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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壯拍飛出去,陰森斥道,“閉嘴!日后再提成婚的事,本尊殺了你!”可憐阿壯被拍的五臟六腑都移了位,想破頭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哪里。﹡﹡﹡﹡﹡﹡﹡﹡﹡﹡﹡﹡﹡﹡﹡﹡﹡﹡﹡﹡﹡﹡﹡﹡﹡﹡﹡﹡﹡﹡﹡﹡﹡﹡﹡﹡﹡﹡﹡魔宮受襲的翌日,水靖軒收到了一張來自聽濤山莊莊主的請?zhí)?。他依貼登上一艘豪華大船,大船緩緩開動,順流而下,游覽蜀地獨有的秀美風光。“你果然是聽濤山莊的莊主?!笨匆娊鹄习遄诖^,定定直視著自己,而自己的左護法則臉色蒼白,態(tài)度恭敬的侍立在他身邊,水靖軒挑起眉梢。“坐!”姬無雙不再掩飾自己的聲音。水靖軒聞聽這道低沉渾厚,獨屬于師父的磁性嗓音,耳尖動了動,臉上清淺的笑容頃刻間褪去,視線晦暗不明的在他臉上掃過,而后撩開衣擺坐定。姬無雙乜他一眼,朝身后的人攤開掌心。他身后站立的一名下屬立刻上前,將一條用特制藥水浸濕的帕子遞到他手上。姬無雙拿起帕子,潤濕自己頸側(cè),片刻后,一層薄如蟬翼的皮膚微微卷翹起來。他伸手,順著卷起的邊梢將整個面具掀開。水靖軒靜靜看著他的動作,眼里沒有任何驚訝之色。昨晚與那蒙面人對掌之后他就有了預想,待看見面具下展露的那張深邃英挺的俊顏,他微微笑了,語氣似嘆非嘆,滿含懷戀,“師父。”“沒想到你竟成了聽濤山莊的莊主!”想到姬無雙圓滑不少的處事手段,水靖軒露出恍然的表情。“你沒想到的事多了?!奔o雙語氣沉郁,對徒兒平淡的反應十分不滿。“確實?!彼杠廃c頭承認,直直朝姬無雙看去,詰問道,“你為何要走?為何五年來不回魔教看一眼?”“我當年失去了某些記憶,頭腦一直混混沌沌?!奔o雙說著,鷹眼鎖定水靖軒的表情。“你失憶了?”那藥不是沒效嗎?水靖軒這時才稍微露出點詫異的神色,眼一瞇,追問道,“你今天現(xiàn)身,是因為恢復記憶了?你當年忘了什么?”問到這里,他表情繃緊。“我忘了你!”看見徒兒略帶緊張的表情,姬無雙已肯定了他的失憶與徒兒有關,心一點點的下沉。“忘了我?你竟然忘的是我?”水靖軒一連反問了數(shù)遍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看見他表情十分震驚,不似作偽,姬無雙皺眉,詰問道,“你還需問嗎?我為何失憶,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姬無雙猜到自己給他下藥的事實已不能讓水靖軒緊張了,他此刻頭腦一陣陣的發(fā)暈,扶額沉默了半晌,忽而腳尖一點,已躍上水面朝對岸的遠山疾馳過去,徒留下一句‘容我靜一靜’在層疊的山巒中回蕩。此時不走,他真的不知該用什么表情去面對姬無雙。“該死!又逃了!”姬無雙拍碎眼前的木桌,低咒道。不過,既然讓我恢復了記憶,這條路,你不想走也要陪著我走下去!我可不會顧忌世人的眼光,更不會顧忌你的意愿!心里狠狠發(fā)著誓,姬無雙朝屬下命令道,“將船駛?cè)ビ吃潞咀鹨菰L魔宮。”船立刻調(diào)頭朝映月湖駛?cè)ァ?/br>水靖軒躍過山巒,抄近路回了魔宮,反鎖上房門后便無力的癱坐在了榻上。他將往事一一回放,心情百味參雜,表情扭曲,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好。只怪他太過相信劇情,竟讓主觀判斷蒙蔽了自己的雙眼,做下這等烏龍至極的錯事?,F(xiàn)在想來,姬無雙對他確實特別,除了師徒情誼,更多了幾分曖昧和纏眷。收起似哭似笑的怪異表情,水靖軒憶起船上師父的質(zhì)問,明白他已猜到了部分事實,不由心下一緊,苦思著該如何解釋。只是,他眉毛剛剛蹙起,卻又很快松開,半點不擔心姬無雙即將到來的怒火。這人一旦愛上就是死心塌地,哪怕怒到了極致,也不會忍心對自己動手,細細分說,誤會總會消除的。想到這里,水靖軒撫了撫唇角,笑得有恃無恐,頗為期待姬無雙的拜訪。恢復了記憶,姬無雙一心想要將愛徒禁錮在身邊,也沒那個耐心與聽濤山莊的人周旋,直接帶上心腹,稟明身份,進駐了魔宮。對待昔日尊師,狼女雖然心頭有恨,但愧疚和敬畏依然占了上風,偕同陳圓圓和滿宮仆婦掃榻相迎,畢恭畢敬的將尊師領進魔宮最奢華的一座殿宇安置,是夜更設下盛大的酒宴款待。魔宮的正殿里衣香鬢影,歌舞升平。姬無雙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一言不發(fā)的悶頭喝酒,絲毫不搭理陪坐客座的狼女和陳圓圓。陳圓圓見殿內(nèi)氣氛頗為凝滯,有心開口緩解,可礙于姬無雙懾人的氣勢,囁嚅半晌終是沒敢出聲。“抱歉,我來遲了。”清朗溫潤的嗓音在殿中響起,身穿紅衣,俊逸非凡的男子施施然迤邐而來,回暖了幾近冰點的大殿。姬無雙眼睛一亮,放下了進殿后就不曾離手的酒杯,直直朝他看去。狼女表情不變,內(nèi)里卻暗松了口氣,心道:師弟來了就好,只要看見師弟,師父就高興了。“過來!”姬無雙拍拍自己身側(cè)的位置,語氣十分專治霸道,隱隱還帶著點兒惱怒。水靖軒微微一笑,乖順的坐到他身邊,自己滿上一杯烈酒,一飲而盡,而后朝姬無雙晃晃杯底,笑道,“徒兒來遲了,自罰一杯?!?/br>話落,他替自己和姬無雙喝空的酒杯滿上,又欠身朝狼女和陳圓圓致意,舉杯溫聲開口,“這一杯是敬你們的,請。”有人活躍氣氛,狼女和陳圓圓自然領情,俱都笑著將酒一飲而盡,唯獨姬無雙盯著手邊的酒杯,面色陰郁,一動不動。“怎么?這酒有問題嗎?五年不見,師父對徒兒也起了戒心了?!彼杠幩菩Ψ切Φ拈_口,拿過他身前的酒杯,置于唇邊啜飲一口,而后挑眉,緩緩遞到姬無雙唇邊,道,“放心,沒有下毒,師父請。”朝面前淺笑盈盈的人瞥去一眼,姬無雙不知怎得就憶起了那年在巫神節(jié)祭祀大典上他與徒兒共飲同一杯酒的心情。那時,人人避他如蛇蝎,彷如他身上沾有劇毒,觸之即死。愛徒毫無芥蒂的與他共飲,他當時的心情何其激蕩,那一直guntang到心里的歡愉如今想來還能震顫他的心靈。然而五年過去了,早已物是人非,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眼前這人為了逃避他的感情竟能狠心的抹去他的記憶。如今再做出這般親密無間的姿態(tài)又是為的什么?是討好,是規(guī)避,是害怕自己報復嗎?呵~他的確會報復!這報復還會讓徒兒避無可避,只希望徒兒承受得了。姬無雙瞇眼,詭異一笑,就著愛徒的手,將唇湊到愛徒含過的杯口飲盡,表情極為享受,仿佛他品嘗的不是美酒,而是愛徒嫣紅似血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