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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br>“你……”蘇城飛白凈的一張臉已經(jīng)開始變色號了,“你……你喜歡陳嬌?”“我cao了。”有病吧,都問這個問題,老子喜歡男的,靠。“你不喜歡!”“當(dāng)然不喜歡?!?/br>蘇城飛從這個回答里得到了希望。他激動地握住薛易的手,語無倫次道:“我太愛你了易哥,我還怕……”“怕什么?”“怕你萬一真的不開眼,看上陳嬌那小潑婦呢!”“……”“值日換不換?”“換換換,哎呀不對,還換什么,易哥你這禮拜不用管了,全交在我手上!走走走,小賣部,請你吃雪糕?!?/br>有了盼頭的日子過的就很愉悅。周三晚上下了晚自習(xí),小哥幾個還一起和高年級的在球場干了一架,然后去燒烤攤擼了個串。感覺還不錯。盡管花光了上次去奶茶店打工的錢。周四晚上,秦朗回到家后,意外地聞到一股誘人的排骨味兒。他摸索著上樓,看到薛易正掛著圍裙在二樓的小廚房里鼓搗著,模樣十分居家。秦朗脫了衣服,往床上一扔,趕緊跑到小廚房門口吆喝:“呦,讓我看看這是誰!啊,是傳說中的海螺姑娘!”“別貧了,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去看我那場子了唄。嘿嘿,正好餓了。你都住了三天了,今兒怎么著,終于想起來要報答我了?”秦朗笑嘻嘻的,擠進(jìn)小廚房里偷了個洗好的西紅柿。手臂伸過來的一瞬間,薛易視線猛地沖進(jìn)一片血紅,他手肘上有傷,傷口很深,但并沒有任何的包扎處理。薛易微微皺了下眉,想說點(diǎn)什么,可最后還是低頭繼續(xù)切菜了。人生是自己選擇的,要走怎樣的路,別人沒資格插手,就像他選擇出柜,秦朗從來沒有勸過他一樣。他也不準(zhǔn)備勸秦朗,盡管薛易覺得秦朗有時候確實(shí)瘋狂過頭了。“我餓了,能不能拿個rou片吃?!?/br>“滾,別礙事?!?/br>秦朗撇撇嘴,往后撤了一點(diǎn),伸長了胳膊偷走一塊火腿,吃到一半突然想起來了:“話說,你哪來的錢買rou?”“從你抽屜里拿的?!?/br>秦朗:“抽屜,有密碼的吧?!?/br>薛易:“你生日?!?/br>“哈哈,真愛密碼鎖被你打開了。不過啊,這是盜竊行為,記賬了?!鼻乩抒@進(jìn)來,又摸走一個西紅柿。“你給我放這兒,這是燉牛腩用的,沒了怎么辦,拿你燉嗎!”薛易左手拎著刀,右手推了他一把。“嘖嘖,瞧你這手嫩的,彈琴用的,動刀可惜了?!?/br>“少跟我貧,出去,不然一口別想吃。”“好好好,大少爺說的是,小的這就出去。誒,這不是你那帽子嗎,找回來了?”“別瞎碰,洗手了嗎你?!?/br>等薛易做好飯,秦朗已經(jīng)乖巧地坐在飯桌前了。別墅一樓是秦朗后媽和哥哥的領(lǐng)地,二樓則是秦朗的活動范圍,這個小廚房設(shè)備非常有限,也就能煮個掛面,沒想到薛易還能就活著整出一桌好菜。“今兒你生日?我去弄點(diǎn)酒?!?/br>“狗屁。我生日還早呢,你想喝酒就拿去,那么多話?!?/br>“嘖,少爺脾氣。”秦朗夾了一筷子孜然羊rou,“咋想起來要做飯了,唔,手藝真的有長進(jìn)嘿。雖然羊毛出在羊身上吧,但是本大爺還是很開心?!?/br>“別多想,我就練練手,好久沒做了,怕我手生?!?/br>“這可不像手生?!?/br>秦朗吃了口排骨,一臉滋潤地去找酒了,薛易抄起筷子正想嘗嘗,兜里的手機(jī)突然震了一下。—你好,我是宸宸舅舅。這是我的號碼,抱歉忘了讓你存一下「微笑」好突然,薛易望著屏幕愣了一會兒,不知道該怎么回復(fù)。還好,另一條短信緊接著就進(jìn)來了。—就是想問問你,都愛吃點(diǎn)什么,有什么忌口的沒有?薛易盯著眼前一大桌吃的,火紅火紅的一片辣椒,仔細(xì)想了想,也沒什么忌口的,于是低頭回復(fù)他。—愛吃辣,沒有忌口。發(fā)送鍵一點(diǎn),伴隨嗖的一聲音效,小信箋樣兒的短信被裝入了信封。薛易突然覺得自己口氣有點(diǎn)冷淡,丟了手機(jī),后悔地戳了戳碗里的排骨。那邊很快回了過來。—好,明天見。薛易重新把手機(jī)撿回來,認(rèn)真地打字:嗯不行不行,太冷淡了,加個標(biāo)點(diǎn)符號吧。薛易打開常用符號,對準(zhǔn)那個小圈圈摁下了手指。—嗯。秦朗拎著他爹的好酒回來了,只拿了一個酒杯。“我的呢?”薛易敲敲桌子。“你那酒量?貓兒似的,舔一筷子就行了,犯得著拿個杯子?”“我早練出來了。”“來來來,你用我這個,一杯下去不晃我叫你爸爸?!?/br>薛易樂了,罵了他一聲,倆人悶頭吃起了飯。周五下午只有三節(jié)課,剩下的時間是留給學(xué)生自由活動,采買生活用品的。三節(jié)主課弄的學(xué)生們身心疲憊,下課鈴一響,全都默契地倒在了桌子上挺尸。薛易和值日組長打了生招呼,拎上書包小跑出了教室門。本以為他會在學(xué)校門口等的,沒想到陸?zhàn)┩ぞ谷痪驼驹诎嚅T口,手里還牽著陸子宸。“哥哥!”宸宸一見著薛易,興高采烈地喊了一聲,悶頭扎進(jìn)他懷里。“小心鼻子。”薛易蹲下來,揪了揪他的臉蛋。“說哥哥好?!?/br>“哥哥好!”“你也好呀?!毖σ鬃约憾紱]發(fā)現(xiàn),那雙時常冰冷煩躁的眼睛,在那一瞬間,溫柔的幾乎不像話。“好了,我們走吧。宸宸,別鬧哥哥了?!?/br>陸?zhàn)┩ひ簧砗谏奈餮b,外頭換了套呢子大衣,身姿很是筆挺。他似乎是剛下班,眉心露著點(diǎn)疲憊,但當(dāng)薛易抬頭看他的時候,還是彎著嘴角朝他笑了一下。陳嬌和趙雯雯正巧背著書包出來了,一眼就看見易哥在很享受地吸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