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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里略一衡量,不等他回復(fù),錦虞便立刻脫口:“我跟你走!” 她瞳色清潤,目光于半空中和那雙醉人的桃花眸相撞,瞬息如水流波。 池衍一頓,夢中的笑音忽閃而過,他邃眸難探喜怒,牢牢固住她的。 他不語,錦虞心中一悸,卻見眼前之人突然勾了薄唇。 “小姑娘,”池衍把盞指間香茗,眼尾一挑修長弧度,“軍中可不是什么好玩兒的地方?!?/br> 他不應(yīng),錦虞稍微有些急了:“謝懷安不抓到我,是不會罷休的,就算出了這九夷山,我也逃不到哪兒去?!?/br> 確實也在理,“那你想如何?” “你帶我去潯陽,”錦虞眸光輕閃,微頓一瞬:“我自有打算。” 如今的情況,臨淮她鐵定去不成,那姑且得先到潯陽。 池衍點一點頭。 當(dāng)他這是允了,錦虞還沒來得及欣喜,就被他接下來的話堵了回去。 “你不愿侍君,卻想跟著我?!?/br> 那浮漫魅異的淚痣,襯得他如妖孽般,瑰俊輕狂,“小姑娘,這么不懂得保護(hù)自己?” 笑容還沒來得及蔓延,錦虞一愣:“……什么意思?” 池衍調(diào)笑的尾音略揚(yáng):“美色當(dāng)前,我若不趁此享受享受,還是不是男人了?” 聽此言,錦虞反應(yīng)過來,手里的筷箸幾乎要將剩下的半塊素糕戳爛。 她氣絕,卻又疑惑這人毫無君臣忌憚,咬牙道:“你敢,就不怕狗皇帝治你的罪!” 男人卻笑得愈發(fā)放肆:“喔,那看來,我只能派人送你回宮了?!?/br> 說罷,又好整以暇量度她幾眼,帶了一絲興味,“還是說,你想賴著哥哥?” 他故意招惹,錦虞氣得直朝他扔了筷子,卻被他凌空穩(wěn)穩(wěn)接住。 小姑娘怒得面紅耳赤,池衍倒是不欺負(fù)她了,含笑將筷箸放回她手邊。 “快吃,錯過了出發(fā)的時辰,可沒人會等你?!?/br> 錦虞微頓,這話的意思,是愿意帶上她了?所以他方才是在取笑她? 慎思片刻,錦虞忍了口氣,默不作聲低頭繼續(xù)填肚子。 作者有話要說: 做完春夢的阿衍哥哥:雖然前世還沒想起來,但我就想欺負(fù)你QAQ 求收藏求評論,別讓我寂寞沙洲冷呀,不然我要嚶嚶嚶了! 第4章 表妹 等到動身的時辰,錦虞才磨磨蹭蹭從王帳里出來。 她身上披著某人的雪銀色狐毛大氅,而自己的錦裳被掩在了里邊。 誠然她起初是不愿的。 還坐在案側(cè)吃飯時,是那人直接將大氅丟蓋到了她頭頂。 腦袋一沉,眼前漆黑,還沒來得及扯開,但聽他語氣溫沉,不容置喙地說了聲“穿好”。 當(dāng)時,錦虞一瞬便猶豫了。 如今東陵王城淪陷,雖還有不少殘兵敗逃臨淮城殊死抵抗,但絕大多數(shù)城池已投誠大楚。 潯陽便是其中之一。 她衣襟上東陵王族的紋飾平常楚軍大都不識,可一旦到了潯陽,就人盡皆知了。 況且她衣裳單薄,狐氅柔軟又暖和。 于是她也不委屈自己,將頸間雪白的狐毛攏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帳外。 錦虞一出來,便聽見了交談。 “將軍,這姑娘來歷不明,當(dāng)真要帶著?” “是啊將軍,女子在軍中總歸不大方便?!?/br> 回想先前帳內(nèi)所見,元青接著提議道:“不如屬下派人先護(hù)送她回王府,待臨淮事了,咱們不日便能歸京?!?/br> 雪后初晴,天空綻了光,傾灑下來仿若在雪地上鍍了層輝。 千里冰封的天地間,男人身姿挺拔,一襲銀鎧凜冽奪目。 他負(fù)手從容,狀態(tài)悠閑。 那人沒說話,錦虞默默站了會兒,下一刻,他目光似有穿透力,徑直朝她掠了過來。 四目觸及,但見他不以為意的笑劃過嘴角。 錦虞心底莫名一跳。 “喔,”一線清光落到他眉睫深處,狹長雙眸略微瞇起,他輕緩的語色耐人尋味:“遠(yuǎn)房表妹,還是放在身邊的好?!?/br> 不只錦虞,元青和元佑更是驚詫萬分,二人循著他的視線回過身,這才發(fā)現(xiàn)了她。 錦虞虛扶著門。 男人本就高出她不少,寬厚的狐氅穿在身上,長及腳踝,顯得她嬌小依人。 陽光下懵昧的杏眸清透純凈,不說話的模樣竟有幾分憐楚。 饒是擔(dān)憂她擾亂軍心的那兩人,一時也說不出任何指責(zé)的話。 誰會去遷怪一個無害的小姑娘呢。 “去將雪融牽出來。” 這時,池衍倦懶的嗓音淡淡響起。 “……是!”二人回了神,忙應(yīng)下,轉(zhuǎn)身離去。 路上,元佑百思不得其解,悄悄問道:“哎,將軍幼時便被先帝收養(yǎng)膝下,從何來的遠(yuǎn)房表妹???” 元青邊走邊思索:“嗯……失散多年,特意來尋的?” 又自語般低喃:“將軍是重情義之人,難怪會對她這般好……” 他們一貫聽命行事,絕無二話。 且昨夜謝懷安來這兒吃了癟,他們也只以為逃犯是男兒。 故而全然沒懷疑錦虞的身份,只當(dāng)她是尋親途中失足落下山坡。 …… 這邊。 雪路太滑,錦虞遲遲不敢挪動腳步,卻又不想在他面前表露怯意,便僵著身子一動不動。 池衍站在幾步遠(yuǎn)的距離,好整以暇地看著帳門口的小姑娘。 被他明晰的眸子不瞬凝著,錦虞臉上有點掛不住了。 她決定先發(fā)制人,嗔睨道:“你干嘛要那么說?” 池衍不急不徐走到她面前,修眸蘊(yùn)笑:“小姑娘,占了便宜,怎么這語氣?” “你才……” 剛想說他才是占了便宜,但錦虞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平白無故隨軍,總得有個說辭,便止了聲。 可心里又不想讓他得意了。 她輕嗤:“我哥哥才不像你這般潑皮!” 她喚的是哥哥,而非皇兄,自然是指的同胞兄長,東陵太子錦宸。 確實是個值當(dāng)稱頌的正人君子。 池衍笑了一笑,不語,遞了手給她。 望著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那只寬大的手掌,錦虞一時愣住。 見她半晌沒反應(yīng),池衍低下頭,眉眼間盡是取笑:“走了。” 果然還是被他看出來了…… 錦虞無法拒絕,但也不示弱,她哼聲避開,只別扭地拽住了他銀甲下,月白戰(zhàn)袍的袖子。 小公主難免一身的傲骨,池衍挑了挑眉,也就由著她去。 “會騎馬?” 錦虞半扶半扯著他的手腕和袖口,極其小心地踩在雪地上。 忽然聽他這么一問,認(rèn)真思考了下,雖說騎術(shù)不精,可她也是偷學(xué)過的。 于是乎,她理直氣壯:“當(dāng)然了!” 池衍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