比你——整整高了五分呢。”“呸!這什么破理論?!睔q寒初辭莫名其妙:“我可是贏過了大多數(shù)人。恕我直言,在場茶師,多半都是辣雞……”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因?yàn)闅q寒初辭不加掩飾的音量,其余靜靜看戲的茶師想不聽一耳朵都難。而歲寒初辭說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自然是引來眼刀森森,比囂張嬌縱的張頃刻,都要全面徹底的成了眾矢之的。張頃刻見歲寒一臉“剛剛直播了剁吊”的見鬼樣子,很和氣的道:“恭喜啊?!?/br>恭喜歲寒茶師成“茶道第一人”,噫嘻嘻嘻。面色冷硬,心情不佳的翻青袖。也只是睜著那雙紅寶石般的眸子,詫異的看著歲寒,似乎奇怪他怎么如此智障。楚封瓷跟在后面祝賀,眼神真誠,言辭懇切。一雙眸子里卻盈著笑意,比月光下的溪流還要美麗璀璨:“歲寒茶師真是敢作敢當(dāng),為人耿直啊?!?/br>——耿直個(gè)鬼。歲寒初辭都要吐血了,心想你們這群老司機(jī)真是套路太深,讓我把仇恨拉的穩(wěn)穩(wěn)的。他越想越不忿,就想欺負(fù)一下楚君以平心中怨忿之氣——至于為什么是楚君,因?yàn)樗瓷先ジp心悅目啊。這番心思一動(dòng),歲寒就迅雷不及掩耳的出手了。修長的手指捏住了楚封瓷白皙的臉頰,很是用了些力道,蹂/躪著指下十分良好的觸感。楚封瓷驟然被捏了臉頰,有些含糊的說道:“這是報(bào)復(fù)?”歲寒初辭笑瞇瞇回:“這是我的寵愛啊,楚楚寶~貝~”那兩個(gè)顫抖的尾音,讓楚封瓷背脊一涼,心道這才是報(bào)復(fù)才對(duì)。烏黑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無辜而水潤的黑色眸子看著歲寒初辭,竟像是某種軟乎乎的動(dòng)物幼崽一樣。看的歲寒初辭驟然放了手,心道——真是太招架不住了。他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游移,正好看到全息投影中,最后一個(gè)時(shí)間匣被端上來了。銀灰色的金屬流轉(zhuǎn)著光芒,有一種既堅(jiān)硬又潤澤的質(zhì)感。歲寒便連忙咳嗽兩聲,對(duì)著楚封瓷道:“你的茶被端上來了。”楚封瓷果然移開了注意力。他閉上眼睛,聽著茶師席上的繁瑣聲音,靜靜嗅聞從時(shí)間匣被打開的一剎,飄出來占了滿堂的馥郁茶香。……似乎沒什么不對(duì)。楚封瓷神情平靜,眉心卻蹙緊了一些。滇紅重在苦中回甘,滋味醇厚而清朗,這茶香,卻似乎太甜膩了些。滇紅向來是很美的。即便有“紫金袍”之色珠玉在前,面前用形狀雕刻古樸的竹杯里盛著的茶湯,還是讓人從視覺上得到了饜足的享受。比起剛出湯時(shí)不同,即便時(shí)間匣鎖住了其中的溫度流動(dòng)。卻在開匣的一刻,清澈透亮的紅茶茶湯從中間泛起了漣漪。澄澈漂亮的紅色中,茶湯與茶杯相接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圈淡淡的金色。并經(jīng)過一瞬的醞釀,就驚艷奪目了起來,那金色像是陽光打在了泠泠溪水上,翻輾出了迷人的光輝,連帶著這盞茶,都像被點(diǎn)亮的明燈般。“這是紅茶么?”“……好漂亮,老夫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紅茶!”“香氣濃郁,滋味悠長。有這些年輕人,該是茶師界的大幸啊。”即便是前面兩盞驚艷的變異茶種,評(píng)委們也不曾未用茶之前,就這樣贊譽(yù)??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