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書迷正在閱讀:病態(tài)喜歡、我的朋友萬人迷先生、如煙、懶兔只吃窩邊草、反派強(qiáng)攻男主一百種方法[快穿]、狂奔的木小姐、如果追到你、無非歡愛一場、夜火獨(dú)眠、白月光替身她越來越美
燭九陰放下碗,本來也不會(huì)覺得餓,這下更是吃不進(jìn)去了。不是送給他的。不管是送給誰的,反正都不會(huì)是他的。“為什么?”荀三瞪著兔兒眼看他,不明所以。“為什么反正就不是給我的?”心里悶著,燭九陰越說越悶。荀三笑道:“那請問,上神您還缺什么?”吃荀三的,住荀三的,用荀三的,實(shí)在不知道還缺什么。燭九陰垂下眼,聲音有些悶,“我需要個(gè)盤子?!?/br>卻只是引來一聲嗤笑。第9章第九章丙申年臘月十六晴難得好天氣,書生邀我今夜前去賞月。正好我的盤子也制好了,攜禮前去,不失禮數(shù)。只是燭九陰也得跟著去,這便是不好了。難不成以后我和書生住在一起了,他也要來同?。?/br>——巡山日志“冬月清朗,湖心賞月極為別致,荀兄可與在下前去?”荀三走到后院時(shí),柳彥懷已經(jīng)在門前等著,見他前來,迎了過來。燭九陰仍是跟在后面,三丈遠(yuǎn)的位置,見他們小聲說著話,好不親熱。荀三手里拿著的就是那花了三天鼓搗出來的盤子。燭九陰見過了。很普通的瓷盤,被小心地放在木盒里,質(zhì)樸的花紋,只是上面尚有一株柳樹,柳下有一只兔子。都還不算是白色家兔,而是雜毛野兔。用意也太過明顯了,燭九陰撫過那只兔子,沒見過妖怪這么倒貼的!走到湖邊,荀三還沒好意思將盒子拿出來,一直背在身后,聽書生說話,還時(shí)不時(shí)地笑一下。燭九陰皺著眉,越看書生越不順眼。“便是這兒了?!?/br>湖岸泊著一葉小舟,舟上已備下小案,上有清酒果肴,好不風(fēng)雅。“這,這是書生準(zhǔn)備的?”荀三有些驚訝于書生的用心。柳彥懷笑道:“荀兄乃佳人難得,若無心意,便是唐突了。”荀三燒紅的臉在夜里看不出來,卻也低下頭,十分不好意思。他們要行舟泛游,自然超過三丈三,燭九陰也要跟著上去,柳彥懷一愣,他原以為這一次只有他和荀三兩個(gè)。說來,自從上次荀三莫名消失了幾天之后,每一次見到荀三,身后都跟著這個(gè)男人,荀三叫他燭九陰,還特意來問了他燭九陰是什么。他是一介凡人,對(duì)妖神精怪之事實(shí)在是不甚熟悉。但荀三問過之后,他也幫他留了心,查閱了許多古書,若這男人真的是燭九陰,荀三又為何會(huì)惹上這般人物?又為何時(shí)時(shí)都跟在荀三身后,寸步不離?“這……”柳彥懷看向荀三,面露為難之色。荀三更為難,只得說:“書生,他,他必須得跟著我,因,因?yàn)椤?/br>他說不出來。“可這小舟像是只能坐兩個(gè)人吧?”燭九陰賤嗖嗖地開口說道。荀三瞪了他一眼,看向柳彥懷,面露哀求之色。柳彥懷一嘆,也不再問為什么,將舟上小案搬下來,提議道:“湖西有一小亭,四周風(fēng)景甚好,不如去那兒?”“抱歉,書生,這實(shí)在是……”“無妨,我便與你共度已是難求,其他再無所欲無所愿?!绷鴱盐兆≤魅氖?,眸中深情難匿。荀三愣了愣,不知怎地竟覺得有些心慌,“書生……”“啪——”身后傳來巨響,柳彥懷臉色一變,荀三轉(zhuǎn)過身去,“燭九陰!你是不是有病???!”燭九陰神情陰郁,腳邊的小案被踢翻在一邊,案上的清酒果肴早已落入湖中,如此剩了些許漣漪微微蕩開。荀三氣得胸口發(fā)疼,轉(zhuǎn)身背對(duì)著燭九陰,柳彥懷的手始終沒有放開,燭九陰眼神晃過荀三的背影,盯住柳彥懷的手。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一般,柳彥懷的手微微一動(dòng),荀三的手翻過來,與柳彥懷緊緊相握。“我們走?!?/br>他拉住柳彥懷往湖西走。燭九陰慢慢跟在后面。“你不要跟來!”荀三頭也不回,大吼一聲,燭九陰停住了腳步。柳彥懷回頭看了眼,燭九陰卻始終保持三丈左右的距離,不遠(yuǎn)不近,卻始終不曾離開。再看荀三的臉色雖說難看,卻習(xí)以為常般,說到底,這可能根本不是跟來不跟來的事。這燭九陰也許根本就不能離開荀三,最遠(yuǎn)也不過三丈左右。湖西的小亭少有人來,入冬天寒,小亭更是鮮有人問津,這無名小亭四面透風(fēng),此刻又無酒可溫?zé)o肴可享,更顯凄寒。兩人對(duì)坐,一人獨(dú)站,卻只是無言。半晌,荀三才似乎反應(yīng)過來,拿出一直抱著的木盒。“前些日子書生送我的梅花糕,很好吃,”他將木盒打開,“這是送給書生的。”“瓷盤?”柳彥懷拿出來,“真別致,很好看,謝謝荀兄?!?/br>“你喜歡就好?!避魅豢涞糜行┎缓靡馑?,低垂的眼慢慢抬起來。“燭九陰!”柳彥懷一愣,看向怒極的荀三。荀三指著柳彥懷手里瓷盤,看向站著的一臉不關(guān)己事的上古大神,“燭九陰,你做的?”為神坦蕩的燭九陰眼睛都不帶撇一下,不吭聲即是默認(rèn)。荀三沖到燭九陰面前,就感覺一股深寒的冷意,刺進(jìn)骨頭里,“你生氣?你生什么氣!燭九陰!你!你生什么氣?!”“混蛋!你枉為神!做些偷雞摸狗的雜碎事兒!”荀三氣極,竟踢了燭九陰一腳,向外跑了,“滾開!別跟著我!”“荀兄?”跑了沒幾步,聽到柳彥懷在后面喊他。荀三發(fā)現(xiàn)自己被燭九陰氣昏了頭,又倒轉(zhuǎn)來幾步小跑到書生面前,拿過那個(gè)缺了一個(gè)巨大豁口的盤子。“抱,抱歉,”他有些惴惴不安,“這個(gè)盤子不是這樣的,我回頭再做一個(gè)送給你?!?/br>柳彥懷卻拿過荀三抱著的瓷盤,“那這個(gè)也給我吧,我很喜歡,是荀兄親手為我做的?!?/br>“不……”“謝謝荀兄,”柳彥懷笑得溫和,“今日這小亭太過冷寒,實(shí)在是在下不周,不如荀兄下次再來,柳某必當(dāng)給荀兄一個(gè)驚喜?!?/br>“今日,還請荀兄海涵。”柳彥懷一拱手,荀三連忙作揖,連聲答應(yīng)。這么一冷靜下來,荀三沒有方才的沖動(dòng)。“當(dāng)真是兔子急了也會(huì)咬人!”燭九陰冷聲道。荀三看也不看他,兀自走了,見他跟得緊,還狠狠地推了他一把。燭九陰也恰是沒站穩(wěn),竟被一只野兔子推到在地,摔了個(gè)結(jié)實(shí)。荀三卻已經(jīng)走出了三丈三的范圍,燭九陰還沒站起來,就被連拖出去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