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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鬼?是真的不熟好嗎? 然后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身旁某個誤導了別人還一臉無辜的男人。 目的地不算遠,走高速,總共也就兩個小時的車程。到達后濕地自然保護區(qū)時,也不過十點鐘。 小葉一個大嘴巴,下了車后,就跟小喇叭一樣,興奮地全部人廣而告之了一遍。沈楠和姜雁北的關(guān)系這下算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沈楠倒不排斥被人知道兩人的關(guān)系,畢竟男未婚女未嫁談個戀愛,又不是什么丟臉的事,不過大家都一臉興味盎然的樣子,就有點讓她不自在了,不等人多問,就趕緊板著臉,做出工作狂的樣子,道:“今天的工作量很重,爭取多拍攝一點材料,免得再回來補拍?!鳖D了下,又補充一句,“工作的時候就工作,不要三心二意!”完有點心虛,畢竟她自己就是假公濟私。 好在大家確實都是來認真工作的,姜雁北更是一個對待工作十二分負責的男人。看到他一臉嚴肅地安排路線,眾人也就很快進入了緊鑼密鼓的工作狀態(tài)。 這里不像雨林那么危險,以航拍為主導,三個小組分頭行事。姜雁北指導近距離拍攝水鳥,假公濟私的沈楠,自然是跟著他。 扛著機器的攝像王哥問:“我看拍攝計劃說,濕地是重點拍攝對象之一,真有這么重要?” 姜雁北道:“濕地與森林還有海洋,是地球上三大生態(tài)系統(tǒng)。它的作用非常重要,可以抵御洪水、涵養(yǎng)水源、調(diào)節(jié)氣候、應對氣候變化、維護碳循環(huán)和保護生物多樣性,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說著朝遠處指了指,“你看那邊的水鳥群,跟森林一樣,濕地是鳥類重要的棲息地之一?!?/br> 王哥笑著點點頭:“哎呀,跟著姜老師,真是能長不少知識?!?/br> 默默聽著他解說的沈楠,抬頭笑盈盈看他,對上他那雙黑沉沉的眼睛,也不知為什么,心跳忽然加快。說起來自己也算一把年紀了,見過得男人不能不算多,可這一談戀愛,怎么真跟老房子著火一樣? 她本來想對自己表示一下鄙視,但覺得鄙視自己就是鄙視姜雁北,于是又變成了得意。 拍攝還算順利,連野鴨和鷺鷥都分不出的沈楠,跟著姜雁北愣是認識了至少十幾種水鳥。到后來她也記不住了,就故意玩游戲一般,看到一種不認識的鳥,就問他名字和習性。姜雁北每一種認識,且對習性一清二楚,完全就是一個行走的動植物百科全書。 雖然他是生物學教授,但專業(yè)是生物工程,并非動植物學,所以看到他對這些這么了解,不僅是沈楠,就是攝像王哥都投來了崇拜的目光。 后來,趁著王哥隔了點距離,沈楠小聲好奇問:“你怎么記得這么多?” 姜雁北失笑:“因為感興趣吧,從小到大,我經(jīng)常混跡在野外?!?/br> 沈楠笑:“這么喜歡大自然?從小就混跡,一個人嗎?也不怕的?” 姜雁北沉默了片刻,笑了笑道:“大自然比人類社會安全多了,因為所有的東西都是真實的。” 沈楠看著他那張清俊而淡然的臉,微微一怔,總覺得他話中有話,正好奇地想多問一點,卻見他眉頭一蹙,目光看向前方,道:“那邊有一只丹頂鶴不對勁?!?/br> 沈楠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一只長腳白羽黑脖子,腦袋頂著一撮紅的大鳥,如果不是他說“丹頂鶴”,她一時也不知道這鳥叫什么。 那丹頂鶴站在一處水洼地,一條腿彎著,羽毛上還有血跡,正在凄慘地叫著。 “不好!這只鶴受傷落單了?!苯惚泵碱^蹙得更深,語氣低沉道。丹頂鶴很少單獨出沒,至少也是成對。 沈楠聽著那鶴叫得可憐,也有點擔心:“怎么辦?” 姜雁北道:“丹頂鶴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近期是丹頂鶴離開越冬地遷往繁殖地的季節(jié),這只鶴應該是受傷了沒跟上遷徙的同伴,得馬上送去保護區(qū)的救助站?!?/br> 沈楠道看了眼那丹頂鶴周圍,那是長滿了水草的沼澤地,根本很難走過去接近,然而姜雁北說完,就已經(jīng)邁步直接往前走。 她急道:“這很危險吧?” 姜雁北擺擺手:“沒事,這里的沼澤不深,就是打濕點鞋?!?/br> 他說得輕描淡寫,但沈楠眼睜睜看著他的鞋漸漸陷入沼澤,泥濘一點點沒過他的小腿,一顆心還是不由自主提了上來。 “姜老師去救鶴了?”王哥走過來問,不忘拿著攝像機對著姜雁北的身影,拍下人與自然的這一幕。 沈楠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那道頎長的背影,沒有聽進去他的話。 那沼澤雖然不至于像姜雁北說的就打濕點鞋,但好在沒過姜雁北膝蓋就打止了。他順利抵達了那只丹頂鶴旁邊。本來就受傷的鳥,看到人類過來,叫得更厲害,撲棱著翅膀想飛,但顯然有心無力,只挪動了一點就又停下來。 姜雁北慢慢靠近,伸手在那只鳥身上試探著撫摸著,因為隔了些距離,沈楠聽不到他對著那只鳥說了什么,不過眼睜睜看著那本來驚慌失措的丹頂鶴,漸漸平靜下來,也不再大叫,乖乖讓姜雁北抱在懷中。 “姜老師真有一手?。 笨吹竭@一幕的王哥,感嘆道。 沈楠也暗暗松了口氣,其實現(xiàn)在的姜雁北,著實和英俊瀟灑挨不上邊,他抱著一只丹頂鶴,深一腳淺一腳趟過冰冷的沼澤地,每一步都走得艱難,好幾次差點摔倒。 但沈楠就是覺得自己這位男朋友,帥氣絕倫,與有榮焉。 這一段短短的路程,姜雁北走了足有十分鐘。待他一過來,沈楠就迎上去,看著他濕漉漉的雙腿,關(guān)切問:“冷不冷?。俊?/br> 姜雁北不以為意地搖搖頭:“還行?!?/br> 現(xiàn)在才二月底,氣溫上還在冬天,在冷水中踩了這么久,怎么可能不冷?沈楠看了看他,見他面色確實無常,才稍稍放了心。被他抱在懷中的丹頂鶴,還是怕人,看到沈楠和王哥湊過來,又是一陣撲棱鳴叫,在姜雁北溫柔地安撫下,才慢慢平靜下來。 這只丹頂鶴傷得很嚴重,送到救助站后,姜雁北也不顧自己腳下還濕著,全程參與救助,直到確定丹頂鶴沒問題,才回車上。 好在他裝備齊全,帶了多余的鞋襪,沈楠本以為他真是鐵打的不怕冷,直到他換鞋時,連著打了兩個噴嚏,才確定自己這位男朋友也不過是普通血rou之軀,無非是比較能忍。 她嘆了口氣,道:“我還以為你真不冷呢,你知道你這這種人叫什么嗎?” 姜雁北抬頭看她:“什么?” 沈楠道:“死鴨子嘴硬。” 姜雁北搖頭失笑。 沈楠繼續(xù)說:“又名悶sao。” 姜雁北不以為意道:“我叫了冷,也不會變熱,對嗎?” 沈楠挑挑眉,笑說:“至少讓我知道你冷,