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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嘩的一聲坐了起來,開始瘋狂地轉(zhuǎn)動手輪。“喂,你怎么跟個傻子似的?!?/br>“上鉤了!”秦朗一拍大腿,高興地給薛易展示自己的成果:“今天抓的最厲害的一只,精英磁靈,你看你看,看呀,多可愛!”“這分辨率低的跟什么似的,我哪能看出來是個啥。你告訴我,這游戲什么意思?”“唉,就是抓野生磁靈,然后喂養(yǎng)升級跟別人干架的,雖然有點意思,可這一看就是給小孩兒玩的,你干嘛送我這個?”“不是我送的。”薛易單手給自己倒了杯水,解釋道:“你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陸?zhàn)┩幔偷??!?/br>秦朗一邊欣賞自己的寵物磁靈,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搭著腔:“哦,我知道,你送醫(yī)院去的那個。不過為啥啊,你都高二了,他不知道?”“知道。這個是送給我弟的,我騙他說我弟喜歡這個?!?/br>“我靠!”秦朗終于抬起頭了,“所以你就拿給我了啊,你這人,怎么瞎占別人便宜,我可比你大仨月呢!”“嗯,可惜是個傻子?!?/br>“滾一邊去?!鼻乩市χR了他一聲。薛易渴的難受,端起水杯,輕輕地吹了吹。兩人正說著,桌上的手機(jī)突然震了一下,秦朗順手就把游戲機(jī)塞給了薛易,準(zhǔn)備去抓手機(jī),誰知砰的一聲響,水杯扣在了地上,熱水灑了一地。“我的天,沒燙著你吧?”秦朗慌忙撈起來薛易的手腕,卻沒成想薛易疼的抽了一口氣,猛地把手縮了回去。“怎么了,你手怎么了?!”“我回來就想告訴你來著,你不讓我說。就跟人打了一架,手腕好像扭了,星期天不知道能不能好,萬一不好的話,你那餐廳怎么辦……”秦朗根本沒聽著他后頭的話,急的又要撈他的手腕,“你給我看一眼,為什么那么疼?跟誰打的,是秦一封又找你了嗎,你別躲啊,怎么回事啊,你說話??!”“不是秦一封?!毖σ装咽稚炝顺鰜?,“就是扭傷了。你輕點,挺疼的?!?/br>“都腫成這樣了沒事?走?!?/br>秦朗剛剛那副腎虛的樣子沒有了,迅速地披上衣服,三兩下系好了扣,又把薛易的羽絨服拎起來給他往身上套。“干嘛啊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呢。”“干嘛?拍片去!薛易你就可勁兒犯渾吧,不能打非要逞那個強(qiáng),我就不該給你那個指虎?!?/br>“他們先動手的?!毖σ纂y得有些理虧,說話聲音也很小聲,“你那個餐廳怎么辦,再找一個琴手嗎?”“找找找,找個屁,你不彈老子不開了,cao!”餐廳從放射科出來之后,秦朗的臉一直是鐵青色的,醫(yī)院里暖風(fēng)給的足,薛易靠在椅子上犯困,薄薄的眼皮就快要撐不住了,一個勁兒地往下掉。秦朗拿著收費單拍他的腦袋,口氣也十分不友好:“喂,你給我清醒點,大夫說沒傷到骨頭的話,建議你去找中醫(yī)按摩一下?!?/br>“那要是傷到了呢?”“打石膏唄,嘖,回去了你可以給大學(xué)生當(dāng)模特去,這叫啥專業(yè)來著,文藝復(fù)興?”“人文藝術(shù)。”薛易坐直身子,抬手按了按太陽xue。“就你知道的多,渴不渴?”秦朗翻著白眼問他。“嗯?!?/br>水杯灑了,薛易一口水都沒喝著,又出來折騰了倆小時,喉嚨干澀的厲害,連聲都是啞的。“我給你買瓶水去?!?/br>不一會兒,秦朗拿了瓶礦泉水回來,薛易要接,又被翻了個白眼,翻出了一股子火.藥味兒。“你還好意思伸手?手都?xì)埩耍醚酪?。?/br>秦朗沒好氣地擰開了蓋子,把水遞給他,等他喝夠了接過來,想都沒想,一仰脖兒干了。“喂,你不嫌臟啊。”“沒良心的,小時候撒尿和泥的時候我嫌臟了嗎,啊?你就長了個乖寶寶的樣兒,切開里頭都是黑的,壞的要命!”薛易哽了哽,沒話說了。他們幾個富二代里頭,就薛易一個是獨生子,連個表兄弟都沒有,論調(diào)皮搗蛋那是獨一份,坑過不少穿開襠褲的小屁孩,而這其中,坑秦朗的次數(shù)是最多的。比如小學(xué)的時候撒尿騙他和泥,捅完馬蜂窩把他鎖門外頭,軍訓(xùn)的時候給他把牙膏換成沐浴露,去國外跳傘的時候順走他的護(hù)目鏡……“秦朗,我覺得不疼了,纏個繃帶就能彈……”“安靜點,醫(yī)院里吵什么吵。”明明他聲音最大好嗎,講不講理了還!薛易舔舔牙尖兒,氣了一會兒,決定不和他計較,于是縮回座位里,垂下頭兀自走神。“對了,你還渴嗎?”空氣一片安靜,薛易沒回答。秦朗一回頭,就撞見了小孩兒滿眼的委屈。白嫩的小臉泛著點困意的粉紅,眼瞼低垂,里頭滿是水汽,就連頭發(fā)絲兒都軟趴趴地塌著。他心里驟然一軟,當(dāng)下什么急什么火都忘光了,趕緊湊過來哄。“好了,少爺別難受了,我不該那么說你的。要不周末你單手彈也行,完爆他們那些兩只手的好嘛?!薄把σ?,小易,手手還疼不疼啦?!薄澳憧次乙谎垩?,看看我可不可愛,卡哇伊伊伊,伊多哇?!?/br>“滾。”片子出來了,沒有傷到骨頭,普通扭傷加上脫力,養(yǎng)幾天就沒事了。秦朗松口氣,拉著他去約老中醫(yī),原本要關(guān)門的老先生抵不過秦朗的軟磨硬泡,給薛易配了藥,揉了倆小時手腕。老先生年紀(jì)不小了,盡管困的不行,手法卻十分到位,薛易一開始還疼的嘶兩聲,后面干脆歪頭倒在沙發(fā)里,迷糊了好一會兒,最后被秦朗拍醒,打車回了出租房。簡單洗漱了一下,就準(zhǔn)備回去睡覺,秦朗坐沙發(fā)上叫了他一聲。“怎么了?”“沒怎么。你要不行就算了,我去琴行找個學(xué)生湊數(shù)?!?/br>“能行?!毖σ讚u了搖手腕,上頭有股子草藥味兒,“我問大夫了,他說能彈,覺得疼的話就去藥房纏個繃帶?!?/br>“真假,你確定那老頭說的不是石膏?”“不是,壓力繃帶。”“行吧,我不懂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