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9
書迷正在閱讀:木夕的異世生活、生了一二三四五六七、論金丹的正確食用方法、重生之繼母難當(dāng)、莽撞話術(shù)、如隔三秋、人妻受被蹂躪的一生(H)、如何與意難平共處180天、主攻美強(qiáng)短篇集(H)、沉溺(H)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8章 想念 半空中目光瞬息相對。 在那人如炬雙眸的注視下, 池衍反倒越發(fā)氣定神閑。 眼底隱約一點(diǎn)笑,他話語輕描淡寫:“九公主玉葉金柯,端莊秀麗, 這天下其數(shù)傾慕之人,怕都是癡心妄想?!?/br> 錦宸一愣, 微覺詫異。 這話說的,實(shí)在讓人辨不清他這是進(jìn)還是退。 凝神斟酌片刻, 錦宸一時(shí)無從質(zhì)問起, 便就不了了之。 病中醒來一場扳談后, 錦宸回到東宮。 雖說戰(zhàn)事后東宮只是粗略修葺了一番, 但居行辦公已無太大影響。 浴殿湯池,宮奴們候在外頭。 暖波水霧中, 錦宸雙手伸展開來,搭在池邊,半個(gè)身子浸沒水里, 只露出肌理結(jié)實(shí)的肩臂。 縱使掛念著那丫頭, 但去見她之前, 他得先將這怏怏病態(tài)和一身藥味給濯一濯。 他闔目靠著, 微皺的眉間隱有些許倦意。 從他記事起, 便知自己的父皇, 是個(gè)昏庸之輩。 可東陵朝政千百年來便是一人專權(quán),并無人敢去違抗和質(zhì)疑。 即便他有心要覲言, 也都被母后攔下。 母后告訴他說,他將來注定是東陵儲君,現(xiàn)在萬不可和他父皇對峙,還是再忍忍。 可他時(shí)常忍不住。 直到后來,錦虞誕生, 他看著比自己小十歲的meimei,見著誰都哭,唯獨(dú)他一出現(xiàn),便咿咿呀呀地笑起來。 仿佛被那純稚的笑容觸動(dòng)到心底最深處的感情。 那時(shí),他突然便覺得,還能再忍忍,再忍忍便能給meimei最好的一切。 那是他第一次感覺到血脈親情。 所以忍著忍著,這么多年便過來了。 所幸他那荒誕的父皇對meimei還算和顏悅色。 知道他下令后宮不許在錦虞面前多言朝中事,東帝倒也求之不得,始終端著一副盛世明君的樣。 錦宸想著,就算那只是夢幻泡影。 只要錦虞能無憂無慮長大,什么都值得。 等她到了出嫁的年紀(jì),便是他登基為帝。 那時(shí),這天下一定會全然不同的。 只是他沒想到,眼看熬到頭了,卻出變故。 都說虎毒不食子,可他父皇卻是越發(fā)貪得無厭,輕信與尉遲亓勾結(jié),利用他以命換命。 錦宸緊抿著唇,胸膛隨著沉重的呼吸深深起伏。 他忽然便覺得,這么多年來,對自己身生父親的那最后一點(diǎn)憐憫,都顯得那么可笑。 這時(shí),一侍女自殿外步入。 發(fā)髻素綰,淺湖色宮衣簡約得體。 她踏在浴殿磚面上,輕步走近。 手托金盤,頷首站到那人身后,“殿下,衣裳備好了。” 錦宸正閉目沉思著,隨意低了句:“放著?!?/br> “是?!?/br> 她應(yīng)聲,將疊放衣物的金盤輕放到旁側(cè)案上。 而后回身到池邊曲膝跪下,伺候他沐浴。 那雙指甲修剪圓潤的素手方落到他兩肩。 便聽那人喚了她一聲。 “幼潯?!?/br> 那嗓音低慵,響起在煙波暖霧中,濕染氤氳。 指尖頓了一頓,很快又不露聲色地繼續(xù)揉捏他肩頸。 幼潯輕聲回應(yīng):“殿下?!?/br> 筋骨微微舒緩下來,錦宸慢慢一嘆,聲音平穩(wěn)有力。 “替孤擬兩道詔書,以陛下的名義,第一,罪己詔,他在位三十載,百姓其苦自知,如此降罪以謝天下,給東陵子民一個(gè)說法。” 靜默一瞬,錦宸緩緩睜開眼睛。 朦朧在水霧間的眸底一抹堅(jiān)毅:“第二,舉國昭告,即日負(fù)罪退位?!?/br> 幼潯極短地閃過一絲驚詫。 他話中的意思,并沒有準(zhǔn)備要經(jīng)過陛下的同意。 但她沒多問,隨即應(yīng)下。 她自打入宮以來,就在他身邊伺候,太子說什么,她便去做。 幼潯和其他宮婢不一樣,她知書達(dá)理,寫得一手好字。 所以,她既是錦宸的貼身侍女,也是他最得力的幫手。 錦宸交代完,便從湯池中站起。 盡裸的淺麥色皮膚,湯水從那上面滴滴凝珠,順滑而落。 那肌rou線條勻稱,每一寸都恰到好處。 這樣的身材,是女子都會怦然動(dòng)心的。 幼潯記起自己那一年初入宮時(shí),伺候他沐浴。 不過豆蔻年華,第一次瞧見男人的身體,不敢看,手更是控制不住地抖。 那時(shí)候,她以為自己剛來就得罪了太子殿下,今后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但他什么都沒說,只拿走了她手里的衣裳,自己穿上。 他從未勉強(qiáng)過她。 現(xiàn)在日子久了,她伺候他的起居,做得比誰都好。 見他起來了,幼潯去取來衣裳,目不斜視,專心替他更衣。 深衣暗金,外搭黑色蟒袍,廣袖金絲袞邊,玉帶束腰。 梳理墨發(fā),束以羊脂玉簪。 如此,他看上去便褪盡一身病態(tài),一如從前神采奕奕,氣宇軒昂。 * 昭純宮的花園里。 錦虞還在折騰著手里的彈弓。 后來大抵是覺得自己玩沒趣,便一聲嘆息丟在了桌邊。 她將石桌上的烏墨抱起來,百無聊賴地在湖畔趟著。 時(shí)不時(shí)回頭往宮門瞟一眼,可那處除了守門的宮奴,并無人出現(xiàn)。 侍在一旁的元佑見她翹首以盼的樣子。 忍不住笑道:“公主是在……等我們將軍?” 怔了一下,錦虞立馬擺頭:“不是?!?/br> 眺望眼前的清湖,又說:“他在忙,我可以自己玩?!?/br> 小公主實(shí)在口是心非得明顯。 元佑也不拆穿,只抿笑低咳一聲。 道:“其實(shí)今日軍中也沒什么要緊的事兒,公主要想他了,不如屬下去請一請?” 一聽這話,錦虞杏眸轉(zhuǎn)了轉(zhuǎn),似有些許動(dòng)搖。 但略一作想后,她遲疑低語:“還是別了吧,他走了也沒有很久……” 手心撫著烏墨的毛發(fā),片刻后,錦虞努努唇,轉(zhuǎn)過了身。 她原本是想著回寢殿睡上一覺。 但一回首,便瞧見一道黑色身影,踏著昭純宮外的漢白玉階,徑直邁入。 望清那人面容,錦虞一怔。 直到遙遙聽見宮奴們請安的聲音,她眸光倏然一亮。 反應(yīng)了須臾。 她一手抱著烏墨,一手拎起裙擺就跑了過去,“皇兄!” 錦宸方走進(jìn)昭純宮,就見她從遠(yuǎn)處奔來。 步子小,倒是快得很,一張綻笑的容顏盈盈靈動(dòng)。 錦宸索性頓足,站在了那兒,唇邊泛出笑來。 小丫頭活蹦亂跳的,看來確實(shí)沒什么事。 不等她在面前站穩(wěn),錦宸便故意肅了聲:“慢點(diǎn)兒,生怕自己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