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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他就優(yōu)雅地轉(zhuǎn)身,面容看上去平靜無波,好像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般,快步從容地離開了現(xiàn)場。只留下那個孤零零的絲絨盒靜靜躺在地上……一切戛然而止。導演點頭,果然是科班出身的專業(yè)演員,演技精湛,走位精準,素質(zhì)不是那些不是那些自以為是的三流小明星可以比的。尤其是他自己準備的這個小道具,確實花了心思,讓他僅僅憑借一個背影就表現(xiàn)出人物內(nèi)心的巨大變動,內(nèi)斂而不浮夸。可是這樣一個人,原本可以有光明的前途,為什么要鬧出那些難聽的丑聞呢?更何況,投資人推過來的那幾個小明星要怎么辦?導演原本在心里給秦孟打了個勾,但一想到那些丑聞,又默默加了一筆。“老梁……”導演面朝梁丘瀾,微微皺眉,看上去很為難。他翻了翻手里的那些簡歷,指著其中一張道:“我還是覺得薛春曄更適合這個角色。你看呢?”梁丘瀾微微一笑,卻不接話。如果是以前的劇,他或許會換掉秦孟改用薛春曄來演出這個角色。但這部戲不同。何況在看過秦孟的表演后,他確信,沒有第二個人更適合這個角色。秦孟就是他心目中完美的洛明。當然,秦孟并不知道這一切,他在試鏡后就被小場務請了出去。他本想去洗手間洗個手,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去路被人堵住了。“喲,這不是大明星秦孟嗎?”秦孟剛想讓路,朱墨就先聲奪人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時間鄙夷的、探究的、惋惜的目光紛紛聚攏在秦孟的臉上,交織成一張網(wǎng)絡。而他和朱墨,就是這張網(wǎng)絡的中心。到了這個地步,秦孟已經(jīng)沒了退路。他并不打算和朱墨作口舌之爭,但對方怎么會放過這個機會,不痛痛快快地棒打落水狗?!秦孟索性上前一步,毫不畏懼地面對他的目光,微微點了點頭,“好久不見?!?/br>朱墨笑得春光燦爛,“是啊,確實好久不見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有些人的臉皮居然這么厚,倒是害我白擔心一場?!?/br>秦孟雙手插在口袋里,“是嗎,真是讓你失望了,恐怕以后你還有的是機會失望?!狈凑说年P系本就惡劣不堪,沒有任何好轉(zhuǎn)的可能,秦孟也沒有必要在他面前伏低做小。“就憑你……”朱墨眼中閃過一絲怒氣。“我可以走了嗎?”朱墨沉著臉讓出一條路,就在秦孟與他擦身而過時,朱墨在他耳邊壓低聲音道:“挨艸的滋味兒還好受吧?”秦孟冷笑著回他:“你不是比誰都清楚嗎?!?/br>朱墨的臉色驟然大變。****梁丘瀾并沒有直接給秦孟答復,而是要他多等幾天。秦孟最近完全接不到工作,倒是有時間多陪陪父母。這時候,他接到了一個消息。他出事前拍的電影涉及太多社會黑暗面,沒有通過廣電總局審核,被禁止在大陸地區(qū)播放。是秦孟主演的第一部文藝電影,導演錢睿非常年輕,是新生代導演,思想也比較激進。當時錢睿找上門的時候,秦孟也是出于好玩才接了這部電影,本身片酬不高,他也不期待太多回報。由于故事涉及了太多錢權(quán)交易、政府腐敗的內(nèi)容,具有煽動性,所以被禁播了。與錢睿合作的過程中,兩人產(chǎn)生了友誼。雖然秦孟鬧出這樣的丑聞,但錢睿說他正在籌備另一部電影,等資金到位就可以開拍。如果秦孟愿意,他想請他再次出演男主角。這對秦孟來說可謂是雪中送炭,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對于的禁播,秦孟并沒有覺得多驚訝。他是早就知道會有這個結(jié)果的。這反而讓他憶起了一些往事。他突然覺得,自己除了努力接戲之外,還可以多學習一些文化知識,以備不時之需。更讓他感到不安的是另一個消息——茍一波在被人暴揍一頓之后,突然被舉報私設地下室囚禁□,被抓進了牢里。這個消息被全國的報紙大肆報道,網(wǎng)絡點擊率一路飆升,引起一輪口誅筆伐。連帶著秦孟的丑聞也被壓下不少。茍一波大概沒想到,這報應來得那么快。這回茍家的臉算是徹底被他丟光了。秦孟很懷疑這件事到底是不是胡寧遠做的。茍家能風光這么久,必然根基龐大,有保護傘罩著。雖然胡寧遠的叔叔胡靳武在X市頗有勢力,但強龍不壓地頭蛇,要撼動A市的風頭人物,還是頗有些困難的。更何況胡靳武能允許胡寧遠這么胡作非為嗎?秦孟當時就是想到這一點,才勸阻胡寧遠去A市。他焦躁不安地接連幾天給胡寧遠打電話,但都是關機狀態(tài),似乎在有意躲著他。這一天,他又像往常一樣,去醫(yī)院看望秦鐘,卻在樓下遇見了一個熟悉的人。秦孟記得這個叫二黑的黑衣男人,他原本是胡靳武的保鏢,后來被派到胡寧遠身邊保護他。前世他可和他打了不少交道。既然他在這里,那胡寧遠回來了?秦孟跟在這個男人后面,看著他走進一間病房。看到病房里的情況,秦孟呼吸一窒。只見胡寧遠的右腿上打著石膏,臉上也掛了彩。這時,他正訓斥自己的幾個手下,嫌他們買來的東西不好吃。“這都什么玩意?rou都沒有,能吃嗎?天天吃這種東西,嘴里都要淡出鳥來了!你,說你呢,別老在我面前晃悠,心煩。去問問醫(yī)生,我什么時候能出院???!”胡寧遠目光一轉(zhuǎn),這才看到了站在門口沉著臉的秦孟,他的氣勢立馬就消下去了,乖乖叫了聲:“哥……你怎么來了?”秦孟走進去,而其他人在胡寧遠的目光威逼下,立刻退出病房,還乖覺地把房門帶上了。“什么時候回來的?”秦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著這個一聲不吭消失的壞蛋,心里恨得牙癢癢。“???”胡寧遠還想裝傻,被秦孟低吼了一聲:“老實交代!”“前天回來的。”“打你電話怎么不接?”“電話摔壞了……”其實被炸飛了。秦孟臉色稍霽,“這傷是怎么回事?”“沒事兒,就一點小傷。要不是我算錯了爆破時間,這點傷也不會有……”“爆破?!”秦孟眼睛瞪大。“沒什么,就一個小炸彈……”胡寧遠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暫時把邀功請賞那點心思給壓下了。秦孟的心卻是徹底沉了下去。原本他以為胡寧遠只是小打小鬧,原來從這個時候開始,他就在接觸這么危險的東西了。他以前,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胡寧遠看他沉著臉不說話,一顆心癢癢的,還是忍不住問:“哥,你那天電話里說的到底算不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