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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解,什么叫再問一次,之前什么時候還問過?其實來參加這個節(jié)目,嘴上說著熱愛舞臺,實際上大家都是各懷心事。有人是夢想,有人是執(zhí)念,有人是堅持多年了無成績的最后一搏,也有人就是像我一樣想賺點錢討個生活,沒什么目標,還被公司拿來當槍使。可有了路擇遠,就不一樣了。我的人生系統(tǒng)終于肯為我開一次金手指,把他送到我面前,給我重新來過的機會。他就是我的好運,在夜晚舉著火把,說,你跟著我,別怕,前面是新世界。“想啊?!蔽一卮穑骸爱斎幌??!?/br>路擇遠沒有再說什么,只輕輕推搡我的腰讓我向前走。拉票環(huán)節(jié),大家輪番使出渾身解數(shù)賣萌打滾,我和路擇遠排在最后兩個。到這個階段,是成是敗其實已經(jīng)無力回天了。我接過蔣三七遞來的話筒正要把準備的話術(shù)背出來了事,一抬頭看見之前幫我喊話的那個小姑娘,特別努力的抬高了胳膊,沖我晃著手里已經(jīng)被踩的不成樣子的紙飛機。也不知道是從哪個角落里撿出來的。我的天,干嘛呀,非得讓我當場痛哭才高興是么。一切話語再此刻都顯得多余,我只說了句謝謝,就把話筒遞給路擇遠,朝著我僅有的兩位粉絲鞠了躬。路擇遠等我起身,拿起話筒簡單的為我們組拉了票,正當我以為這part就要結(jié)束的時候,他卻抬起一只手,放在我的后背上,像要給我力量。我不明所以,聽見路擇遠開口道:“還有一件事情,別人信不信沒關系,我想說給喜歡我的朋友們聽?!?/br>他不管粉絲叫粉絲,也不叫制作人,叫喜歡他的朋友,說出來的時候我還覺得有點好笑。“我想幫悠揚拉拉票,”他看著自己燈牌的方向,又繼續(xù)說下去,“他絕對不是你們之前在節(jié)目里看到的那樣,他是我的好朋友,也是一個很好的人?!?/br>這是他這么久以來,第一次如此親密的稱呼我,我感到心臟被攥緊。“如果你們愿意喜歡我,”他說:“也請你們一定一定試著喜歡一下悠揚?!?/br>我再也控制不住,背過身去,努力讓自己不要哭得太難看。路擇遠說得流暢,像提前演練了很多遍,像曾經(jīng)同我告白一樣。他是不是傻呀,他在公演上說這種話,想過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嗎?臺下我的粉絲在喊,揚揚不哭mama好心疼——,接著零星有人跟著道,齊悠揚不哭,齊悠揚加油啊。我也不想哭,但根本止不住,只好一邊哭一邊心想些好笑的事,想我和路擇遠同歲,怎么他都是meimei粉女友粉,到我這就是mama。沒等我完全調(diào)整好情緒,PD被催著趕快進流程,組織粉絲投票然后公布結(jié)果。我們還是輸了,兩票之差不敵左清秋。我們被工作人員催著下了臺,左清秋來跟我們擁抱,說了些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場面話。回到第二現(xiàn)場,路擇遠跟隊友道歉,說沒能按照承諾的帶大家勝利。小組比賽獲勝的話全員會有額外加票,對安全區(qū)的選手來說食之無味,對下位圈來說卻是救命稻草。大家雖然沮喪,但也不會有人怪他,李卓一還專門圍過來夸贊路擇遠真的剛,帥到爆炸。下臺之后我便一直握著路擇遠的手,再也沒松開過。我太多話想對他說,第一次如此痛恨相機的在場。我想擁抱他,想說都到這一步了,你究竟還想怎么裝作不愛我?轉(zhuǎn)播屏上,錄制短暫終止,負責組織觀眾的一位工作人員正叮囑大家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不要外傳。路擇遠把手抽出來,幫我擦掉沒干的眼淚。“別這樣,”他說:“別這樣了,齊悠揚?!?/br>夏夏來點名帶走了路擇遠和左清秋,我想跟過去被她制止,她安慰我說不會有事,讓我先在這里好好呆著。第29章吃火鍋我在第二現(xiàn)場如坐針氈。一組又一組選手走上舞臺,享受屬于自己十幾分鐘的如夢似幻,然后領取結(jié)果,一朝回歸現(xiàn)實,有人歡喜有人憂。我們組落了個雖敗猶榮,大家心情還算湊合,我因為過分擔心路擇遠全程郁郁寡歡,盯著屏幕神情渙散,其實別人的表演也沒怎么看進去。唯一有點印象的是鐘鳴那組輸?shù)脩K烈,哪怕舞蹈問題不大,可眼神暴露了太多。導師態(tài)度溫和,夸獎說感受到了他們的認真努力,舞跳得也不錯,但是小組整體氣勢欠佳,尤其是鐘鳴,視線很飄,得多多練習。歸根到底,鐘鳴其實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孩,第一次在這種級別的舞臺上,跳舞給七八百個同樣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們看。他明白自己長得不算好看,也沒什么性格,除了努力跳舞幾乎沒有別的能做,理所當然自信不起來。相比之下,李卓一贏得輕松,第一次的說唱嘗試算是頗有收獲,endingpose時舞臺上噴射花火,他站在最中心笑得燦爛,全然不見上午詞還沒能最終確定時的愁眉苦臉。天選之子,少年可期,什么美好又充滿希望的詞都能用在他身上。和他同場競技的楚江生倒是在舞臺上玩得高興,也沒什么壓力,最后大比分輸?shù)粢策€是開開心心的在鏡頭前面擁抱李卓一,然后恭喜他們。路擇遠的那些直白發(fā)言,在觀眾一次次的掌聲和尖叫中很快就成為過去。再有一個多禮拜,就是第一輪投票截止的日子,他貿(mào)然放棄自己還算穩(wěn)定的大路,來和我一起走一條沒有開墾過的荒蕪小道,也不知到底值不值得。想想又覺得挺巧,路擇遠名字真是沒取錯。公演全部結(jié)束之后,本應接著錄制一些賽后的采訪和小組自我總結(jié)爾爾,但一方面左清秋和路擇遠還沒回來,加上看大家實在是精疲力盡,節(jié)目組臨時起意,就近包場一家火鍋店,把我們打包了全都送過去。一聽說有宵夜吃,大家情緒立馬高漲,飯還沒進嘴就精神了起來。到了火鍋店更是摟不住,心知肚明這對一半人來說是最后的晚餐,誰也不想浪費,抓緊時間談天說地,拍照合影,貢獻出珍藏多年的調(diào)料表,人人吹噓自己的油碟天下第一。我們公司四個人坐在一桌,極有可能是在這個節(jié)目里能坐在一起吃的最后幾頓,都挺珍惜,也顧不太上鏡頭,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蔣三七作為唯一一個偷偷藏了手機,能直接接觸外界反饋的人,反而話不多,只拍著鐘鳴的肩膀以可樂代酒,要跟他干一杯。李卓一眼睛紅紅的,說:“我要是也敢像小路哥那樣說點什么就好了?!?/br>這種話讓別人說,聽起來就挺虛偽,從李卓一嘴里講出來,就顯得特別真誠。“沒事兒,”鐘鳴說,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