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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樣。黑發(fā)如瀑,精致美貌的樣子像是神話中遙不可及的仙人。像是金屬一樣冰冷的情緒爬上瞳孔,又很快被遮掩了下去。第五涉遠用不著調(diào)的聲線,懶洋洋宣布著:“今晚便在內(nèi)城里住下吧?!?/br>楚封瓷還未來得及回應(yīng)。便聽那人又滿不在乎地補了一句:“擇日完婚?!?/br>“……?”第145章各懷鬼胎楚封瓷仔細思考了一下,皇太子殿下這句話的意思。隨即語重心長,又有些難堪地表示:“我這里……沒有那種藥?!?/br>第五涉遠被楚封瓷驚人地聯(lián)想速度驚呆了,他不過是提了一下什么時候結(jié)婚,楚封瓷竟然已經(jīng)想到了晚上要用什么藥好。他有些愣住,覺得現(xiàn)在自己的面色應(yīng)該是黑如鍋底,語氣自然也就不太客氣:“我從不用那些下三濫的助興手法?!?/br>楚封瓷試探地說道:“是我……”“你也不準用!”黑如鍋底的臉上又添了一抹詭異的紅色,第五涉遠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腦中因為楚封瓷的發(fā)言又忍不住浮現(xiàn)出無數(shù)詭異的景象——那臉色可以說是非常豐富了,比起遠征戰(zhàn)場都更加刺激。楚封瓷有些無辜地回應(yīng):“可是如果不用藥,恐怕很難讓陸大人屈服……折服于您啊?!?/br>第五涉遠:“……”雙方凝視,久久不能言語。第五涉遠面色如常:“你怎么還在這,不是讓你下去了么?”楚封瓷:“殿下剛剛讓我將小殿下帶過來……”第五涉遠:“你聽錯了,快滾。”楚封瓷:“……”楚封瓷如愿以償?shù)貪L下去了。牢牢黏在少年手上的羊球似乎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他看著第五涉遠沒有接回他的意思,連忙從手腕一轱轆往上爬,竟然夠到了肩膀,便穩(wěn)穩(wěn)坐在了楚封瓷肩上,奶聲奶氣地“咩”了一聲。雖然只有一小團,但實在很沉,楚封瓷有些無奈地將帥球抱了下來,把他柔軟的羊毛薅的一團糟,才心滿意足地放他離開自己的魔爪。小羊在一旁委屈地哭出了聲。楚封瓷的確心很亂。帝國皇太子意氣風發(fā),當他說出那句話時,作為被其目光鎖定的對象——楚封瓷感覺連時間都停滯了片刻。沒有喜悅,慌亂,受寵若驚。有什么重要的線索在楚封瓷面前抽絲剝繭,他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實在不好,只能強壓下心底的疑惑,將鍋都甩到了那位陸大人身上。第五涉遠果然被他打亂了思緒,竟是非常好說話(?)地讓他滾了下去,而沒有提起那個關(guān)于“完婚”的話題。如果可以選擇,楚封瓷現(xiàn)在更愿意的是立馬出皇宮,找到殷昧那群人,商討換一個人選去接近那位危險的皇太子殿下??上Вm然第五涉遠陷入了“暫時性失憶”,他的侍衛(wèi)們卻是非常一板一眼地執(zhí)行他的決策,說住在內(nèi)城,就是住在內(nèi)城,連一點商量的余地也沒有。這一脈皇室子息凋零,內(nèi)城的許多宮殿都空了出來。但拿不準第五涉遠的心思,侍衛(wèi)便帶楚封瓷去了——小殿下居住的宮殿。帥球:咩~楚封瓷:“……”宮殿的面積也并不算小,至少讓楚封瓷一人住的舒適綽綽有余。但真正第一眼讓人看到從而驚嘆的,卻不是深灰色構(gòu)造精妙的房屋建筑,而是懸掛于天上的,分割巧妙的玻璃園林。黑發(fā)的少年半閉著眼睛仰望,從一旁的監(jiān)視器屏幕可以看見玻璃園林內(nèi)部的各個角度。他觀察了一會,像是自言自語般問道:“是茶園?”不僅是茶園,還是照料的十分精心的茶園。玻璃切割的各個地區(qū),想必保持了不同的溫度濕度與光照,以確保茶樹生長于最適宜的環(huán)境,才能保證如此完美的品相,甚至看的楚封瓷有些技癢,但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是個普通(?)游醫(yī),也就按捺下了沖動。身后的侍衛(wèi)與有榮焉,微微仰起了下巴,回答道:“說起來,不過是小殿下的餐廳罷了?!?/br>楚封瓷看了懷中的小羊一眼。以茶葉為食?這種習性好像在什么地方見到過。侍衛(wèi)送楚封瓷來到宮殿后,卻并沒有離開,反而護衛(wèi)左右,守住了宮殿的入口。而其中一位,更是和楚封瓷同行,在楚封瓷看過來時,露出了一個非常溫和友善的笑容。正是那個身形孱弱,卻讓人覺得莫名驚艷漂亮的侍衛(wèi)。他和楚封瓷走得很近,腳步接著腳步,循規(guī)蹈矩的跟隨著黑發(fā)少年,卻很明顯超過了人際交往中正常來說應(yīng)該保持的距離。黑發(fā)的少年抱著軟綿綿的帥球,不動聲色地轉(zhuǎn)了轉(zhuǎn)。在詢問了那建立在天空之中的茶園能否接近后,便欣然登了上去。螺旋式旋轉(zhuǎn)的階梯上,楚封瓷腳步加快,和孱弱的侍衛(wèi)拉開了一段距離,不等那人追趕上來,便靠在階梯上往下望著,唇邊帶笑,眉眼間卻是一片冰涼。幾段階梯很好的彌補了身高之間的差距,讓楚封瓷處于“仰望”的地位,說話便也很具有壓迫感,幾乎像是來自上位者的裁決。“說吧,你有什么目的?!?/br>孱弱的侍衛(wèi)低下了頭,似乎因為楚封瓷過于唐突的問話,而感到分外委屈。楚封瓷依舊帶著笑意,他垂下濃密的眼睫,緩慢地吐出一個名詞。——他們那個無惡不作,最新計劃是刺殺帝國皇太子的團體的對外名稱。寂靜。侍衛(wèi)抬起了頭。他咧開一個巨大的微笑,唇角牽扯弧度過大以至于露出了粉嫩的牙床,明明是十分猙獰的模樣,但比起剛才低眉順眼的作態(tài)實在要順眼得多,那張平平無奇的臉上,散發(fā)出一種吸引人的、像是罌粟般讓人著迷的美感。侍衛(wèi)盯著楚封瓷,猩紅的舌伸出舔了舔唇角,像是看見了讓他興奮無比的獵物:“你也是——來刺殺那位大人的?”楚封瓷沒有回應(yīng)。那人像是話多了起來,用半嘲諷的語氣道:“可惜啊,美人計的話,已經(jīng)有我在用了哦?”“……”楚封瓷端詳著對方(相對他來說)根本挑不出優(yōu)點的五官身形,忍不住流露出疑惑的目光:“皇太子殿下有這么饑不擇食嗎?”像是被楚封瓷突然而來的牙尖嘴利驚呆了,或是沒想到這樣一個看上去便臉皮極薄又年輕的少年會正面懟他,侍衛(wèi)怔了一怔,突然就展顏笑開:“你該不會以為那位殿下對你態(tài)度特殊,任務(wù)就能十拿九穩(wěn)了吧?這種想法未免太天真了,對那種皇族來說,感情是最靠不住的東西,只有拿捏住他們的隱私……”他又舔了舔唇,臉頰一半埋在陰影之中,像是暗夜里的妖精,神色曖昧而惑人。“或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