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渣受、得償所愿的愛情、大叔,你不乖哦、我在豪門扮兔女郎的日子、她養(yǎng)成的反派都崩壞了、晚燈、(白發(fā)魔女同人)宅居BOSS的奮斗、穿越明朝當(dāng)縣令、扇緣、當(dāng)佛系女星爆紅后
……阿徹?!?/br> 短短兩個字,顧溫涼叫得極為困難,她有些忐忑地停住了腳步,傘面上滴落下來的雨水滴在她發(fā)白的指尖。 沈徹原是懷疑自己聽左了,轉(zhuǎn)過身來才瞧見顧溫涼離著自己兩三步的距離,怯怯嬌嬌地望著自己,小小的鼻頭凍得微紅,清水般的眼瞳里濕漉漉的帶著些霧氣。 他止住了腳步,偏頭壓低了聲音問身后跟著的小廝:“方才是誰叫本殿?” 那小廝戰(zhàn)戰(zhàn)兢兢,聲音有些抖:“是……是顧小姐?!?/br> 沈徹淺皺了眉心,極不確定地問道:“她叫本殿什么?” 那小廝大著膽子朝顧溫涼的方向瞥了一眼,不明白自家殿下是個什么意思,皇子名諱,他怎的叫得出口? “阿……阿徹……” 這聲兒如同粗糲的石子摩擦,聽得沈徹身子一寒,手臂上直起小疙瘩。明明是幾個相同的字兒,怎么差別那樣大? 沈徹這回是知道顧溫涼真叫了自己的名,且還頗為親昵。 顧溫涼也不知是個什么情況,沈徹聽到后停倒是停了下來,只是偏頭去與身后的小廝說什么,理也不理她。 顧溫涼淺淺皺眉,而后撐著傘慢慢朝沈徹走去,實則心里如同揣了一頭小兔,頗不寧靜。 下過雨的林間小道,頭頂還有不知名的落花時不時飄落幾片,顧溫涼素手執(zhí)著傘,清淺的眉心隱隱皺起,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過來。 沈徹突然覺得自己好似發(fā)了某種病,身體里的血液朝心口位置涌去,稍一呼吸便直發(fā)甜。 “怎么了?”他好不容易錯開眼神,又瞧見了顧溫涼有若凝脂的脖頸,修長而幽美,沈徹不動聲色咽了咽口水,聲音有些干啞。 “想與你說會子話。”顧溫涼渾然未覺他的情態(tài),想與他好好解釋一番,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一時之間頗為羨慕秦衣竹直爽的性子。 沈徹心里猛然警惕起來,黑亮的瞳孔如同住進(jìn)了一團(tuán)火。 難怪今日這般反常,還叫他阿徹,果然是有后招在這等著呢!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覺得每天幾點更新好呀? ☆、下馬威(二更) 思及此處,沈徹默默地守住心神嚴(yán)陣以待,再不去瞧顧溫涼了,免得被一個笑容迷惑住了。 兩人心思各異,在長長的青石道上慢行,落后了前頭的兩人有些距離。 顧溫涼挽了挽垂在耳側(cè)的發(fā)絲,偏頭看向身側(cè)長身玉立的人。 “你想與本殿說些什么?”沈徹感覺到她幽幽的視線,心里如同被貓兒的爪子撓過一般,開口問道。 顧溫涼理了下思緒,瞧他臉色不開口,開口就有些遲疑:“就是……賜婚的事兒?!?/br> 誰料才將說了這一句,便見到沈徹陡然停了步子,一雙鳳眸開闔間全是失望與委屈,瞧得她心直顫。 青石路上原就有些青苔,如今才下過了雨,路面上更是濕滑,一個不留神的功夫,顧溫涼腳下一滑,膝蓋骨著地,連著磕了三層石階才停了下來。 “嘶!”顧溫涼眼淚一瞬間落了下來,捂著自己的膝蓋位置,天上的蒙蒙細(xì)雨飄落在發(fā)絲上,沁人得很。 沈徹也顧不得手里的傘了,直接一個跨步到顧溫涼面前,瞧她皺成一團(tuán)滿是淚痕的小臉,心揪得死緊。 “摔著哪了?”他急著想瞧她的傷口,卻又無從下手,只能連聲急問。 顧溫涼雪白的銀牙上下打顫,鉆心的痛意從左邊的膝蓋與小腿上傳來,叫她連說話都不能。 青桃此刻也急出了眼淚,連聲道:“腿,小姐摔著腿了?!?/br> 顧溫涼在青石臺階上滾了一圈,身上的衣服都沾上了渾濁的泥水,沈徹小心地圈住她的身體,卻再也生不出一份旖旎的心思。 咬了咬牙,他緩慢地掀開了覆在顧溫涼左腿上的裙邊,這處也是破得最厲害的地方,甚至已經(jīng)撕裂了一道口。 這樣一掀開來,沈徹瞧著眼前的場景,眼里緩緩現(xiàn)出了沉沉的血絲。 雪白的小腿上,并未破皮流血,可一大片的皮膚已然變得青紫,表面的皮膚光滑無比,與周邊白皙的膚色相襯,顯得尤為可怖。 沈徹托著顧溫涼的手有些細(xì)微的顫抖。 顧溫涼吸著冷氣,大顆大顆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好容易擠出一個笑容,卻不負(fù)往日的清淺,顯得有些蒼白。 “我沒事兒?!?/br> 話才剛說完,泛涼的臉上就貼上一個溫?zé)岬氖终苼?,將她嬌嫩臉頰上劃過的淚痕一一拭去。 “溫涼,別哭。”沈徹手上染了她濕濡的淚,灼得他四肢百骸都發(fā)疼。 顧溫涼抽著鼻尖,痛意開始慢慢地減弱,倒覺得有些害羞起來。 起先并未覺得什么,此刻倒是掙扎著伸手將暴露在空氣中的左腿重又用裙擺覆蓋住,而后,便被沈徹輕巧地橫抱了起來。 顧溫涼聽得他沉穩(wěn)的心跳聲,抽了抽鼻尖,頗有些羞澀,原本蒼白的臉涌上了幾縷羞紅。 前世顧溫涼也是成過親的人,卻從未與衛(wèi)彬有過如此接觸。 不過是相看兩厭罷了。 顧溫涼閉著眼睛,雙手輕輕揪著沈徹的衣袍,原就嬌小的身子更是縮成了一小團(tuán)。 沈徹將她抱在手里,輕得如紙一般的重量壓得他心口發(fā)悶,臉色沉沉地抿了抿嘴。 成親之后,定要將她喂得胖一些,現(xiàn)在這樣風(fēng)一吹指不定就要飄走了。 顧溫涼睜開了眼睛,這樣朝上看,只能望見他堅毅的面龐,有若傳神的石刻。 柔柔地彎了眉眼,顧溫涼聲音如同雨打過青石路,清脆又帶了朦朧:“賜婚之事,可是真的?” 心里更想問的是,賜婚圣旨是你去向圣上求取的嗎? 沈徹沉默半晌,而后輕輕落下一字,似有千鈞之力:“是!” 顧溫涼左腿上的痛意漸漸地遠(yuǎn)去,天上絲絲縷縷的細(xì)雨飄到臉頰上,又是酥麻又是寒幽。 她輕咬了咬嘴唇,試探著問:“那……你愿不愿意啊?” 沈徹深吸一口氣,面色有些扭曲。 除了細(xì)碎沉穩(wěn)的腳步聲,跟在后頭的丫鬟小廝也不敢發(fā)出任何一點動靜來。 這是一道不好回答的題。 若回自己愿意,豈不顯得太過扭捏?日后也更隨得她無法無天了。可……若說不愿意,豈不就叫她找了借口好拒了自己? 臨到最后,沈徹也沒敢去看懷中人的眼睛,只沉沉地道:“莫亂想些旁的東西,先送你回府找大夫看傷?!?/br> 明明身體隔著這樣近,一低頭,便可覆上她的唇,心卻似隔了千山萬水的距離。 顧溫涼原本想著柔柔回他一句我也愿意,熟不知他竟這樣回了她,頓時又羞又惱,索性不再說話了。 一路寂靜。 待他們走到后山頭,只有兩輛馬車侯著,顧溫涼心中正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