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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概不知。打電話的時候,他手頭還有些事情沒做完。我隨口說了一句,“我可以去我爸的辦公室里坐一會兒,等你結(jié)束。”我之前和父親提起現(xiàn)在偶爾找蔣昊學英語,父親穿針引線將他叫到家里吃飯,若是沒有后續(xù)回饋,定是不會放過我。但我也沒準備跟我爸說起今天是來找蔣昊的,隨口說一句是一回事兒,讓他知道我和蔣昊聯(lián)系很緊密又是另一件事情,說多了,我覺得不安全。“好,那等一下我給你電話。”掛了電話之后,我坐電梯到父親辦公室的那一層。敲門進去,我在父親的辦公室待了一會兒。他問我來做什么,我說晚上跟朋友約了吃飯,時間還沒到,在這兒呆一下。父親沒多問,對我平時的社交生活毫不關(guān)心。說了幾句,他又問我英語的事情…決定了出國之后,似乎我和父親之間只剩下這一個話題可以說。我不覺得厭煩,畢竟每次考試的錢都是他在出,問問情況也是應(yīng)該的。我只是覺得無奈,潛意識莫名希望離開這個學校的時間早一點到來。我找回了高考填報志愿時候急迫的心情,很難講這種尋回是因為什么,蔡廈?父親?蔣昊?亦或者我自己…可能這些因素都存在,但也可能這不過是我在迫于無奈接受現(xiàn)實的情況下,為自己開脫的一種想法罷了。蔣昊過了一會兒給我打電話,我從沙發(fā)上站起來,順手將書包交給父親,讓他幫我?guī)Щ丶摇?/br>我取了錢包和手機,對父親說,“我晚上回去的晚一點?!?/br>“嗯…”父親點點頭,隨后冒出一句,“找女朋友了?”“???”我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粗赣H,我想起之前的事情,于是借坡下驢,“嗯,有個喜歡的女生?!蔽铱桃鈴娬{(diào)了女生兩個字,懷著放煙霧彈的想法。“還是好好學習,你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期…找個女朋友,之后你要走了,你們怎么辦?現(xiàn)在你想這些,不合適?!备赣H說的很慢,和我想要表達的重點完全不同,但至少他沒有對‘女生’兩個字有過多的疑惑。“行了,爸,”我轉(zhuǎn)身往辦公室門口走,“這種事兒,你也要管,不合適?!弊焐线@樣說,心里還是竊喜。我做賊心虛,即便知道父親沒有對這方面事情有懷疑,但還是忍不住感到輕松。假期開始,我每天從家里背著電腦到老校區(qū)的自習室學英語。父母在大學工作,和我一樣都有寒暑假,我在屋里學習,母親總是隔一會兒就會給我倒杯水或者端個水果,時常打斷我。假期的自習室只有少數(shù)提前準備考研的學生,坐在他們一旁學習,效率高很多。蔣昊放假還是會來學校,據(jù)說是參加的競賽沒有全部完成,需要借用暑假時間。對于蔣昊參加競賽這些事情,我以前從沒關(guān)心過。蔣昊對自己的生活以及未來早就有想法,思考的很完整。競賽、GPA,甚至是論文,他在大學期間一個都沒有耽誤。相比之下,我臨到跟前才突擊的做法對自己很不負責任。蔣昊每天下午結(jié)束了教研室的工作之后,都會來自習室找我。他坐在我身邊,隨口跟我說說考試題目的類型。“你上次托福到底多少分?。俊彼粗易鲥e的題問,聽不出是鄙視我還是好奇。“干嘛?”我抬高聲音回答。過了晚飯時間,自習室已經(jīng)沒人了,我轉(zhuǎn)頭看著他,眼神很輕浮。“沒什么,隨口問問。”他說完,用筆將正確答案所在的段落勾起來,遞到我面前,“這種選擇題,四個選項肯定有一眼瞧著就是錯的,剩下有迷惑性的主要還是看關(guān)鍵詞。你別管答案讀起來的意思對不對,關(guān)鍵詞的重合程度才是做題關(guān)鍵?!?/br>蔣昊說的一本正經(jīng),我卻看著他忍不住笑起來。他在學習或者干正經(jīng)事的時候,身上總有中說不出的專注,眼神執(zhí)著。“怎么了?”蔣昊看向我的眼睛,莫名其妙的問。我搖搖頭,“沒什么…”蔣昊皺眉,可能覺得我在取笑他。空蕩的自習室里都是我的笑聲,他一直看著我,而我則忍不住湊過去吻他。即便是沒人的自習室,我還是很小心,嘴唇接觸之后,片刻便快速閃開。蔣昊每天來自習室找我,這種簡單的行為好想把我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也變得簡單了。我不去想任何讓我困擾的事情,而他則變成了每天陪著我復(fù)習的那個人。這種相處就像校園中最簡單的情侶,依賴、陪伴…只可惜,我們不是情侶。蔣昊畢業(yè)之后也要出國,這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br>在我決定出國之后,我曾經(jīng)有過念頭,或許我們可以去同一個地方,如果是那樣,很多事情是不是就跟現(xiàn)在不一樣了。但…莫說我與蔣昊之間成績天壤之別,就連我們的想法和對出國這件事情的看法也相去甚遠。蔣昊不會為了我有改變,他痛苦、掙扎、崩潰的時候需要我,但面對未來、充滿希望的時候,我絕對不是他需要的。蔣昊每天陪我自習,很認真的跟我說英語考試,卻從未提起自己出國最終的目的地,也從未問過我想要去哪里。就這一點來看,他的想法已經(jīng)很明白了。我需要等待的,也早已不是他走向我,而是我心中那些感情隨著時間慢慢消逝。自習室里,蔣昊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我的余光掃見,來電顯示——袁瑞。蔣昊起身出去接電話,回來之后什么都沒有說,安靜的坐在我身邊,隨手翻看面前屬于我的英語書。我沒有自己想想的驚訝,即便看到他們還有聯(lián)系,我心里可以用‘沒什么感覺’來形容。關(guān)于蔣昊的這些事兒,我厭倦了,僅此而已。我,再也找不回曾經(jīng)看到來電顯示便怒火中燒的感覺了。即便懷念,我還是得往前走。34我報名了暑假最后一周周末的托福考試,同時報9月底的GRE考試。錢花了,我自認為還是很用心的。放假一周多,蔡廈特訓回來了。他沒有主動找我,還在生我的氣,或者不知用什么樣的心態(tài)面對我。在確定他已經(jīng)回來了幾天之后,我主動聯(lián)系了他,當時滿肚子火氣。起因是我接到了陸正揚的電話。我和陸正揚好幾個月沒有聯(lián)系了,上次有接觸還是蔡廈腿傷了的時候我請他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