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洵,自己愿意一直撅著屁股給他cao。他也確實這么說過,不過被鄭洵罵了個狗血淋頭。不過好在,當(dāng)時他也罵了回去。齊堯這個人,大概只在薛博渲面前吃過虧,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面對薛博渲的時候,自己的氣勢總是不自己的就弱了很多。因此,他認(rèn)定了薛博渲是自己的天敵。這些日子,齊堯不好過,他覺得薛博渲也不好過。因為鄭洵談了一場真正的戀愛,并且,看起來短時間內(nèi)并不打算分手。跟自己包養(yǎng)過的男孩談戀愛,這在齊堯看來,愚蠢又好笑。愿意被包養(yǎng)的人,他們本身就不值得被人愛,廉價得讓人不齒。他確實是瞧不起這樣的人的,雖然,他為了攪黃那兩人,為了把鄭洵拉回來,在中間沒少做梗,甚至買了那個男孩隔壁的房子,還去勾搭對方。沒人知道齊堯覺得這事兒多好笑,他覺得自己似乎是不知不覺間演了一場戲,他就是戲里悲情的情圣。只是可惜了,他這個有錢帥氣又風(fēng)流的情圣在這場戲里還是淪為了一個配角,甚至好像,他還不經(jīng)意成了推動二人重逢的“助攻”。因為這個,他懊惱得跑去酒店,找了兩個0號小男孩,逼迫他們倆zuoai給自己看,以此來發(fā)泄心中的憤懣。只是這樣還不夠,他心里的憋悶怎么都發(fā)泄不出去。他現(xiàn)在回到了那套房子里,隔壁就是鄭洵和他的小男孩。他跑過去,把耳朵貼在墻上,想聽聽那倆人是不是在zuoai。然而一點兒聲音都沒有,自從昨天他們搬過來之后,齊堯就覺得下體脹。他得找個人大干一場,最好是在家里的陽臺上,讓對方叫得聲音大點兒,吵死隔壁的那兩人。只是他翻遍了手機(jī),什么陽陽、小米、阿文,每個都是呼之即來,隨他玩弄,可他偏偏又提不起興致,想起這些人,瞬間就萎了。所以他才去找薛博渲,倒不是因為別的,只是想找一找“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鄭洵戀愛了,想必薛博渲跟自己一樣郁悶。齊堯去了一趟,證實了自己的想法。薛博渲那家伙,心情差得都不讓他進(jìn)門了。第03章下雨了。薛博渲看了一眼貼在墻上的工作安排,接到稿子時制定的計劃幾乎沒有一天是按時完成的。拖沓是人類的通病,他以前讀本科的時候,有段時間心血來潮,想要做一個調(diào)研,主題就是“到底全世界有多少人患有‘拖延癥’”。當(dāng)然,這項調(diào)研后來流產(chǎn),因為他在準(zhǔn)備初期,就被齊堯強(qiáng)迫,一起去了塞班旅行。那趟旅行花掉了他三期稿子的所有稿費,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花銷,向來掰著手指花錢的薛博渲從此決定,無論齊堯怎么說,他都不會再跟這家伙旅行。或者說,那時候薛博渲是準(zhǔn)備再也不接受任何旅行,因為他不想浪費時間浪費存款。雨下得很大,他從椅子上起來,到窗邊吹風(fēng)、看雨、抽煙。一包煙又要抽完了,一天又要過去了。每到下雨的時候,薛博渲都會想,這種天氣真的很適合zuoai。跟齊堯,在這塞滿了書的房間里,在那張兩個男人顯然睡不下的單人床上,桌子上的電風(fēng)扇轉(zhuǎn)著頭,偶爾吹到他們汗涔涔的背上,齊堯一定會抱怨他不安空調(diào),然后他就更加用力,讓那家伙再沒力氣和心思抱怨。這不過就是想想而已。薛博渲的指尖在窗臺上輕輕地敲打著,像是有一個隱形的鍵盤,他在上面敲出了齊堯的名字。愛一個人這種感覺讓他覺得踏實,愛而不得也沒可怕到難以忍耐。他忍了這么多年,看著齊堯在外面跟亂七八糟的人混得風(fēng)生水起,也沒覺得如何憤怒。因為早就知道他們之間不可能有什么展開,他們兩人,人生起點就不同,終點也必將不是同一處。他不準(zhǔn)備為齊堯做什么,也沒想過讓齊堯為自己做什么,大家各自生活,偶爾聯(lián)系,那人混自己的,他也過自己的。薛博渲覺得這樣再好不過,人都是利己的動物,雖然愛情不可控,他無藥可救的愛上了,但人類的行為卻是可以由理智來cao控的。他可以讓自己看起來對齊堯毫不在乎,只是在每次齊堯出去胡鬧的時候,嫌棄地提醒那小子記得戴套。他想起家里唯一的一盒安全套,那還是齊堯丟給他的。那會兒鄭洵正迷戀余恪白無法自拔,可偏偏只有當(dāng)事人不知道自己的心思。齊堯?qū)Υ耸潞苌鷼?,買了盒套子,準(zhǔn)備灌醉鄭洵跟他上床。只有那一次,薛博渲對齊堯發(fā)了火。且不說他們倆都是自己的朋友,若是他們上了床,自己的位置就會顯得尷尬,更重要的是,鄭洵跟齊堯是表兄弟關(guān)系,以鄭洵的性格,如果真的做了,倆人絕對鬧得天翻地覆。他懶得到時候去做和事佬,太麻煩,不如干脆在事發(fā)之處就斬斷根源。他清楚的記得那天自己把齊堯罵得有多慘,平時伶牙利嘴的齊堯癱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他哭,那模樣十足的沒出息。后來,薛博渲也心軟了,過去給他擦眼淚。那是第一次看齊堯哭,怪好看的,薛博渲騙不了自己,當(dāng)時的他很想拉著齊堯去開房。他揉齊堯的頭發(fā),讓他滾回家不準(zhǔn)再哭了。齊堯打開他的手,丟了一盒安全套在他胸前。那盒沒開封的安全套掉在地上,被憤怒離席的齊堯踩了一腳。后來,它就被薛博渲撿了回來,一直放在冰箱的冷鮮層里。手機(jī)突然響了,四年前買的二手手機(jī),發(fā)出悶悶的鈴聲。薛博渲走到電腦旁邊,拿起來,看著“齊堯”兩個,按下了接聽鍵。然而手機(jī)已經(jīng)反應(yīng)遲鈍,半天才接通了電話。“你在干嘛?”齊堯還是一如每次那樣,沒有禮貌。“工作。”薛博渲看著窗外,覺得應(yīng)該趁著天氣涼快去一趟超市。“你怎么總在工作?”“因為窮?!?/br>薛博渲永遠(yuǎn)都能用最簡單的回答讓齊堯啞口無言。“我要去找你,或者你來找我。”“不。”“那你等我!”電話被掛斷,薛博渲已經(jīng)連嘆氣都懶得嘆了。放下手機(jī),重新坐回椅子上,他想了想,給齊堯發(fā)了條微信:你要是來,就在門口的超市給我買兩箱方便面,袋裝的,不要桶裝的泡面。一分鐘之后,齊堯發(fā)來數(shù)個微信紅包,一個接著一個,弄得薛博渲的手機(jī)又卡住了。他皺起了眉,重啟了手機(jī),再打開微信的時候,數(shù)了一下,一共十個紅包。薛博渲沒點開,也不知道齊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