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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五中挺好的……”方士軍臉色一沉,將筷子往桌面上重重一磕:“五中師資本來就比不上一中,里面的學生也雜,你當初一意孤行去五中我也就由著你了,現(xiàn)在你被人敲詐勒索,還想著留在那兒,你這是不求上進成習慣了,還是跟那些人混在一起了?”聽到這話的方清鈺臉色霎時慘白。張靜突然開口,語氣溫和地說道:“士軍你先別生氣,孩子有孩子的想法,清鈺既然不想去一中我們也不好強迫他?!闭f完轉(zhuǎn)過頭,視線在方樞懷身上停頓了幾秒,接著對兩人說道,“你們先上樓去吧,我跟你們爸談?wù)??!?/br>方樞懷淡定地擦了擦嘴,往后一推椅子站起身來,朝方清鈺說道:“上去吧。”接著沒再管身后兩人,一步一步上了樓,身后跟著幾聲倉促的腳步聲,他明白方清鈺跟上來了。關(guān)上房門的瞬間,他聽到樓下客廳傳來幾聲怒罵,還有張靜柔著嗓子勸說的聲音。半個小時后,客廳里終于恢復(fù)了平靜,房門卻被敲響了,方樞懷放下耳機,走到門邊開了門,剛看清張靜與方才的溫柔全然不同,而是扭曲異常的臉,迎面就是一個巴掌襲來。“方樞懷你現(xiàn)在長進了?。?!”第9章蠢笨察覺到張靜的動作后,方樞懷往后仰了仰,躲過了那一巴掌,臉上卻被張靜的指甲給刮到了,火辣辣地疼。張靜拿腳一抵房門,直接擠了進來,還打算再揚手往方樞懷臉上招呼,卻被他抓住了手腕。張靜大怒,雙眼氣得快要噴火,卻還知道壓低了聲音喊道:“怎么,你這是要反了?!誰讓你多嘴的??。∵@兩年要不是我?guī)椭?,你遲早讓那小畜生給壓下去!現(xiàn)在你干什么了?你這個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你居然讓那小畜生進一中?我當初怎么跟你說的,你都忘了?!那小畜生到底對你做了什么,讓你這么向著他?!”方樞懷有些無奈。這么些年下來,張靜早已經(jīng)魔怔了,面對方士軍還能維持住表面的溫柔賢淑,但面對自己,便只剩下滿腔的怨恨,只要一涉及到方清鈺的事,無論心情怎么樣,下一秒總能變得歇斯底里,涵養(yǎng)全無,將氣全都撒到自己身上。方樞懷明白這是張靜的心結(jié),解不開,放不下,始終像根刺一樣扎在她的心臟,只要一呼吸,就會跳出來彰顯存在感,并且會永遠繼續(xù)下去,直到把她搞得人不人鬼不鬼,除非她自己放下——但這也顯然并不可能。方樞懷有一瞬間忽然覺得自己對感情的態(tài)度如此悲觀,可能就是受了張靜這么些年的影響。明明已經(jīng)不愛了,卻始終放不下對方的過錯,恨不得那把刀刻在心上,時刻提醒自己也提醒對方他所犯的錯。曾經(jīng)有多愛,現(xiàn)在就有多恨,恨得情愿把自己的后半生鎖在這個痛苦的荊棘牢籠里日日夜夜折磨自己,折磨對方,也不愿放開手,讓對方好過。就好像一旦放開了手,自己所付出的一切,自己所謂的愛情就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自己獨自在原地傷心痛苦,對方卻拍拍屁股開始新的人生,怎么能夠甘心?方樞懷理解張靜的這份心情,也感到悲哀,但他卻不想再見到上一世所發(fā)生的那些事情。“說話啊!啞巴了?!方樞懷我告訴你——”方樞懷嘆了口氣,把抓著張靜的手放下來,揉了揉眉心低聲說道:“媽,離婚吧。”“——你別想——”張靜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就連動作都停頓了。“你要是實在受不了,離婚吧,也就一張紙的事情,沒必要搞得這么難看?!泵髦勒f出這句話會適得其反,方樞懷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這樣彼此折磨的日子,有什么意思呢?張靜卻只聽到了兩個字,原本有些息下來的怒火再次蹭得一聲竄高,雙眼通紅,狀若癲狂地喊道:“你說什么?難看?!好啊方樞懷!這些年你就是這么看我的!難看是吧?你覺得好笑是吧?!你也跟那個小畜生一樣看我笑話!”手再次落下,方樞懷卻沒擋,任由張靜嘶吼著一次又一次地在他臉上甩巴掌,房間沉悶昏暗,令人窒息。就著走廊的燈光,他看到張靜濕著一張臉,眼妝都花了,在眼下暈開一團團黑色的痕跡。方樞懷內(nèi)心在數(shù)著數(shù),直到數(shù)到十三的時候,張靜的動作才猛然一頓,像是突然醒悟過來自己做了什么,她驚慌地收回手,嘴唇顫抖看著方樞懷,眼中閃過一絲懊惱。方樞懷臉頰已經(jīng)麻了,只覺得漲得厲害,舌頭也已經(jīng)不利索,話都說不出來。但看張靜眼神閃躲的模樣,他又感到有些可笑,默不作聲地拉開大門,就那么直直看著張靜,意思很明顯,讓她出去。這動作像是給張靜找到了臺階,方樞懷黑黢黢的雙眼也讓她惶恐不已,幾秒后,她抿了抿唇,慌不擇路地跑了出去。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方樞懷對著鏡子用冰袋敷了很久,臉還是很腫,他忽然有些后悔昨晚沒擋著張靜了。今天他得去箭館,頂著這張臉還怎么出門?下樓的時候正好七點半,方士軍已經(jīng)去公司,張靜的房間也沒動靜,方清鈺卻正好在樓下吃早飯,看到方樞懷,他的臉呆滯了一秒,手中的筷子差點掉下去。方樞懷心下一陣煩躁,伸手把后面的帽兜一拉,直接把自己的頭給罩住。但半個小時不到他就后悔了。剛重生回來那天,他就已經(jīng)定下了自己依舊選擇射箭的道路,只是現(xiàn)在的身體,根本沒有肌rou記憶,沒有訓(xùn)練過后能夠達到的狀態(tài),這也意味著一切都需要從頭開始訓(xùn)練。專業(yè)的運動員從開始訓(xùn)練到真正接觸器材,需要三四個月,他現(xiàn)在手頭沒有合適的器材,身體又完全是新手,就算重生前是奧運會銀牌的得主,也只能從體能訓(xùn)練開始,因此他每天除了早晚跑步外,還給自己做了俯臥撐、仰臥起坐、深蹲等等一系列鍛煉計劃。雖說現(xiàn)在還是五月份的天氣,沒到酷夏,但罩著帽兜在公園跑上半個小時也夠嗆,方樞懷做了幾組拉伸,到旁邊小賣部買了一瓶水,坐在一旁的木椅上看前方游樂場里幾個老年人帶著孩子玩耍,不遠處則是一個廣場,廣場挨著一條商業(yè)街,對面是一整排飯店和賣場。坐到五分鐘的時候,他有些驚訝,十分鐘后,他很無語,等二十分鐘后,方樞懷直接撫額了。就這二十分鐘的功夫,那個漂亮的少年來回走了三趟。這一帶是小型購物中心,人流量很大,路邊的乞討者也多,方樞懷小時候就看到過沒了雙腿的乞討者一路挪到街角,然后沒事人一樣站起身露出兩條健全雙腿的情景,因此對廣場上那些乞討者很在意,慢慢的也讓他看出哪些是真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