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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到這話里些微的咬牙切齒,忍不住輕輕漾開了笑意,聲音如同這林間徐徐的涼風(fēng)吹蕩開來:“嗯,這就來了?!?/br> 意識到自己又忍不住去主動搭話,沈徹淡漠的面上雖努力保持著不動如山,心卻哇涼哇涼的碎成了一片片。 有些煩躁,想摔東西。 為了表現(xiàn)自己的怒意,沈徹緊挨著自己的皇兄坐下,這樣顧溫涼便只能與秦衣竹坐在軟墊那頭。 誰知沈唯涼涼地瞥了他一眼,將手里握著的小巧酒杯里的酒液一飲而盡,眼里滿是恨鐵不成鋼,壓低了聲音道:“你來時路上是怎么說的?” 沈徹正屈尊紆貴地為自己倒了一小杯酒,聽了沈唯這話,動作一頓,旋即狠狠咬牙。 一路上想的都是顧溫涼再怎樣哭鬧都要置之不理,叫她知曉自己的憤怒,一路走一路下決心。 可誰知真一見了人他就心底直冒酸泡泡,止也止不住。 這也便算了,也不知顧溫涼是不是被撞壞了腦子,一上來就摸他的臉,美得他找不到東南西北。 好容易守住了心緒,借著這事吼了她一兩句,可一瞧見她嬌嬌柔柔的眼神,恨不得再將臉?biāo)偷剿媲叭ゲ藕谩?/br> 沈徹飲下一小杯美酒,入喉辛辣,眼神有些飄忽,嘴上卻很堅定地道:“我自然記得,等會定不理會……” 她字還在喉間未曾說出來,便見到顧溫涼理了理衣裙,柔柔坐在了他的對面,沖他甜甜一笑。 于是嘴里的那個字在嘴里轉(zhuǎn)了幾圈,卻怎么也吐不出來了,惹得沈唯鳳目一斂,鄙夷之意不肖多說。 顧溫涼卻全然不知他兩所說之話,秦衣竹命丫鬟婆子裝在食盒里的點(diǎn)心茶水被一一端放在軟墊上,點(diǎn)心的甜糯香氣一下子就彌散在空氣中,誘人得很。 顧溫涼不動聲色地?fù)崃藫嵝「?,覺得腹里有些空,早間沒心思用早膳,這會子卻有些食欲了。 青桃知她的心意,將素凈的帕子遞到顧溫涼的手上:“小姐早膳用得少,吃些點(diǎn)心墊墊肚子也好?!?/br> 顧溫涼捻了一塊做得極其精致的桃花膏,透著亮光似乎還能看見里頭的細(xì)碎花末,入口便化,甜糯非常。 秦衣竹瞧她彎了眉眼,不復(fù)素來淡漠的模樣,也跟著輕笑出聲,有些得意:“如何?我府里做點(diǎn)心的廚子可是一等一的出色?!?/br> 顧溫涼點(diǎn)了點(diǎn)頭,用干凈的帕子拭了嘴角,方才開口道:“衣竹jiejie府里的廚子自然是好的?!?/br> 這話叫沈徹聽了,不由得輕嗤一聲,默默灌下滿滿一杯的酒水,肚里火燒的辛辣,卻抵不過心上蔓延開的涼意。 果然,自己特意找的廚子專做這些小吃食,她怕是壓根就沒在意過。 越想越心灰意冷,沈徹一雙晶亮的黑瞳幽深如打翻了的墨硯,瞧不出什么表情來。 林間的風(fēng)越發(fā)的大了,秦衣竹見狀提議道:“不若現(xiàn)在去廟里?等會子下起雨來還有個躲雨的地方?!?/br> 顧溫涼站起來身,抬眸望向變得有些灰蒙的天空,烏云堆了一層又一層,空氣也變得有些悶,壓得人心口喘不過氣來。 決定了之后,四個人都站起了身來,沈唯與沈徹走在前頭,秦衣竹攜了顧溫涼離他們兩三步的距離。 秦衣竹悄悄地扯了顧溫涼的袖口,顧溫涼感覺到動靜,偏頭望向秦衣竹,卻見她白嫩的指尖指著前面不遠(yuǎn)處沈徹的背影,朝她擠眉弄眼。 多年的閨中密友,顧溫涼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無非就是問沈徹可是消氣了。 顧溫涼失笑,只能咬著下唇搖了搖頭,交疊的手中沁出些濡濕,頗有些苦惱。 她素來淺淺淡淡,對什么都不怎么放在心上,能不說話便不說話,如今雖重生了一回,卻仍是不知該如何同沈徹解釋這件事兒。 又怕越解釋越錯,徒惹得他更不開心。 真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秦衣竹見狀,也唯有淺淺嘆息一聲,若是旁的事,她還可調(diào)和調(diào)和,可這種事,怕也只有他們兩個才能說個明白。 一路無話,靜寂得只能聽到林子里頭飛鳥撲棱著翅膀嘶鳴的聲音,長長的尾音回蕩在小道上,徒添了一絲凄厲之感。 又拐進(jìn)一條小石子路,眼前豁然開朗,一座恢宏的寺廟躍然于眼前。 原音寺主要分為三大殿,前兩個大殿里熏著叫人安寧的佛香,殿前人頭攢動,一眼望過去都是人海。 沈唯與沈徹自是不會去與百姓爭位置的,才到第三座大殿門口,便有一個小和尚雙手合十,也不說話,只是笑著給他們幾人引路。 顧溫涼美目流轉(zhuǎn),腳下的步子不急不慢,盯著前頭沈徹高大的背影和散落在肩頭的墨發(fā)兀自出神。 冷不丁前頭的人突然就止了步伐,顧溫涼走了幾步就撞上了一堵rou墻。 她下意識地捂住自己額前的位置,眼眶有些發(fā)紅,一雙妙目與那rou墻的主人直直對上。 秦衣竹疑惑地開口問:“溫涼你今日怎的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不怪她這樣問,實(shí)在是顧溫涼往日的性子是絕出不了這種錯的,前頭的人停了下來,她恨不得隔著數(shù)十米就停下來才好。 顧溫涼眼瞼微垂,捂著光潔的額頭默默退了兩三步,聲音倒是一如既往的寧靜:“一時走了神,不礙事的。” 沈徹也覺出顧溫涼今日有些不對勁,與一旁的秦衣竹對視一眼,雖沒說話卻也皺起了眉心。 沈唯見了這一幕,鳳眸里閃過一絲不耐煩,但轉(zhuǎn)眼看到沈徹那暗自擔(dān)心又強(qiáng)忍著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 顧溫涼這等女子雖容貌生得是好了些,卻并非艷冠京城,且待誰都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樣,也就沈徹那個傻小子急巴巴地湊上去。 還不是給人拒絕得那樣徹底? 以死相拒,這是有多瞧不起皇族?有多瞧不起只差將心捧到她面前的沈徹? 想到這里,沈唯眼底飛快掠過一絲戾氣,再開口時語氣自然十分不耐:“到底還走不走了?” 顧溫涼沖著他歉意地淺笑,倒讓他一時不好再嗆聲。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 待到了大殿里,佛音陣陣,每尊佛像都造得極為逼真,或慈眉善目,或正襟危坐,或淺笑不語。 顧溫涼心底驀地安寧下來,覺得這些佛像都有了些靈性。若是在前世,她是萬萬不信這等字事的,可自身經(jīng)歷了重生這等無法解釋的異象,就不得不心存了幾分敬畏之意。 佛像前有供香客跪拜的大蒲團(tuán),殿里人不多,皆是些貴婦人,其中幾個顧溫涼都瞧著面熟。 秦衣竹在一個蒲扇前輕輕跪了下來,對著眼前高大的佛像,虔誠地閉上眼睛。 沈唯與沈徹則是隱與一側(cè)的陰影中,目光無甚波瀾,他們身為皇族,有著血脈里的驕傲,自然是不信這些的。 顧溫涼表情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