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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說些事,你先回屋里休息會兒,半個時辰后,隨孤一趟去蘭苑。” 聞言,幼潯這才抬眸看向他。 寬大的闊袖外袍褪下后,同色里衣佩以紋金腰封,將男人那寬肩窄腰的完美身型勾勒盡顯。 雙頰隱約有些發(fā)熱,加之方才怪異的心緒。 幼潯又低了頭,不敢再看他,只唯唯諾諾地應(yīng)答。 …… 待到酉初時分,錦宸才從書房出來。 說是讓她回屋歇著,但幼潯一直便在外等候,手里抱著件新的外袍。 一踏出書房,便見她站在門外。 湖綠宮衣下的嬌軀半匿暗色里,均稱清瘦。 錦宸微愣須臾,倒也沒說什么。 只張開手臂,任由她服侍自己搭上外袍,而后便徑直去到蘭苑赴約。 方到蘭苑,便有婢女領(lǐng)他到正堂。 錦宸面上深靜,淡淡的神色讓人難辨喜怒,倒是未有過多猶豫,他負(fù)手一徑邁入金燈輝碧的正堂。 在婢女的一片恭迎聲中,羌王從首座站起身來。 略一頷首,低笑道:“小王恭候太子殿下多時,殿下今夜肯賞臉,實(shí)乃烏羌之幸。” 玉檀圓桌上,珍饈豐盛,瓊漿醇香。 錦宸眸底隱隱沉浮,卻只上前,緩聲笑說:“一人獨(dú)酌總是欠了味,能尋到人一道飲酒,正好解解悶。” 說罷,他不急不徐,拂衣落座。 幼潯隨之站到他身后。 似乎是沒料到進(jìn)展得如此順利。 羌王愣了下,便立馬撫掌而笑:“如此甚好啊,小女夕蘭雖是女兒身,但酒量在烏羌從未輸過男子,今夜殿下既然有此雅興,不若讓夕蘭陪殿下好好喝上幾杯。” 話落,羌王即刻喚了人進(jìn)來。 不多時,只見殷夕蘭手托金壺,步入正堂。 百蝶刻絲裙襖,金蝶五彩纏枝釵綰起長發(fā)。 那一身清高的美麗,以及與生俱來的傲氣,別蘊(yùn)風(fēng)情。 殷夕蘭微微一笑,徐步至那人身側(cè)。 執(zhí)壺傾倒,在那金樽中盛滿濃香四溢的酒,“此乃烏羌所數(shù)釀酒中,酒性至烈者,名為屠泉,殿下請。” 錦宸眉梢微動,兩指捏過金樽,一飲而盡。 看向她,目光半是含笑半是幽深:“孤倒是想瞧瞧,丹寧郡主是如何的巾幗不讓須眉?!?/br> 殷夕蘭雙眸抬望而去。 近距離一看,發(fā)覺這東陵的太子殿下果真如傳聞中那般英氣迫人,眉間眼底,皆是茫茫云霧般的風(fēng)流光彩。 她忽然便覺得,往后歲月迢迢,意中人雖難得,但與他朝暮與共,似乎也不錯。 殷夕蘭優(yōu)雅俯身,為他添酒:“夕蘭自當(dāng)是,舍命陪君子?!?/br> 金樽徐徐把玩指間,錦宸面色好似染了幾許酒意。 垂眸凝著樽中晶瑩,淡笑:“斟酒這種事,就不勞煩郡主了?!?/br> 從容側(cè)首,悠然喚了句:“幼潯?!?/br> * 承明宮,御書房。 華燈半殘,長案之上鋪瀉雪緞,柔軟鋪展。 明暗不定的光,在案面投下月白金紋錦袍交疊的暗影,錦緞袖袂自兩側(cè)垂下來。 雙腕都被捏住,摁在長案兩側(cè)。 躺在雪緞上,錦虞纖背倒是沒被硌著,但唇瓣卻是因那人縱意的含吮被據(jù)盡氣息。 偏生是推不開。 畢竟曾是征戰(zhàn)沙場的大將軍,論氣力,她占不得半分便宜。 故而眼下,錦虞是一點(diǎn)兒辦法都無,只能偶爾從唇瓣嗚出幾許抗議。 之前兩人在鳳棲宮用了晚膳。 某人是要回寢宮處理朝政了,總歸如今是一國之君。 聽得他要走,錦虞正好也困了。 誰曉得,這人卻是直接將她也一并拐到御書房。 若是他好生處理朝政就罷了,她也能在邊上好好睡上一覺。 不承想,他是這般耐不住,見她坐在案側(cè),那目光瞧著瞧著,便突然拽了她到案上來不正經(jīng)。 便在這時,林公公突然在殿外喚了聲“陛下”,而后宣聲了句有人求見。 錦虞一驚,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猛得推開那人,一溜煙躲到了案下。 作者有話要說: 兩邊都在做壞事(●—●) 感謝在2020-11-22 23:53:24~2020-11-23 23:58: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然然 10瓶;晉江在逃總裁 6瓶;小可愛 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7章 引蝶 池衍驀地反跌在案。 荼白袞服松松敞著, 暗金色深衣如呼吸般紊亂,隱露的胸膛隨著喘息沉抑。 那雙桃花眸交織著恣意和迷離。 脈脈風(fēng)流,惑人心醉, 但此刻深含不滿的欲意。 不過,錦虞也好不到哪兒去。 小嘴兒都被吮得瑰紅微腫, 錦緞落肩,云鬢碎散下來, 盡是動人的凌亂美。 這種時候被打擾, 想來確實(shí)不大讓人舒心。 池衍意猶未盡地舔過唇瓣。 方要下案, 便見那急忙藏到案底的小姑娘又探出頭來。 她純澈的清眸蒙了層泛情水霧。 卻是朝他極為正經(jīng)地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這會兒是憋著滿腹的癮, 不得不耐著。 池衍闔目,深吸了口氣, 邊站起身,邊將龍袍往下拉了拉。 修長指尖落到領(lǐng)襟,扣著暗紐。 修眸低垂, 居高臨下凝住她:“等會兒收拾你?!?/br> 語氣沉啞, 頗有脅迫的意味。 心里咯噔了下, 錦虞小臉一抹酡紅, 立馬重新躲了回去。 隨意拍了拍褶皺的下擺。 而后池衍彎腰將散落在地的奏折撿起來, 丟回案上。 他坐到鑲龍御椅, 才慢條斯理允了覲見者入殿。 原以為來者,是朝中尉遲族氏的爪牙。 畢竟自池衍登基以來, 尉遲亓那些安分一時,卻又蠢蠢欲動的勢力,沒少以諫言之名,替他這首輔求情。 然而卻是未有預(yù)料。 出現(xiàn)在水晶珠簾外的,是一道緋紅色倩影, 身姿曼妙裊娜,顯然是女子。 一只纖手輕撩,碎光搖曳間拂開珠簾。 伴隨著腰肢環(huán)佩脆響,一張艷麗媚容浮現(xiàn)眼前。 池衍眸光一深,細(xì)細(xì)瞇起眼睛。 和那慵然坐于案前的九五至尊遙遙一眼相望。 初吟紅唇嫣然,一行一步皆如歌似舞。 進(jìn)殿站定,初吟欠身行禮:“初吟,見過陛下?!?/br> 那嬌柔身子微微前傾,低裹酥玉的輪廓隱約可見。 便在那一瞬斂眸,池衍目光垂落案面奏折。 錦虞抱膝蜷在案底,黛眉不由蹙了緊。 這般晚了,竟然有女人來寢宮尋他,且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